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太熟悉,烈九卿防備的后退了一步,指尖瞬間出現了數根銀針,頃刻射了出去。
“娘子見為夫時,就不能溫柔些?”
陰風吹動著高聳的樹,沙沙作響。
循著聲音,暗光里,能看見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
他懶散的站著,雙臂抱胸,靠在樹干上。
黑色面具擋住他的面容,只露出一雙看不清的瞳孔。
帝冥。
烈九卿打不過他,心下又著急找歡色,余光找到可逃的路,她運起內力就想離開。
“娘子。”
他突然笑了,笑聲冰冷,“娘子,不要你的奴畜了?”
聞言,烈九卿后心一寒。
她回頭,一眼看見帝冥單手抓著一個人手腕吊在半空中。
他面目全非,血說著流下來,滴滴答答,能聽見聲音。
這人是歡色!
烈九卿臉色一白,“不要傷他!”
“好啊。”
帝冥唇角一勾,突然松了手。
歡色猶如破碎的蝶,摔了下去。
烈九卿紅了眼,拼盡全力沖了過去。
她伸出雙臂要接住歡色的瞬間,帝冥猛地跳下來,單手扣住她的腰,帶出了一丈遠。
“嘭”,歡色摔在了地上,烈九卿雙臂顫栗,紅透了眼。
她憎恨地盯著帝冥,拔下簪子直刺向他的脖子。
帝冥扣住她的手,腳下勾動,將她按在了地上。
地上很濕,他們栽下去的瞬間,濺起了水珠,砸在烈九卿的臉上,一點點沒入脖頸。
帝冥喉結一滾,低頭,靠近她的唇就吻下去。
“滾!”
烈九卿怒喝一聲,用力掙扎,偏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她沒用。
沒一點用。
前世今生,她都不夠強,都不夠有用。
如果溫容出事了,她要怎么辦,她沒機會再來一次了。
溫容……
烈九卿眼眶通紅,用力咬著唇,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讓他松手。
歡色就在一丈開外,他在流血,他可能會死。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烈九卿就好害怕。
“帝冥……”
她示弱了,“我打不過你,我不會逃的,你讓我先看看他,行嗎?”
帝冥垂眼,黑發落在她身上。
烈九卿第一次示弱,哀求著他,去救一個男人。
帝冥聲音喑啞,眸光晦暗不明,“答應為夫一個條件,為夫就讓你去。”
烈九卿雙手握拳,明知道自己沒有談判的資格,仍舊堅持道:“前提是,不能傷害溫容。”
“呵……”
帝冥突然冷笑,微微抬眼,無情道:“怎么,本尊若要你的身體,你難道也給?”
他捏住她的下巴,戴著金屬手套的大拇指重重的按著她的唇,意味不明道:“烈九卿,為了一個奴畜,你不會能做到這種份上吧?”
烈九卿睫毛一顫,小聲說:“如果你非要……”
她雙手握拳,害怕得要死,反抗的心思卻藏得深。
幾天不見,她成長了不少。
還是……單純為了溫容學會了隱藏。
帝冥靠近她的耳旁,低笑道:“娘子,你不會以為,這個奴畜是你的姘夫吧?”
他的動作輕柔了些,“看在你是為夫娘子的份上,為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下一句,烈九卿掉進地獄。
“他昨日被老皇帝割斷了腳筋,以玄鐵穿透了腳骨。如今,他正被琵琶鎖吊在殿中奄奄一息。”
烈九卿渾身一顫,帝冥笑意濃重,“娘子,你說,他都自身難保,如何能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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