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玉先前那段話透出的信息不少，陳家老太太年紀雖然不小了，但頭腦還夠用。
老太太琢磨過味來心里更難受了。
王素梅一個村里養豬的能有多少錢？這借出去的錢還不是她兒子給出去的？
不行啊，這存折得趕緊找回來，聽這丫頭的意思，那存折應該還在王素梅手里。
東拉拉西扯扯，姜馨玉頭一回來這值班室就呆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等姜馨玉走了，陳家老太太趕忙對陳秋華說：“明個再讓春霖跑一趟，不然那錢就被王素梅借出去了。”
陳秋華不放心：“大白天的去容易被人看到。上次都沒找到，這次就能找到了？”
老太太：“那也得去！你不是一直想買電視機，等錢拿回來，我給你買！這錢拿來干啥都行，就是不能給王素梅。”
陳秋華不說話了。
不是老太太說存折拿回來給她買電視機，她才不摻和偷東西的事。
老太太又道：“你沒事么再去翻騰翻騰姜馨玉的床位和柜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存折。”
陳秋華：“王素梅會把一萬塊給兒媳？”
“那可說不準，陳奕那里你想辦法也去看看。”
母女倆在值班室里密謀怎么把存折找回來，這邊姜馨玉和陳奕一道去了圖書館學習。
陳奕本想和她去逛老首都的街區，結果被她拐去了圖書館給她補習高數上的疑難雜癥。
姜馨玉最近大部分的時間都費在中秋節目上了，積攢了不少還沒吃透的知識。
陳奕自己就是個上進人，當然不會阻止她上進。
“以前在村里沒見你這么有進取心。”
姜馨玉一本正經：“以前想上進也沒地方，現在可不一樣了。我上學期可是年級第一名…”
話都沒說完，就有同學過來和她打招呼，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和她打招呼的同學了。
這次活動，她可是認識了不少師生，記住她的應該比她記住的人多多了。
現在在學校里算個小名人了，“虛榮心”也起來了。
成績必須得穩住嘍。
陳奕明白她未盡之語，無言以對。
倆人在圖書館待到光線不足，已經和他媽說過晚上不回去了，倆人在學校食堂吃完飯就去招待所“開房”了。
陳奕開了證明，又帶著結婚證，夫妻倆得以順利入住。
賓館工作人員給了倆人鑰匙，掀掀眼皮子說：“門上的玻璃不許用簾子蓋上，招待所就是休息的地方。”
這話直白的差點沒把“不許在房間搞”說出來了。
“那換衣服去哪？”
“去廁所！”
行，算你們狠！
幾十年后你這招待所不給過夫妻生活肯定是要倒閉的！
倆人進了屋把自己帶的床單鋪好，坐在床上面面相覷。
唉，不是，如果不是為了過二人世界，她們費五塊錢專門出來睡覺的？
姜馨玉剛抬頭看門上方正中間的玻璃，蠢蠢欲動的想把上頭的簾子掀下去，工作人員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過道里，臉也側了過來，目光炯炯的和她的視線對上。
姜馨玉：“…”
行吧，安安分分睡覺吧，反正她也沒想法。
迷迷糊糊時，她被整醒了。
姜馨玉服氣，就這樣了還不放棄呢？
“窗口。”她倔強的說。
“蓋上了，這個點都睡了，沒人會來查房。”
“我不想再生第二個。”
“放心，我帶了東西。”
…
這五塊錢終究還是沒白花，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不怎么有精神，反觀他精神奕奕的，活像是吸足了陽氣的妖精。
倆人今天還要抓賊，收拾好后帶著床單先回了一趟學校，隨即匆匆回了石頭胡同。
王寡婦就當作不知道昨天晚上倆人干什么去了，吃完飯后就要和胡同里的其它人一起去郊外摘蘋果。
王寡婦不放心：“我還真去摘蘋果啊？”
陳奕：“你放心去，這邊沒事。”
王寡婦憂心忡忡的和人走了。
倆人抱著孩子去了學校。
朵朵被柳文媽帶回家照看了，整個院子里現在是空無一人的狀態。
姜馨玉把孩子和尿片那些東西拿到宿舍值班室時陳秋華還問：“你倆今天干什么去，連孩子都不管了。”
姜馨玉故作羞澀的笑了笑：“我們今天去逛逛博物館，再去動物園看看大熊貓，帶著孩子不方便。”
姚欣她們都去逛過動物園了，里頭是真的有大熊貓的。
陳秋華點頭：“行，那你們不用急著回來，今天好好玩玩，放松放松。”
姜馨玉搖頭，“下午還得去圖書館學習，半中午應該就回來了。”
緊迫感瞬間上來了，她媽咋還不來，讓春霖趕緊去。
這年頭又沒手機，有點啥急事只能面對面的說，所以效率有點低。
石頭胡同里，柳文皺眉問：“還來不來了？你確定會有小偷來？”
姜馨玉搖頭，“我不確定，但我確定你今天給我幫了忙，我肯定請你去全聚德吃一頓。”
柳文不想說話。
她是為了這頓全聚德嗎？她姥爺不是因為她們幫忙及時送到醫院，后果不堪設想。她感激她們才會答應來抓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偷。有這時間，她能看多少頁的書？
在這躲了一個多小時了，就沒人鬼鬼祟祟的去那個院子那邊。
倆人說話時，斜側面的巷子里來了一個年輕的瘦高個，左右張望時看起來賊頭賊腦的。
倆人精神一震。
巷子里此時正巧沒人，倆人就見這瘦高個一個助跳攀上了墻，靈活的跟猴一樣，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墻上。
柳文一臉嚴肅，“這墻上得扎些碎玻璃。”
隨便來個小偷一下子就跳上去了，安全上太沒保障了。
為了做今天的局，姜馨玉可是把那存折都放進去了，密碼也都寫在了背面。
一回生二回熟，何春霖這次比上次動作還熟練，他得意于自己翻墻開鎖的技術，進了屋拿起一個月餅往嘴里塞，隨即開始翻箱倒柜的找。
拐角處的柳文：“現在可以去了吧？”
姜馨玉剛點了頭，就見巷子里路過的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開院門上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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