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67章 久旱逢甘露
  “4月27日,凌晨1點36分,剖腹產手術開始。”

  姜海桃的學生已經與阮棠配合過一次,多少知道阮棠的習慣。

  她將手術刀遞到阮棠的右手邊。

  阮棠無奈地搖搖頭,“右手受傷了,換只手。”

  姜海桃聽到阮棠的聲音,擔憂地看向阮棠。

  阮棠示意她無事,幸虧她平時沒落下左手的訓練,關鍵時刻就派上了用場。

  阮棠左手接過手術刀,劃開劉衛芳的肚子,又劃開子宮……

  她依照姜醫生叮囑的注意事項,探手去取寶寶,在指尖的不懈努力下,終于將寶寶的頭擱在了手心,深吸一口氣將寶寶娶了出來。

  一助早已經準備就緒。

  不多會兒,病房里響起了孩子嘹亮的哭聲。

  剩下的縫針對于阮棠來說,極為熟稔。

  在姜海桃做完手術時,阮棠也已經收了尾。

  “真的不考慮來婦產科嗎?”

  阮棠搖頭,就這一次就夠了。

  等阮棠換下手術服,回到病房時,劉衛芳已經醒了,正虛弱地巴巴地看著洪嬸懷里的孩子。

  至于胡建設正趴在劉衛芳的病床邊,抹著眼淚說她受苦了。

  劉衛芳忍無可忍,“別哭了!再把孩子吵醒,你就滾出去。”

  阮棠倚在門口,低聲笑了。

  劉衛芳聽到聲音望了過來,兩人無聲地要對望著,都笑了。

  阮棠剛要進門,就被季南烽拉走了。

  他帶著阮棠去了中醫科。

  中醫科晚上沒有人值班,季南烽撬門而入。

  “脫了,躺著去。”

  他讓阮棠躺在診療床上,他自己去找藥油,瓶瓶罐罐胡亂翻了一通,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貼著跌打損傷的藥油。

  等他一回頭,阮棠已經十分自覺地脫了外面的襯衫,只穿著一件吊帶小衫躺著。

  長褲也脫了,只虛虛地用襯衫蓋在腿上。

  隨著阮棠的呼吸,那薄薄的布料凸起又更凸起,這就算了,還遮不住小腹。

  風從肚子里灌入,還不得感冒了。

  莫非他家是沒布料子了嗎?這才讓他媳婦穿得這么少。

  季南烽已經想好了要將這個月的工資全數上交給阮棠,讓她做幾件合身的衣服。

  季南烽勉強挪開眼,拖了椅子在阮棠的身邊落坐。

  倒了藥油在掌心,拖著阮棠的右胳膊,輕柔地推開。

  阮棠疼得倒吸好幾口涼氣,掙扎地要奪回自己右胳膊,季南烽不肯松開,“要是不揉開,明天你這手就要廢了。”

  阮棠已經疼得聽不到季南烽的話,打滾著掙脫,誰想,一滾,就滾入了季南烽的大腿上。

  季南烽那沾滿了藥油的十個指印,落在了那件小吊帶上……季南烽忍不住動了動手指頭。

  然后,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季南烽將阮棠拎了起來,擱在了腿上。

  久旱逢甘霖。

  咿咿呀呀,然后老舊的椅子塌了。

  吱吱呀呀,又一條老舊的椅子塌了。

  阮棠氣得咬了一口季南烽的肩,“這椅子你自己修。”

  吃飽饜足,不管阮棠說什么,季南烽也只有點頭的份兒。

  阮棠穿戴妥當后,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動了,就連季南烽推藥油她也只哼哼幾聲。

  季南烽關了燈,打算讓阮棠好好睡一會兒。沒想,他剛做走回診療床邊,就聽到了門外響起了說話聲。

  是院長周興奇正在壓低了聲音質問關醫生,她為什么要對牛寡婦下手。

  關醫生冷冷地道:“我就是為了證明,患了血吸蟲病的人動手術也會死,并不是因為陸菱醫術不精。”

  自從陸菱時候,她受夠了閑言碎語,她被同事質疑醫術,就連病人一看診就問她是不是婦產科的姜醫生,因為姜醫生救治的病人已經好轉,快出院了。

  還有陸菱,就算是死后也做了反面教材,其他老師訓斥學生不努力時,就拿陸菱出來說事。

  她真的受夠了。

  周院長搖頭,“你瘋了,陸菱都已經死了。有我給你撐腰,等這事風頭過去,將你提拔成副院長,到時候誰敢惹你?”

  “可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

  周院長氣極,“你就顧著為死去的人報仇,你忘了這次的任務了?上頭讓你混進機械廠,你拿到有用的情報了嗎?”

  關醫生冷哼一聲回道:“我的任務就不勞你費心。這里的爛攤子,我自會解決。”

  周院長一把掐住關醫生的下巴,“你手里的四個人都折在這兒了,你怎么自己解決?你想去找他求助?呵,要是讓我發現你讓別的男人睡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周院長警告完,一把將關醫生甩開。

  季南烽皺眉,這個他是誰?難道是潛伏在機械廠內等著混水摸魚嗎?

  目前他們在紅陽縣,就發現了周院長和關醫生兩個級別高一點的,他們背后的大魚也隱隱冒出了頭。他們正在搜集證據,不日就能來個團滅。

  可現在,又冒出一個“他”。

  門外的兩人不歡而散。

  等阮棠醒來,已經天大亮,她睡在了自家的床上。

  阮棠光腳下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季南烽,最后在她的梳妝臺上發現了季南烽留下的紙條。

  今晚,歸。

  阮棠摩挲著上頭蒼勁有力的字,滿意地勾起了嘴角,哼,這男人大抵也知道自己次次不告而別,特意留下了字條。

  阮棠因為手受傷,在家修養了幾日。

  轉眼就到了五一,機械廠搞了一個茶話會。

  說白了,就是聯誼會。上一回因為聯誼會跳舞,被警告了之后,這回只能改成了茶話會,大家嗑嗑瓜子,順便相相親。

  這年頭沒有別的娛樂項目,看人相親也是極大的樂趣。

  所以,阮棠踴躍地為自己買了一張門票。

  余成茂因為在廠辦工作,協助負責了此次的茶話會。

  紅輝公社已經解了封鎖,第一批試藥的糞便測試都已經轉陰,一些重癥如牛寡婦這般的,也已經排下了動手術的日期,由阮父主刀。

  余成茂小兩口已經許久未見,休息日不能回家與媳婦親親,他索性就為孟瓊英也買了票,讓她來城里玩。

  孟瓊英早一日就來了縣里,與余成茂宿在機械廠的招待所里,午飯后孟瓊英就來敲門了。

  阮棠打趣孟瓊英:“余成茂行不行啊,沒讓你下不了地不說,還讓你格外精神抖擻。”

  孟瓊英俏臉一紅,自從她告訴了阮棠,她跟余成茂假夫妻變真了后,阮棠就時常調侃她,她的臉皮也與日俱厚。

  “喲,又獨守空房呢,難怪我聞著一股子醋味。”

  阮棠也是真沒想到孟瓊英這么虎,什么話都敢說,被逗得俏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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