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301章 宗姓師弟
  阮父心神不寧地回到家,就見阮棠正在廚房里找吃的。

  “看我,都糊涂了,都忘了打飯了。”阮母今早出去的時候,跟他說了讓他顧著阮棠的午飯。

  阮父領著阮棠去了協二的食堂,沒想到在那竟然遇上了方丹紅姐妹倆。

  方丹紅告訴阮棠,她們聽從了阮棠的建議是來檢查身體并咨詢的。

  協二的醫生建議他們趁早做人流,阮棠也道:“我問了我們醫院的老醫生,他也說人流比較好,如果孕婦不配合的話,也可以考慮麻醉。只是麻醉有風險。”

  方丹妮一聽:“阮院長,那我可以去你們省一嗎?您能不能幫忙聯系一下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

  方丹紅拉了拉方丹妮,小聲埋怨道:“你怎么說話的?省一有很多好醫生。”

  阮棠有些驚訝方丹妮的變化,如果說昨天只是一點,今天的變化可太大了,說話做事幾乎恢復到了方楷出事前。

  阮棠壓在心里的納悶,給了方丹紅一個省一的聯系電話,讓她找孟老院長。

  方丹紅千恩萬謝,拉著方丹妮走了。

  阮棠剛坐下來,方丹紅就拎了兩袋凍梨和凍柿子,根本不等阮棠回過神來,放下就走。

  食堂門口,方丹妮還沖著阮棠揮揮手。

  阮棠將凍梨凍柿子撿了一袋,剩下一袋讓阮父分給同事們吃。

  阮棠拎上袋子就直奔西街,將凍梨凍柿子都給了賣三臭的老人們。

  昨日從老爺子那兒聽說,這一條街住著祖籍是甬城的,一到冬天就不往外賣三臭,因為自家吃也不夠。只有老伙計饞了,弄個半斤幾兩的解解饞。

  昨日給阮棠那么許多,估計他們自己都要省著吃了。

  阮棠與老人們拉了幾句家常,說要去附近辦事,回頭要是有空再來跟他們說閑話。

  辭別了老人們,她才往西街的婦女醫院去。

  她也學著之前方丹紅姐妹倆的模樣,將自己的臉全捂在了帽子和圍巾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頭。

  也虧得京市的冬天冷,大家對阮棠的這種裝扮見怪不怪。

  阮棠進醫院后,就先遇上了那個工作人員。

  阮棠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演技,又顫又抖,還畏縮地不敢跟工作人員直視眼睛。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明白自己叫王翠花,又隔了老半天說自己是前段時間來過這里……

  工作人員稍一想,每年七八九月是他們醫院生意最好的,總有這樣的小姑娘一個人來醫院。

  至于翠花,來娣什么的,一年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行了,要咨詢多久?”

  “一小時。”

  阮棠遞出錢時,手抖得都快抽過去了,工作人員也不敢碰她,將掛號單放在桌上讓她自己拿。

  阮棠拿上掛號單,轉過身走到墻邊就大口大口抽抽。

  她感受得到,后面有一道視線一直追隨著她。

  大概是她演得太好,工作人員都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工作人員看著阮棠轉過身直抽抽,嘆息地搖頭,這人不應該來咨詢應該去看看腦子。但是放著錢不賺,又不符合他們醫院的作風。

  所以,這難題,交給醫生處理吧。

  阮棠敲門進了咨詢室……

  老醫生揚著蒙娜麗莎般的微笑,和藹地給阮棠倒了一杯水,拉家常一般地道:“你是坐公交車來的嗎?公交車上人多嗎?”

  阮棠戒備地看了一眼那水杯,自從知道季部長失了一段記憶跟臨床催眠術有關后,她還怎么可能喝心理醫生的水?!

  老醫生蒙式笑容一僵。

  阮棠努力繃住顫抖人設,“我聚餐時吃了別人的水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來就懷孕了……”

  老醫生的蒙式笑容又凝聚了起來,好可憐的一娃,她應該用更真摯誠懇的笑容安撫她!

  讓她感受到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人間值得。

  一個小時結束后。

  阮棠還神神叨叨的,又給自己加了兩個小時。

  老醫生的蒙式笑容快裂了,她一個奔七十的老太太一連說三小時,又可能會死的!

