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受到不穩定的灌入氣流影響，在左右搖擺，兩人抓著艙壁艱難的爬進了進駕駛艙，艱難站起身，身上馬上就掛起了白霜。
成宇一看，右側風擋碎了一個大洞，碎玻璃上還有鳥毛跟血跡，老吉米跟陳山都被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生死不知。
成宇看了眼巡航高度，6500米！x，這tm是遇到非洲大雁了吧，這個高度能被鳥碰到，只能是北飛的大雁。
還是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雁，飛這么高！
成宇來不及想太多，給湯姆使了個眼色，解開老吉米的安全帶，兩人合力把老吉米拖到駕駛座后，又如法炮制拖出了副駕上的陳山。
這架達索成宇自己試飛過，當仁不讓坐在主駕駛位。湯姆把老吉米拖去了客艙，湯姆也會開飛機，還是那種帶超音速的玩意兒，只是沒飛過民航。
成宇戴好氧氣面罩，檢查了一下飛機情況，飛機除了釋壓，暫時沒有別的問題，看著被修正過的巡航，看來是老吉米昏迷前操作的。
湯姆回到駕駛艙坐在副駕駛上，帶來的另外一名保鏢拖走了陳山。
成宇看了眼雷達，還沒有進京城上空，扭頭對湯姆開口，“聯系京城空管，通報情況，申請下高度。”
手里不停，操作飛機脫離自動駕駛，開始下降高度。
6000米，-10℃，0.8馬赫的續航速度，冷的刺骨。
還好飛機沒有別的故障，不然成宇就進行李艙拿降落傘一躍而下了。
失控的飛機就像一枚導彈，你不想辦法控制飛機，有人就會想辦法讓這架飛機在空中綻放魅麗的煙花。
湯姆用英文呼叫著京城空管，“京城、京城，征程01。”
“征程01,請講。”
“我機遭遇高空撞鳥，風擋碎了，飛行員受傷，狀況未知。申請下高度。”
空管的臉色，聽到飛行員狀況未知，比聽到風擋碎了還凝重。沒有飛行員的飛機，tm就是個接近音速巡航的重磅炸彈。
“你是誰！”空管聲音急切！
不會遭遇危險分子劫機了吧？
成宇突然意識到不對，這讓空管誤會了，趕緊用中文開口道：
“我是衡宇資本董事長，成宇，征程01是我公司租用公務機。
現在我是征程01臨時機長。
本人持有私人飛行執照，擁有300小時的飛行時長。剛才與你通話的是我的保鏢，現在是我的副駕，是玻利瓦爾空軍退役飛行員。”
“我機釋壓，狀況不好，需要馬上在就近機場備降。”
管制長呼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啥，“京城收到，征程01，下5500保持，我馬上給你協調備降。”
“征程01明白，下5500保持。”
一分鐘后
“征程01，下大興備降。”
“征程01明白，下大興備降。”
“征程01，東一跑道已清空，東一跑道進場。”
“征程01明白，東一跑道進場。”
掛斷通訊，空管想見了鬼一樣看著乘客資料，心里吐槽了一聲，“現在買飛機的不會開飛機都不敢出門是吧？”
二十分鐘后，成宇跟湯姆肉眼看到了東一跑道。
伴隨著距地高度提示電子音：“onehundred……fifty……forty……thirty……twenty……retard,retard,retard”，后輪觸地。
跑道夠長，前輪觸地后，成宇才開反推。
速度降到65海里，關閉反推后，成宇才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長途飛行，不然是真的萬米高空，每升高一千米的海拔，溫度下降6度，萬米高空下來，凍也把成大渣男凍死。
成大渣男只挨了七八分鐘凍，季節好，還是午后，下到4500，溫度就到零上了。
跟著引導車，駛向停機位，飛機停穩后，成宇直接指著空氣坡口大罵：
“狗作者，你給老子出來！好玩是吧？”
“6500米高空撞大雁？虧你他娘的想的出來！”
湯姆中文沒有很流利，讓風吹傻的臉上，僵硬的露出了狐疑的表情，“狗作者是誰？”
湯姆是真的讓風給吹傻了，碎的是副駕的風擋，風指著他吹。更可氣的是，成大官人全程基本沒用到他，自己就把飛機開回來了。
成宇放下懸梯，等待已久的急救人員，快速沖進了客艙，拉走了生死不知的老吉米跟陳山。
成宇摘下耳機搓了搓臉，跟湯姆相視一笑，如釋重負。
又搓了搓腿，身子沒有想象的那么僵硬，下到3000米以后，凍僵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
成宇起身走到客艙，看著一片狼藉的客艙，一陣失語。
那個年輕女員工吐了一地，余麗也面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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