蕭山山聽懂了，點了點頭，道：“姑姑隨意。”
姑姑又不是個沒數的女人，她做什么，心里肯定有個度。更何況，姑姑現在也是他的人了，豈能真的傷了他。
大街上，蔡鞗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城門口，坐在椅子上，隨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童師禮已經出了城，黃翠翠也見過了面，現在看起來一切都是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去發展。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用自己動手了，光玩就是了。
雖然剛才對以沫和渝夢說了，要為密偵司賺錢，但那也只是一句隨口的戲言，賺多賺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坐在椅子上，暖洋洋的日頭曬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昨晚實在是疲勞的厲害，蔡鞗閉眼假寐，想要小憩一下。
忽然一陣涼風襲來，刮起了飛沙走石，吹醒了蔡鞗。睜眼望去，天色變得十分陰沉，好像一場暴雨就要襲來。
“明明才是八月的天，一直也不見下雨，怎么突然就來了雨了。”
出使金國是在四月份，路上浪費了一個月，在金國待了近一個月，來到遼國也已經兩個月了。這一走，就是小半年。古代的交通狀況，讓蔡鞗把大半的時間都浪費在了路上。
看著天空那片烏云壓來，蔡鞗撇撇嘴，起身想要給自己換個地方。同時腦子里想著該怎么賺錢，好保住自己現在的這個地位，繼續深入性的獲得劉蓉蓉信任。
起身往城墻下涵洞走去的時候，正好身邊有兩個老農推著車，低著頭要進城。
“今年的冬天，八成是要凍死人。”
蔡鞗站住了腳步，回頭看著老農的背影，天氣如何，古人自有智慧看的出。
“今年的冬天會很冷嗎？”
摸著下巴，蔡鞗雙眼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對啊！金國行的計劃小爺沒搞定，但是現在看劉蓉蓉的態度，她應該是個主戰派。反正蕭青兒也要走，不如就想個辦法讓劉蓉蓉拖住這場戰爭，消耗金國的實力，讓他們兩國打成持久戰。至于他們的百姓會如何...抱歉啊，小爺是漢人，只要我們沒事，其他的小爺不管。
有了想法的蔡鞗，開始全力構思自己那一閃而過的靈光。
站在城墻下，渾然沒有感覺到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砸在黃土道上掀起一片片泥花。就連一頂油紙傘遮在了頭頂上，蔡鞗都沒有察覺到。
嘩啦啦的大雨傾盆而下，涼颼颼的空氣驚醒了蔡鞗。低頭看了一眼鞋子，已經被雨水打濕，可身上卻是沒事。
抬頭一把油紙傘，回頭看去，是以沫和渝夢撐著兩把傘，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見你在想事情，就沒有打擾你。咱們下午去蕭家吧。”
今天的這個事，是她倆的任務，必須監督著蔡鞗要去做這件事。
蔡鞗正在犯愁，怎么才能讓劉蓉蓉既賺錢，又能從這里面摳出點來。此刻聽到以沫的話后，蔡鞗心里有了主意。
劉蓉蓉不是和蕭青兒是對頭嗎。她和蕭青兒全面爆發暗斗的根本，不就是因為蕭青兒突然有了錢嗎，那就還讓蕭青兒來牽制她。至于未來，劉蓉蓉會不會全部拿走這些東西，到時候自己回到大宋去，再弄出來就是了，反正這個時代也沒有什么專利法。
搖了搖頭，蔡鞗說道：“下午不去蕭家，我有事找蓉蓉談，以沫送我回去，渝夢去叫蓉蓉回家。”
渝夢沒走，以沫也沒點頭，兩個人只是安靜的站在蔡鞗身后看著他。
蔡鞗知道她們的意思是非去不可，可是要去蕭家，也要在這件事之后的。因為有些事情，需要劉蓉蓉點頭的。
“快去啊，小爺我有急事找蓉蓉說，要是耽擱了小爺的事情，小爺打你們屁股。”
兩個侍女還是沒有動，以沫說道：“大人交代了，您今天必須去蕭家和蕭青兒說明白這件事。”
蔡鞗心里輕哼了一聲，這劉蓉蓉還真是急，以沫和渝夢也是死腦子。
“要去你們去，小爺剛才生出了一個賺錢的主意，要是你們非要拉著我去，那小爺興許走了這一遭后，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以沫剛剛得到了劉蓉蓉的授權，自己兩人要全力配合他做生意，賺錢。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為這件事讓步。
聽到是賺錢的事情，以沫和渝夢的雙眼一亮，盯著蔡鞗點了點頭。
渝夢道：“我這就去找大人。”
撐著一把油紙傘，渝夢冒著大雨跑遠了，腳下濺起一片片水花，弄臟了自己的衣裙，渝夢都不在乎。蔡鞗看著渝夢的背影，還有她那急匆匆的樣子，以及剛才她們的態度，心里得知，劉蓉蓉現在，八成正在頭疼錢的事。
以沫調笑的問道：“大人是又想著敲詐哪家了？”
“什么敲詐？小爺我是不是除了敲詐之外就沒別的手段了？小爺我的腦子，可是十分聰明的。走，回家再說。”
回家這句話，蔡鞗說的十分順口。好像真的是把劉蓉蓉那里當成了自己家一樣。
烏云密布，電閃雷鳴，這場大雨似乎是今夜都不能停下。還不到夜里，屋子內就已經點上了明亮的蠟燭。
蔡鞗換了一身干凈隨意的衣衫，劉蓉蓉穿著灰色的裙子，坐在他一旁。
花花研著墨，不住的伸頭看著蔡鞗寫寫畫畫。
“這是什么啊？這么丑？”看著圖紙上那蜂窩煤球，花花嫌棄般的出聲詢問道。
劉蓉蓉抬頭瞪了她一眼，警告花花不許打擾蔡鞗的思路。其實劉蓉蓉也滿是好奇，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蔡鞗做的東西，其實十分簡單，簡直就是沒什么技術含量，甚至只要是個鐵匠，是個泥瓦匠就能做出來。
但是這煤球爐子，在這個時代可是沒人能想到的東西。
吹了吹紙上的油墨，蔡鞗笑呵呵的說道：“這是賺錢，還能改善民生的東西。”
“賺錢，還能改變民生？”
此話一出，劉蓉蓉忍不住驚訝的復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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