  但是誰讓阮棠付錢付的很快。

  工作人員開單的速度更快。

  三個小時下來,老醫生腦袋嗡嗡,喉嚨啞啞,臉部抽抽。

  反觀阮棠,神清氣爽。

  “醫生,今天天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下班了,我明天還來找你。”

  轉日一早,阮棠又來了。

  衣服帽子圍巾都沒換,工作人員一眼就認出了她。

  “邱醫生今天請病假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昨天下班時,邱醫生是被他家里人背走的,說是要請假幾天,歸期不定。

  她一打聽,才知道邱醫生被那個腦子會抽抽的王翠花給折磨病了。

  邱醫生這么一病,要是來了病人要找邱醫生咨詢,可是要跑了不少收入。

  阮棠跑了個空,公交車又剛過去,索性就去巷子里找老人們說會話。

  原本說好了,昨天辦完事再去找他們,但是昨天因為太晚了,她急著趕回家沒再去巷子里告別。

  果然,阮棠一到巷子口,老人們就呼朋引伴地來了。

  “小阮啊,你昨天后來沒回來可讓我們擔心了好半天。”

  阮棠忙表示了歉意,順道說了最近幾天她應該都不會往這邊來了,馬上要過年了,她得在家幫忙了。

  老人們紛紛表示理解,又給阮棠塞了不少零嘴。

  “小阮啊,我那天聽你的話練了幾個動作,腿腳利索多了。”

  “還有我,我十幾年抬不太起手,按照你教的按摩加上熱敷,你看我能抬起一點點了。”

  ……

  老人們圍著阮棠七嘴八舌,讓阮棠再檢查檢查他們做的可還標準。

  “一大早,吵什么呢?”

  一個老人沙啞著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捧著一個碗,臭冬瓜的味兒彌漫了出來了。

  “老邱,這就是我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小姑娘,醫術高還善良,你的三臭就是給了她了。”

  “是啊,老邱,快來讓小阮給你也看看,你昨天回來時連路都走不了,讓小阮也給你治治。”

  “小阮就是個神醫,手到病除!你快來!”

  這幾天,老邱聽著老伙計們對阮棠贊嘆有加,她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名,她端著飯碗就下來了。

  阮棠正指導抬不起手的老人再加幾個按摩的穴位。“改日要是得了空,我拿了銀針來,給你們扎幾針,配合著按摩效果會更好。”

  一股臭冬瓜的味兒飄近,阮棠嗅著鼻子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四目,在眾目睽睽之下相對。

  老邱興致勃勃地看著阮棠,“我平時遇上一些麻煩又難搞的人,就忍不住頭疼,只有我的三臭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內心……”

  阮棠幽幽地道:“麻煩又難搞?咨詢了三個小時?讓你頭疼了?”

  四目,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碰撞。

  老邱顫抖了,這該死的緣分!

  “老醫生?你怎么不說話了?是要吃點三臭穩一穩?”

  老邱大大地咬了一口臭冬瓜,穩住了心神:“王翠花?”

  阮棠大方點頭。

  “你昨天為什么要搞成那樣?你現在看起來不是挺正常的?”

  “如果我說,我是聽了你的三小時茅塞頓開,將我腦子洗了一遍,你信嗎?”

  老邱撇嘴,“我又不傻。我的老伙計們這幾天可沒少夸你是仙女下凡,仙女需要我這個凡夫俗子洗腦?我對自己的水平挺清楚,也就是勸勸人,沒辦法治腦子有病的人。”

  這就差點兒直說,阮棠昨天那模樣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所以,您今天請病假是為了躲我嗎?”

  面對阮棠真摯地發問,老邱點頭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舍得花錢找人聊天的。”

  平時,一個小時都算是手頭大方不差錢了。

  她打算,回去上班后就讓工作人員把價格再提一提,要不然再遇上阮棠這樣的砸錢的,她遭不住。

  打了照面,老邱自然也看出了阮棠就是裝病故意來看病的。

  老邱扒拉完最后幾口稀飯,學著阮棠的口吻回問道:“所以,你昨天是沖著我來的嗎?”

  阮棠點頭,“昨日實在是冒昧打擾了,原本是慕名而來,但是跟您聊天受益良多,一時就沒剎住車,忘了考慮到您的身體狀況,是我的錯……”

  老邱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都有一種錯覺,剛剛碰面時杠她的人一定不是阮棠!

