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42章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杭影廠誠意十足,省一的后勤主任帶著沒罵夠的嬸子們回來了。

  一回來就開始處理江家主臥里的東西。

  這些喜服可不能出現在人前,把東西一卷,一把火燒了。

  能用的東西全都整理到了一樓的客廳里,家屬院都已經知道了是方楷裝神弄鬼,又巴巴地回來想買江家的舊物。

  后勤主任被家屬們折騰了一次,這回特意把價格喊高了些,愛買不買。

  誰想,家屬們竟然還接受了。

  只剩下床沒人要,就讓人拉到回收站賣了。沒想到,竟然賣了122元。

  阮棠讓后勤主任把錢匯給江副主任,想了想,又給了她五十元,讓她去買點江副院長愛吃的零嘴,剩下的都買點肉。江副院長在省一時,就喜歡去食堂買一盆紅燒肉,夾著饅頭吃。

  蒲老院長聽說后,也拿了五十元錢,讓后勤主任代買。

  兩個副院長一起也湊了一個五十,交給了后勤主任。

  后勤主任是個仔細人,她怕一下子寄過去那么多東西太打眼了,跟阮棠商量了后,就隔三岔五地匯一點東西。

  江家的事了,后勤主任就去尋了泥瓦匠將小樓刷白,屋頂有漏的都給修補修補。

  這一干就是四五天。

  阮棠特意去看了,活干得很好。這年頭,工匠的工錢是跟大隊分的,只賺小小的一部分,就是賺個手藝錢,不用下地干活。

  因為省一包了飯,飯菜又好,泥瓦匠們做活時就格外上心。就盼著省一下一回有活還能叫他們來。

  阮棠驗活后,就讓后勤主任領著去財務那結了賬。

  阮棠拿了新鑰匙去找彭康平。

  彭康平這個副院長都上任了那么久,活沒少干,小樓卻一直沒住上,也是他們工作上的失誤。

  所以,阮棠打算親自給彭康平送鑰匙。

  今早彭康平有門診,阮棠索性去門診室尋他。

  把鑰匙交給彭康平后,閑聊了幾句,阮棠就先走了。

  抬頭就看到了整形科,阮棠想著自己最近都忙著處理積下來的事務,都沒問過郭東振適應得怎么樣。

  腳步一轉,就朝著整形科走去。

  到了門口,竟然看到了郭東振趴在桌上打盹。

  阮棠猛地瞳孔一縮。

  有些震驚于會看到這一幕。

  阮棠從整形科的門口退了出來,彭康平原是想在門口送一送阮棠的,沒想到阮棠會往整形科去。

  他知道阮棠這一去,肯定會出事。

  因為,阮棠親自挖來的郭東振主任,最近天天從十點多睡到一二點。

  飯,都是整形科的同事給捎帶來的。

  讓彭康平沒想到的是,阮棠竟然沒當場發飆,而是從門診室退了出來。

  彭康平在心里重新掂量了一下郭東振在阮棠心里的分量。

  門診時間打盹,阮棠都沒有叫醒怒斥他,還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生怕打擾了他補覺。

  阮棠向彭康平了解情況,彭康平實話實說。“郭主任看著好像很困的樣子,眼底都是烏青,不知道晚上去做什么了。”

  彭康平想了想,又補充道:“其他醫護見了,挺有意見。”

  阮棠了然,“我會去了解情況的,以后有這種情況,還是要及時地告訴我,不要擔心別人說你打小報告,你都是副院長了,在乎別人說什么做什么。”

  “老師,我下次會注意的。”

  阮棠拍了拍彭康平的肩膀,“這方面,可以跟鄭錫請教請教。”

  鄭錫可能嘗過了跌落谷底的人情冷暖,絲毫不介意別人怎么看,處理院里的事務向來單刀直入,以求騰出時間來下科室。

  彭康平點頭,感謝阮棠的教導。

  他能有今日,全靠阮棠的教導和提攜,若非阮棠帶著他進實驗室,他怎么可能上報怎么可能做副院長。他一直將阮棠當成自己的老師,所以對阮棠的話向來言聽必行。

  一下班,彭康平去尋鄭錫一起去食堂吃飯,他請客。

  鄭錫拒絕了,他說要跟他媳婦一起吃飯。

  彭康平壓根沒想到鄭錫這么快就給他上了一課,他跟鄭錫共事那么久,鄭錫對他多有照顧,沒想約飯竟然會遭到拒絕。

  彭康平默默地消化第一課,當即表示請鄭錫兩口子一起吃飯。

  鄭錫沒想彭康平竟然會這么回答,低頭笑了一聲才應了。

  彭康平被鄭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鄭錫摟住了彭康平的肩膀,帶著人一起去食堂:“一定是阮院長嫌你太君子了,少點匪氣,讓你跟我來學。”

  兩人在實驗室門口遇上了阮棠。

  阮棠從實驗室里剛出來,她剛去看了,撥給郭東振的實驗室還沒整理好。

  既然郭東振晚上沒有熬夜做實驗,那怎么會睡眠不足?

