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隨著鄭大發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房間內的紋身男子等人,紛紛將目光匯聚到了他和田宇的身上。
“發哥,這小子咋說啊?”紋身男子陰著臉問了一句。
“呵呵!”鄭大發笑了笑,答道:“股份的問題,我們基本上已經談妥了。回頭我的玩具廠會并入唯楚公司,我也會拿到一部分股份,到時候你們虧損的部分,直接來找我補吧!”
“什么?!”
紋身男子頓時有些不樂意了,瞪著眼問道:“他田宇本來就該給我們股份,憑什么讓發哥你拿玩具廠換啊?”
“是啊!發哥,這股份就該白給我們,來彌補我們的損失。他要你的玩具廠,算是怎么回事啊?”
“對,發哥你這玩具廠可不能給他啊!”
“……”
聽說鄭大發將用自己的玩具廠和田宇交換股份,紋身男子等人徹底炸開了鍋。
他們一個個神情激動,似乎對鄭大發作出的這個決定很不滿意。
鄭大發苦笑著說道:“各位兄弟,這生意上的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回頭我再給你們慢慢解釋,今天大家先放田宇離開如何?”
其實別說紋身男子一伙人,鄭大發自己也在心底破口大罵。
誰能想到看著跟聚寶盆一樣的唯楚公司,并非田宇一人獨有,而是與易達、楊雪共持股份呢?
“哼!”紋身男子將頭偏到了一邊,嘟囔道:“我們一伙人一直是發哥你說了算,你都開口了,我們還能說什么。”
其他人雖然沒有再發表意見,不過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心中想法大概也和紋身男子一致。
“行,那我鄭大發今天就謝謝各位給我這個面子了!”
鄭大發先是朝眾人拱了拱手,隨后又小聲朝田宇說道:“阿宇,你先走,回頭我們再單線聯系。”
“好好好!”
田宇點頭如搗蒜,有些畏懼地看了眾人一眼后,連忙腳底抹油,腳步飛快地跑出了辦公室。
看著田宇離去的背影,紋身男子等人露出了一臉不屑之色。
仿佛他們的心里都在說:什么優秀青年企業家,不過如此嘛!
過了大約五分鐘,鄭大發從窗口看著田宇跌跌撞撞地沖出辦公樓,宛如逃命一般徑直朝大門口跑了過去,眼神閃爍。
“啪!”
鄭大發靠著自己的老板椅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變故確實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好在田宇最終還是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結果勉強也還算能夠接受。
而并不知隔壁辦公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的紋身男子等人,就不這么想了。
確認田宇已經離開后,他們紛紛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發哥,咱忙前忙后這么多天,最后你把玩具廠白送給田宇了?”
“發哥,那田宇究竟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啊?你竟然連玩具廠都不要了?”
“發哥,要我看,你就是心太軟了!咱要是再逼得狠點,我感覺田宇連唯楚公司都得送給咱!”
“……”
很顯然,對于鄭大發選擇用玩具廠換唯楚公司的“迷之操作”,讓紋身男子等人完全不能理解。
“唉!”看著面前為自己抱不平的這群把兄弟,鄭大發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知道唯楚的另外兩位股東分別是誰嗎?”
紋身男子直接回道:“管他是誰啊!咱要拿田宇的股份,他們其他人還能有意見啊?”
“是啊!我們只拿田宇的股份,又沒侵犯其他人的利益!”很快就有人跟著說了一句。
“如果那兩位股東是一般人,那你們說的確實沒錯。”
鄭大發語氣有些低落地反問道:“可如果另外兩位股東,分別是易家的易達和楊家的楊雪呢?”
“唰!”
鄭大發的話一出口,辦公室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人的名,樹的影!
易家頂著湘中首富的頭銜,可已經很多年了。
哪怕是像紋身男子這些底下鄉鎮的地痞流氓,也沒少聽說過關于易天年輕時的“光輝事跡”。
田宇,他們惹了也就惹了。
但易家人,他們可得罪不起。
至于楊家,那同樣也不是善茬。
能坐擁湘中市近半數豪華酒店的楊家,那是他們這群地癩子,能夠挑釁的嗎?
“咕隆!”
紋身男子咽了口唾沫,說道:“發哥,那唯楚公司咱既然得罪不起,就算了唄!你為什么還要把玩具廠轉讓給田宇,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其他人聽到紋身男子的說法,也都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不!”
鄭大發眼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精光,陰惻惻地說道:“唯楚公司,咱未嘗就沒有機會!”
“……哥,你要為了錢得罪易家和楊家,是不是有點不理智啊?”
就連一向神鬼不懼的圓寸頭,此刻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其實無論是圓寸頭也罷,還是紋身男子一伙人也好,他們在本質上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讓這些人去欺壓良善,對付一些普通人,那他們的個人戰力個個都賽過猛張飛!
可是只要一跨越階級,那他們的看法,就會立馬發生改變。
在易達、楊雪這些擁有不凡背景的人面前,他們溫順得就像是小貓咪。
所以在聽說另外兩位股東是誰的那一刻,這群人心里就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我只是想拿田宇那一部分股份罷了,為什么要得罪易家和楊家呢?”
鄭大發搖了搖頭,思路十分清晰地說道:“他田宇不過是一個剛進社會沒幾年的大學生,社會經驗能有我豐富?他都能管理好唯楚公司,難道我就不行?”
“只要我能夠管理好唯楚,那我鄭大發不就成為了易達和楊雪的合作伙伴嗎?靠著他們兩家的關系,你說咱的未來是不是一片光明啊?”
鄭大發從來都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
他和圓寸頭等人的想法并不一樣。
當鄭大發聽說唯楚的股東還有易達、楊雪時,他除了意識到了危機外,還感受到了一絲機遇。
如果自己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和易家、楊家搭上關系,那還不乘風而起九萬里?
“可是大哥,我總覺得搭上咱自己的玩具廠有點吃虧啊…”
圓寸頭撓了撓頭,又說了一句。
圓寸頭的思維模式很簡單,他就覺得自己這還一點好處都沒撈著,再把玩具廠賠進去不劃算!
“呵呵!”鄭大發笑了笑,自信滿滿地說道:“就算把玩具廠并入唯楚,那玩具廠就歸他們了嗎?這玩具廠從上到下,全是咱自己的人,你覺得田宇那幾個小年輕,想拿就能拿走嗎?”
圓寸頭等人聞言茅塞頓開,目光明亮地豎起大拇指道:“高!發哥,你這一招屬實是高明啊!”
…
而就在鄭大發等人討論著如何將唯楚拿到手,讓田宇出局時,后者也走出了大發玩具廠。
田宇走出玩具廠,邁步上車。
他在上車的那一剎那,臉上那惶恐不安、擔驚受怕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毅。
田宇系好安全帶后,撥通了易達的電話,開口便說道:“餌已經放下去了,就等著魚咬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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