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絕對。
其實大部分人的思維都是差不多的,文科理科都會有一點,真正所謂的那種極致偏科者很少,我至今只遇到過一個。
我在南豐時有一個學生,他數學思維強到沒學過的內容他也會,而文字類則全部一塌糊涂,因為他有閱讀障礙癥,聽說都沒問題,但無法看書。”
“還有這種情況。”
“有的,人體跟宇宙一樣復雜,當然任何知識深究都會很有意思。”
“三舅媽,其實我是對理科更有興趣的,無奈怎么學都學不懂。”
“有沒有具體哪里不懂?”
“就是我有很多都不明白,我問老師,老師就說我告訴你為什么,你記住就行,別老問為什么。
可我總覺得不弄懂為什么,我就不懂這種東西是怎么回事。”
“果果,你這樣的求知精神很難得。”
陳果很郁悶:“可我們老師卻覺得我這樣的是刺頭。”
“你想問為什么,來問三舅媽,三舅媽知道的就會給你講,如果三舅媽也不知道,那我們一起到圖書館去查資料,或者去拜訪大學的教授,怎么樣?”
陳果很意外:“三舅媽,你愿意跟我一起?”
“這有什么不愿意的,正好我也再補充自己的知識啊。”
陸詩詩朝陳果眨了眨眼:“我學生時代也是刺頭。”
“真的嗎?”陳果搖搖頭:“三舅媽,你完全看不出來。”
“人不可貌相。”
陸詩詩笑道:“我現在當了老師,尤其偏愛刺頭,因為縱觀歷史,世界的變革,科學的進步都是有刺頭來引領的。”
陳果恍然:“還真是噯。”
“好了,不早了。”陸詩詩率先站起身:“我再帶你去吃點什么,然后送你回家。”
“三舅媽,不用了。”
“用的,來到小吃街,怎么能光吃一碗面,那是對小吃街的極大不尊重。”
陸詩詩一手拉著陳果,另一手拉著三小只:“走吧,別跟三舅媽客氣,直接說想吃什么。”
五個人在小吃街吃了不少東西,陸詩詩將陳果送回了家。
正好碰到下班回來的陳書。
“姐夫。”陸詩詩跟陳書打到招呼。
陳書點了下頭,看向陳果,有些意外:“怎么?”
“我正好碰到了陳果,就把她給送了回來。”
陳果蹦跶到陳書身邊:“爸,三舅媽請我吃了很多好吃的,還說讓我周末過去補課。”
陸詩詩補充解釋到:“昨天大伯跟大伯娘去了我那兒,跟我說起來陳果跟秦克的功課,本來是想讓他倆都轉學到四中,我建議還是不轉的好,因為四中離的太遠,這樣上下學路上會耗費太多的時間精力。
平常不覺得,但刮風下雨下雪這路程就顯出來不方便了。
我周末也有自己的學生過來,想著就讓秦克跟陳果也周末過去找我。
剛去跟大嫂說過,大嫂說秦克那邊在外面有找著其他老師,這不我又碰到了果果,問了下她的想法,果果說想去。”
“你想去補課?”陳書的表情有些怪,看得出他對于陳果自己想要去補課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爸,三舅媽說我有刺頭精神,是個好苗子。”
陳書的表情更怪了,看了看陳果,一副“你還是好苗子”的眼神,又懷疑的將目光移到陸詩詩臉上,一副“你就算是想要鼓勵陳果,也正常一點”的眼神。
“爸,你不相信我嗎?”
陳書回答的很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