  “等我一下,一起。”

  三人一起去了食堂,路上,阮棠讓兩人八點以后來她家,準備來一次宿舍樓突擊檢查。

  “這事就你們兩個知道就好,組織好后勤工作人員和保衛科的同志九點在家屬院門口集合。”

  郭東振既然沒有熬夜,那應該是宿舍里沒睡好?

  難不成是有人在宿舍里打呼嚕,所以沒睡好?

  也不能夠啊,聽彭康平的意思,郭東振是最近才開始在門診室里打盹的。

  既然問題出在宿舍里,那就索性從宿舍下手。

  她就不信,查不到郭東振上班補覺的原因。

  她也不信,郭東振能在市六那么惡劣的條件下,天天拿兔子做實驗,到了省一反而躺平了。

  到了九點,家屬院里都歸于沉寂。

  后勤人員和保衛科的同志在家屬院門口集合。

  阮棠直接領著大部隊去了宿舍樓。

  省一的宿舍樓都是四人間,一二三樓是男生宿舍,四五樓是女生宿舍。

  中間有一道門隔開。

  “往年,女宿舍樓里住不了幾個人,女學生嘛一分配工作就有人說親,談了幾個月就結婚了,也就剛分配的時候能看到幾個人。”

  “也就這兩年,工農兵大學推行舉薦制,女學生才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后勤主任為阮棠介紹道,還將宿舍樓的分配單遞給了阮棠。“醫科大的準畢業生九月也來我們醫院實習了,男生住三樓,女生住五樓。”

  阮棠看到郭東振就住在二樓的206宿舍,是在二樓的末尾。

  阮棠讓郭東振帶了兩人守在三樓的門口。

  其他人兩人查一間查房。

  “注意,一定要文明查房。上頭有文件下來,需要各單位檢查回火災隱患。”

  阮棠一聲令下。

  敲門,揚聲道:“查火災隱患。”

  拿上鑰匙,打開了門。

  男醫生們見進來的是保衛科和后勤的同志,睜開眼看了一眼就睡過去了,任由他們查看安全隱患。

  直到,二樓爆出了沖突。

  “走!上二樓。”

  阮棠和鄭錫三兩步地跑上了樓。

  就見一個年輕的魁梧的男醫生就穿著一條大褲衩,推搡著后勤的工作人員。

  大聲罵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查什么查!存心不讓人睡覺,你一個后勤的明天能幫我去上班?也不怕把人醫死了。”

  后勤的工作人員面對醫護時本就矮了一截,被男醫生這般動手也沒還手。

  阮棠涼涼地道:“嘴巴太臭,把嘴堵了。”

  三個保衛科的同志轄制住男醫生,將嘴給堵上。

  后勤的工作人員走到阮棠身邊小聲道:“我是看到他的床鋪有點兒古怪,我才想讓他掀開被子瞧瞧,就被推了出來。”

  男醫生瘋狂搖頭,嘴里發生嗚嗚聲。

  阮棠站在206的宿舍門口,宿舍里的其他男醫生都已經穿戴整齊下了地,站在了宿舍門口。

  阮棠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郭東振,大步走進了宿舍里。

  一眼就看到了一張床上,被窩里鼓鼓囊囊的。

  阮棠上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露出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女人看到阮棠,嚇得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幫你下來?”

  女人緊緊地抓著被子,顫抖著聲音哀求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抱歉,不能。”

  阮棠冷聲拒絕,直接喚來了后勤主任。

  后勤主任匆匆趕來,看到男生宿舍里竟然藏了個女人,嚇出了一聲冷汗。

  嚴格說,宿管問題都是歸后勤管。

  出了那么大的紕漏,她難辭其咎。

  “求求你們先出去,讓我穿一下衣服。”

  后勤主任將衣褲丟在被子上:“我們要是出去,你從窗戶上跳下去摔死,我們找誰哭去?”

