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齊軒滿臉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頭顱被開了一個窟窿,哪怕元嬰修士也只有元嬰出竅,奪舍重生一條路可以走。景洪雖然厲害,可終究只是金丹,這樣的傷勢,早應該死透了!
景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瞬間閃到他身前,手掌高高揚起,猶如滅世大磨盤轟然墜下,恐怖的力量震得虛空激蕩,悶雷滾滾。
“住手!”張宇目眥欲裂。
齊軒大驚失色,急忙祭出一柄玉如意,再祭出一柄碧綠符咒。
兩樣法寶寶光四溢,靈氣充沛,顯然是難得的寶物。
景洪一聲低吼,雙拳猛沖,拳套烏光閃爍,將兩樣法寶轟成粉碎!
“這家伙的肉身太可怕了,只怕能和上品靈器相提并論!”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感覺不可思議。
景洪砸碎兩樣寶物,拳頭繼續朝著齊軒打過去,方圓數十里之內的靈力被他抽了個精光,盡數化作一只磅礴的巨掌,掌力急速而下,齊軒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打飛出去。
“齊師兄!”
張宇大驚失色,快步沖到近前,雙手接住齊軒的身體。
下一秒鐘,他的臉色巨變,齊軒的肉身軟趴趴的,全身骨骼,經脈,血肉,全都被震成了齏粉。
哪怕是金丹期的體修,也必死無疑。
“你,你敢殺太初宗的弟子!”張宇怒道。
“呸,你們這些臭魚爛蝦算什么太初宗的弟子,如果太初宗都像你們這樣,早就被滅門了!”景洪滿臉不屑,在他心中,只有像林磊這樣的人物,才配稱之為太初宗弟子。
“你找死!”
景洪的話戳到了張宇的痛處,他們這些人,嚴格來說并不算是太初宗的弟子。
因為被派來看守藍星的修士,都是門中不受重視,或者遭受貶謫的修士。
他們的后裔一出生,就背負著原罪,除非能獲得宗門的肯首,不然他們永遠都無法堂堂正正邁入太初宗的大門。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景洪絲毫不懼,神色淡然,踏前一步,狂暴的氣勢海嘯般席卷全場。
不周的弟子猛地一哆嗦,才想起來眼前這人剛剛殺死了他們當中實力最強的齊軒,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宇臉色微變,故作鎮定道:“哼,你殺了齊師兄,必然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這里這么多人,哪怕是一人一招就能要了你的性命,你有什么資格囂張?”
“是嗎?”景洪淡然一笑,“我確實不是你們這么多人的對手,可是在殺死我之前,我能殺死你們其中幾個人。”
“你說,”他的目光移動到張宇身上,又移動到梁峰,趙哲,趙偉等人身上,“是你們先死,還是我先死?”
凡是被他目光盯到的人,身體一震,仿佛被蜜蜂蟄了,目光閃躲,不敢和他直視。
“其實我們除了你死我活之外,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景洪看情況差不多了,緩緩開口道,“你們放我們離開,我也不會繼續出手,這樣如何?”
張宇沉默了。
景洪等人殺了郭思璇,齊軒,和不周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任由他們離開,他們這些人只怕也沒有好下場。
可如果強行留下,自己這些人要折損一大半。
他心念電轉,“罷了,先待他們離開,等林師兄等人回來,殺了他們,我再將功贖罪,或許能逃過一劫。”
“就照你說的做,”他揮揮手,屏退眾人,露出一條道路,“記住,我之所以放你們離開,并非怕了你們,只不過是不想讓我諸位同盟做無所謂的犧牲罷了。”
“哼,虛偽。”
景洪嗤笑一聲,無視諸位不周弟子想要殺人的目光,快步走到葉念青身前,朝他使了個眼色,與江素一首一尾,護住葉念青三人,緩步離開。
走出去不到百米,景洪身體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等葉念青發出聲音,他就急聲傳音,“不要停,立刻走!”
葉念青按下心中焦急,一手攔住蕭猛,一手親昵地搭在景洪肩膀上,故意大聲說:“你真應該拿出師傅給你的寶物,一旦使出來,他們這些人都得死。”
景洪接口道:“哼,這可是師傅專門對付元嬰高手的寶物,對付他們這些筑基,金丹期的修士,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太浪費了。”
張宇等人聞言,心中頓時一凜。
不管是景洪還是葉念青,江素,展現出來的底蘊皆是強悍無比,哪怕他們這些自詡天外之人也不得承認,自己比不上他們,或許他們手里真的有能殺死元嬰高手的寶物。
等景洪等人走遠,張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目中厲色一閃,對眾人道:“那個叫景洪的小子,是一位元嬰期的體修,你們懂嗎?”
眾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點頭。
“張師兄為了保護我們,忍辱負重,寧愿承受罵名,我們這次能活下來,多虧了您。”梁峰反應最快,當即說道。
其他人紛紛應和,同時怒罵:“就算他是元嬰期又如何,等林恒師兄回來,定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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