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寧留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程垣沒法解釋，他睜大眼睛，控制住情緒，重新問了一遍。
“我不信，封寧，你說的都是假話。”
程垣不相信封寧說的話，畢竟相信輿論到了這種地步，程家又發出那種讓人匪夷所思的照片，封寧現在的處境極其不利。
解約程垣，發聲明，這是唯一保全星空娛樂公司的辦法。
可程垣不信，他跟在封寧身邊這么久，封寧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察覺到，一個在篝火旁邊的人，怎么會感覺不到溫暖。
封寧腳步頓在那，她回頭，目光和程垣對上，后者臉色發紅，情緒高漲。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一直是利用你，現在和你解約，一是不得罪程家，二是你對我已經沒有了利益，我自然不會與你虛情假意，況且，我對你好，不僅限于你，我待孟川他們都不錯，你應該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
程垣喃喃自語，封寧的話讓他死了心，封寧提到孟川的名字，這無疑成了壓倒程垣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初封寧對孟川有多好，程垣知道的八九不離十，所以封寧說出這些話，程垣就已經在那搖搖欲墜了。
程垣低了頭，他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一手緊握在門邊，因為用力，青筋都暴起，程垣壓抑著情緒，整個人靠在門邊，脆弱的讓封寧心一顫。
封寧張了張嘴，還是不忍心，說沒感覺是假的。
還不等封寧開口，門外來了人。
“阿寧，不是發信息讓你別下樓了嗎？外面這么冷，你還穿這么少。”
陸沉把傘放在門邊，像是看不見程垣一樣，進了門，熟練換了鞋，徑直走到了封寧的面前，語氣還有幾分寵溺。
封寧有點懵，不明白陸沉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至于陸沉嘴里說的那些話，她更是不明白了。
還沒來得及讓封寧搭話，陸沉就半推半就拉著封寧走向了更里面。
全程陸沉都沒有理過程垣，他就像一個透明人，獨自靠在門邊痛苦祈求有人安慰，可到最后，更加麻木了。
程垣抬眼，他目光里沒有感情，看著陸沉和封寧的背影，程垣手一拉，門被重重的關上。
封寧被這聲音驚的一顫，她再看陸沉，目光帶有幾分不解。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那些話什么意思？”
陸沉松開了封寧的手，他留戀了幾分，目光落在窗外，程垣淋著雨緩慢的一步一步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封煜讓我來的，知道你會心軟，但是阿寧，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他要是連程家的事情都沒辦法解決，你哥怎么可能會認同他？”
“什么認同他？陸沉，你在說什么？”
“阿寧，我是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也認清了，阿寧，我更希望你幸福。”
陸沉目光平淡，可緊握的拳頭也能感覺到他說完這些話的煎熬。
封寧被說的啞口無言，她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插進秀發，房間里靜默了下來。
程垣離開了別墅，他在路口邊上淋雨站了一個小時，看著別墅燈光通明，寂寥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