  阮棠就是一個翩翩佳人,說話文縐縐的,哪里會差點兒杠死她?一定不是她!

  冷靜!冷靜!一定不能被糖衣炮彈給迷昏了頭。

  老邱搖了搖頭,腦子又有點疼。

  “直接點給個痛快,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阮棠:“在京市之中,您在心理學上的造詣能排第幾?”

  老人們好不容易找到插嘴的機會,忙將老邱的底抖落了干凈。

  “當然是第一!老邱在京市,在全國殺無敵手!”

  “要不是因為老邱見婦女醫院總有小姑娘出沒,還經常出事,老邱也不能自告奮勇出山。”

  “不是我吹,老邱就憑著腌三臭的水平,加上退休金,養活自己完全沒問題。”

  阮棠又問:“在這一行里,邱醫生有佩服的人嗎?”

  “我好像聽說老邱的師弟挺牛啊。”

  “就是那個曾經追求過老邱的宗姓師弟嗎?”

  “就是他,后來那師弟媳婦死了后,來過好幾次,都被老邱拒絕了。”

  阮棠聽到“宗”姓激動得喉嚨一緊,剛想出聲就聽老人們將話題引到了老邱拒絕了幾次她的師弟。

  阮棠也忍不住八卦道:“同門師姐弟,結婚不是很好嗎?知根知底。”

  老邱洗完碗出來,“一點都不好,他喜歡吃豆汁,我喜歡吃三臭,我嫌棄他下水道的味兒,他嫌棄我臭廁所的味兒,過三天就得吵架,過一個月就能弄死我。”

  阮棠好奇地道:“為什么是弄死你?不是你弄死他?”

  “那當然是我不如他啊!雖然我是他師姐,但是我悟性不如他,也沒有他鉆研。

  那時候年輕也慕強,對宗師弟也有幾分心思,后來聽說二師妹說他在研究催眠術,我一聽就給嚇到了,生怕因為豆汁三臭之爭給我弄昏迷給弄死了。

  后來就以生活習性不一樣給拒絕了。等他中年喪妻之后再來找我,他說他已經做了軍/醫,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半生未嫁,也不想給他帶孩子。”

  老邱說完后,自己也沉默了許久。

  似是陷入了回憶里,過了良久,她才抬起頭直視阮棠。

  “你是為了宗師弟來的吧?阮棠院長。”

  阮棠點頭,又道了一聲抱歉,“事出有因,我不是故意想隱瞞的。”

  老邱不在意地搖搖頭,“來我家吧。”

  阮棠是上前兩步扶住了老邱,扶著她往家走。

  隨著老邱進入了書房,她從書架上找出了一個鐵盒子。

  “這里面都是宗師弟這些年寄給我的信,一直到犧牲。”

  “我能看看嗎?”

  老邱點頭,“沒什么不能看的,我們做不成夫妻,還是師姐弟,信里大多都是針對心理學的學術探討。”

  阮棠聞言,才打開了最上面的一封信。

  老邱在一旁徑自說著:“當初,宗師弟走得突然。早半個月他來信跟我說,他馬上要回來了,他找到了三臭的改良版,說是很好吃,他就就著白粥吃一碗。為此,他還有提出了想要搭伙過日子。

  我沒想到,我當初隨口找的理由,宗師弟記掛了三十年。我就給他回了一封信,在京市三十年,我也學會喝豆汁兒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信,后來人就沒了。”

  阮棠無聲安撫地拍了拍老邱的手背。

  老邱搖了搖頭,“十五年了,這一眨眼就十五年了。我一直覺得宗師弟走得突然,是不是有什么隱情。我問過宗師弟的女兒,上頭說他是救人才沒的,但是他一個心理醫生,又不同于其他的外科內科醫生,不必去前線,都是在大后方,怎么會因為救人而亡。

  宗師弟這輩子是個執著的人,這輩子只癡迷兩件事,一件是心理醫學,一件就是我。他絕對不是亂逛的人,他也沒有尋常醫生的熱心,除了涉及到心理醫學,他都懶得看一眼。”

  阮棠從信中抬眸看向老邱,“您是懷疑宗老走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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