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臺之上,土系元素混合著水系元素覆蓋整個演武臺的地面,而場上發生的一切正如陳臣所料:
這名叫做楊修的元素者雖然盡落下風,但絲毫沒有氣餒,演武臺不知不覺間就被沼澤覆蓋;
奧拉奇腳下一個趔趄,小半條腿直接落入沼澤之中!
陳臣身旁的大兄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嘴中喃喃道,“兄弟,你很有點東西啊,真的都和你說的一樣!”
“是吧。”
陳臣隨意地應和了一句。
直到現在,這位大兄弟都不曾把頭轉過來,不然,這位大兄弟就不會說出【兄弟,你很有點東西】這樣的話了,畢竟,這位不是很有點東西,是太有點東西了。
而一旁的楊修沒有絲毫猶豫,手中凝聚出土矛,瞄準了奧拉奇的脾臟部位——
脾臟部位,是除了心臟和脊柱以外,人最致命的位置;
看來,這一代的異能者學員同樣很好地延續了東北學院一貫的學風!
下方觀戰區的陳臣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遠遠算不上什么學長,但是并不妨礙他為學院的大家感到驕傲。
但——
陳臣往椅背靠了靠,珀斯在他腳底下竄來竄去,有些擁堵;
——楊修的表現固然不錯,但前期已經耗費了太多精神,勉強凝聚的沼澤并不能很好地阻擋住奧拉奇。
陳臣心頭暗忖之際,演武臺上奧拉奇面對直刺而來的土矛沒有慌亂,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快速結印——
【撲通】
演武臺的地面上忽然破開一個大洞,沖天的水汽噴涌而出,一時間,防護罩內水霧彌漫。
臺上的安克希姆顰眉感受了片刻,隨后咂了咂嘴,大手隨意一揮,金色的符文從主席臺上飛了下來,隨后,金色符文重重地落在了防護罩之上!
院長出手加持了防護罩!
臺上的奧拉奇對這一切并沒有在意,他猛地雙手合十——
【嘩啦】
地面一分為二,一尊巨大的虛影從地面緩緩升起,水汽彌漫,甚至在觀眾席上也可以聞見那屬于海水的微咸的氣息。
陳臣挑了挑眉——
這股氣息倒是很熟悉啊。
“【塞壬虛影】!”
低喃聲透過傳聲器回響在觀眾席之間——
“是奧拉奇學長的【塞壬虛影】!”
“看來,這是奧拉奇學長想要快速結束戰斗了!”
“激動激動!”
一些人顯然是熟悉奧拉奇的招式的,甚至,一些學生還不免唏噓道:
“誒,可惜了,菲克娜學姐已經畢業了,不然水火相對,那該有多精彩!”
一個戴著元素1班胸牌的學員感嘆道。
“是喂,哎,這可能就是奇異的緣分吧,最厲害的總是只有一個嘛……”這名學員本來是感嘆,但說到最后,那個學員的聲音漸漸落了下去,他揉了揉眼睛,往過道的一側望去。
他自己坐的位置已經很靠后了,因此,從比賽開始到現在,都在很專注地看著演武臺之上的動作;
剛才不經意的一瞅,他卻覺得過道那邊的人……
似乎有些眼熟?
學員揉了揉眼睛后,不自覺地睜大眼睛看了過去,過道的另一側是一個靠著椅背、神情輕松自然的少年,少年的身前以及腳下的位置被一只黑白相間的大狗所占據,少年的膝蓋上也有一只黑色的小貓咪,那只伸出的左手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小貓的背部和腹部;
而往上看去,那張立體的臉分明和校門口的巨幅海報一模一樣!
“陳、陳臣?”
學員不由得喃喃自語。
旁邊的同伴給了他一個肘擊,“你說啥?我聽不見。”
學員剛要開口,端坐在椅子上的陳臣驀地伸出右手,食指貼在唇邊,溫和地笑了笑,示意他不要說話。
那名學員先是一愣,隨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大部分人的心態都很類似:
面對強者,即使生不起想要追隨的沖動,也會下意識地聽從。
于是,那名學員控制住內心的激動,深吸了口氣,說道:
“你今天是不是吃大蒜了,嘴里有股味兒。”
過了幾秒后。
心虛的聲音緩緩響起:
“啊,味道很明顯嗎?”
“……”
……
演武臺之上,巨大的藍色身影升起,接近十幾米的高度幾乎要破開b1訓練場的屋頂,魚尾之上點綴著珍珠、貝母和海藍色的晶石,赤裸的肌體健美而流暢,一柄三叉戟橫在其身前,三叉戟上,蔚藍色的圓環在其中穿梭。
而塞壬的面部則被虛幻的水霧所覆蓋,看不清真實面容。
渾身覆蓋土系元素的楊修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巨大的塞壬虛影遮蓋了所有光線,虛空之中的土系元素幾乎盡數被這一尊巨大虛影驅逐,凝重的水系元素如同山岳一般,給人以無形重壓。
楊修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身處塞壬虛影之下,仿佛身處瀑布底端,龐大的壓力瞬間襲來,若不是楊修咬牙堅持,怕是這一下,就會被水壓壓得雙膝跪地、“不戰而降”。
戰備室內,一張張年輕的面孔都專注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的臉在大屏幕上一閃而過。
恍惚間,倒讓陳臣想起了學院之戰的日子,大半年的時光中,仿佛一切都歷歷在目。
陳臣不由得失笑。
主席臺上安可、安獅等人也下意識地露出了笑容,這種感覺很是奇妙,羨慕和感懷皆有之。
“這塞壬虛影一出,結果就很明朗了。”
安可一邊說著,一邊伸了個懶腰。
一旁的安獅點了點頭,正色道,“這樣的召喚總讓我想起陳哥,不過,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陳哥的召喚物更具有生機和靈性,而非這樣的虛影。”
奧克林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他看向一旁的恩奇,好奇地問道,“像小陳子這種程度的召喚,一般元素者在什么時候才能實現呢?”
恩奇想了想,最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夢里。”
“……”
安可咂了咂嘴,“這么牛?!”
恩奇嗯了一身,場館中洋溢的水系元素讓恩奇有些不舒服,體內的火系元素有些躁動不安,他默默將衛衣的兜帽戴了上去,含糊其辭地說道,“陳哥的召喚……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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