  “我不會的。”

  “不會最好!那就麻溜地把衣服穿上,我沒空跟你啰嗦。你都能睡在男宿舍了,當著我們兩女人的面兒,還不好意思穿衣服?”

  阮棠等了一分鐘,床上的女人一直揪著被子,沒有穿衣服的打算。

  她的耐心,直接耗盡。

  “叫幾個女同志,幫她穿。”

  后勤來了兩個女同志,與后勤主任一道兒,不顧女人的哀求,掀開被子就要給人穿衣服。

  “我的娘啊,睡在男生宿舍里,褲衩子都沒穿,可真不害臊。”

  三人強壓著女人,總算是將衣服穿上了,將人拖出來,丟在了男醫生的旁邊。

  三人轉頭就去水龍頭洗手,一臉“臟死了”的表情。

  女人看到他們這般,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鄭錫站在阮棠的身邊,小聲地道:“今年新分配來的畢業生錢大勇,本地人。女生是醫科大的學生,今年來實習的。”

  阮棠看著強壯的錢大勇,瞧著比季南烽老多了,竟然還是今年的大學畢業生。

  阮棠壓了壓太陽穴,勉強壓下上涌的火氣:“來,都說說吧,說說你們的苦衷,說說你們咋就不介意舍友聽床的。”

  保衛科的同志得到阮棠示意,松開了男醫生錢大勇。

  “阮院長說的對,我其實是有大大的苦衷的。”

  錢大勇讓大家稍等一下,轉身回屋就拿出了兩條煙,頭一包就分給了鄭錫。

  “錢大勇醫生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住宿舍都有對象陪,一出手就是兩條煙。”

  鄭錫笑呵呵地接了,其他同志見副院長都接了,自然也接了。

  錢大勇見鄭錫都收了煙,阮棠也沒反對,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不瞞大家,我今年都32還沒兒子,擱鄉下我這年紀都能當爺爺了,但是誰讓我熱愛咱們醫生這一行呢,沒兒子就沒兒子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畢業,我也找到了對象,家里人嫌棄我對象條件差,愣是不肯答應讓我們結婚。可我都跟人家談戀愛了,哪能因為條件差就甩了人家,所以我們兩人一合計就打算把生米煮成熟飯。

  偏偏咱單位住房緊張,我剛畢業也沒資格分房子,也是沒辦法才帶著我對象來宿舍的。”

  阮棠算是聽明白了,這個錢大勇滿嘴跑火車,將宿舍當成了電飯煲,天天擱里頭煮飯呢。

  阮棠看向一直捂著臉的女人,“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女人只知道哭,也不搭話。

  行吧,既然不愿意說,她還懶得問了。

  “錢大勇醫生,很抱歉我們省一廟太小,影響你生孫子了。正式通知你,你被辭退了。”

  阮棠跟后勤主任交代,一會兒就把這個月的工資結了。“多出來的錢,算省一請客,請二位上招待所煮飯去。”

  錢大勇算是聽明白了,阮棠剛讓他說苦衷,是挖苦他呢,壓根沒打算聽的意思。

  “我可是正式分配的大學生,你不能隨便開除我!我爸可是這個街道的主任!得罪了他,小心天天找省一的麻煩。”

  阮棠冷哼了一聲,“原來是街道主任家的公子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那我改變主意了……”

  錢大勇得意一笑,他早就知道報出他爸的名號有多好用,抱臂等著阮棠改口。

  “麻煩保衛科的同志幫忙報個警吧。就說省一宿舍里有人從事有傷風化的事情。”

  保衛科科長應聲去打電話。

  錢大勇急得跳腳。

  便衣同志聽說是省一的阮院長親自報案,來得很快,當即就將兩人給帶走了。

  “阮院長,那這煙?”

  阮棠:“大晚上的還要辛苦大家跑一趟,自然要點辛苦費。”

  大家聽說后,放心地將煙塞到了口袋里。

  “把東西全給打包了丟到家屬院門口吧,等著他那街道爹來領回去。”

  “順便把床也送給他們吧。”

  鄭錫領了吩咐,帶著保衛科的同志搬東西。

  將東西搬到家屬院門口后,還特貼心地找了一塊木牌子,用毛筆寫了幾個大字。

  木牌穩穩地插在了這一堆的物品之上。

  錢大勇之物。

  臨走之前,鄭錫把眼塞給了門衛大爺,拜托他多注意些這東西。

  門衛大爺趕忙應了,憑他多年的看門經驗,這是要出大事啊!

  大爺激動地一晚上沒睡,熬紅了雙眼,等著人來認領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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