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 第1220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到底是親母子,平日再怎么鬧別扭,生死存亡之際,還是會彼此依靠,商量。

  太后抬眸看了元貞帝一眼。

  韓公公立即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的羊皮紙,遞到太后的手中。

  太后展開羊皮紙,只是大概看了一眼,面色陡變:“皇帝,這是哪里來的?”

  元貞帝坐到太后身邊,一手放在茶幾上,顯得十分陰沉凝重:

  “李美人處得來的,她自稱在來玉京途中買下,但朕尚未查證。”

  太后眉頭緊皺:“李美人處得來的?必須查,徹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貞帝難得贊同太后的話。

  他說:“江北水文圖,如此詳細,這不異于把北方整個軍隊布防都呈現在天下人眼里!母后所言極是,必定要查個一清二楚。”

  太后緩緩把水文圖放到茶幾上,長嘆一聲:“軍隊布防,尚且可以調整。然而江北的水文山川,卻非人力可移。”

  “盡管現在江北水患,必定改變不少地域的特征,然而將來災后重建,多半也會選擇舊址。”

  “倘若這份圖紙被北燕和西楚知曉,只要毀壞其中幾個堰壩,堵上幾個河段要沖,都能給江北遭致滅頂之災。”

  頓了頓,太后繼續道:

  “像這樣的圖紙,一般都放在皇宮內院,十幾重機關鎖護著,非特定人員不能看。”

  “如今竟然現世,而且還出自一名他國進獻的美人之手,此事不得不叫人深思。”

  “皇帝,哀家不喜歡那蒹葭,但你非要留在身邊,哀家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但你是一國之君,江山為重。美人就像花,賞玩賞玩便是,可別動了真心,到時候一失足成千古恨。”

  太后語重心長,元貞帝也很認真地聽著。

  這番話在他腦海之中回轉了一遍,他一拍茶幾:“也不知道是哪個東西,竟想謀害朕,奪朕的江山!”

  “朕必定要把他揪出來!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方能消除朕心中這股怒意!”

  太后看了他一眼,而后緩緩闔上雙目。

  眼不見為凈。

  “韋妃真是膽大包天,差點鬧出人命,哀家已經依照宮規處置了她。如此一來,就不必皇帝你親自動手。”

  “免得那李美人覺得是皇帝你在偏袒維護她,從而叫她恃寵而驕,反而不美。”

  元貞帝聞言,也并未覺得不妥。

  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這份水文圖的由來。

  假想出來的敵人,已經殺到他面前。

  他哪里還有心情去管妃嬪之間的爭風吃醋。

  況且,對于他來說。

  此時的李美人,還不值得他沖冠一怒為紅顏。

  于是他這般應答:“后宮的事情,母后做主便是。”

  太后點點頭:“時辰不早了,皇帝你回去吧,哀家乏了。”

  元貞帝行了個禮,撿起水文圖離開了清寧宮。

  太后緩緩開口:“你們覺得,韋妃陷害李美人一事,與這份水文圖可有關聯?”

  韓公公默不作聲。

  梅公公小聲回應:“太后,奴才想起一件事情,或許與所有事情都有關聯。”

  太后點點頭:“你說。”

  梅公公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先問:“太后可還記得夫子孟長青?”

  太后細細思索,想了許久,而后點點頭:“記得,哀家和先帝當年前往江南治水之時,先帝曾向他詢問水利方面的知識。”

  “哀家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這孟長青的確有幾分真才實學,當時的確幫了不少忙。”

  “后來先帝想要舉薦他入朝為官,卻被他拒絕了,他只想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夫子。”

  梅公公頷首:“太后,孟夫子他已經去世了。”

  太后有些悵然:“是么?哀家記得,他比哀家與先帝都年輕幾歲。”

  梅公公解釋道:“數年前,其子孟子昂與秦家旁支的秦文錦同時被舉薦。但緊接著,便有孟夫子眠花宿柳,德行不正的傳言流出。”

  “孟夫子身敗名裂,舉家搬離京城,準備回江北老家,最后卻病死于途中。”

  “太后您吩咐奴才注意京中動態,奴才一直謹記,只是當時太后您身子抱恙,像這種事情,奴才就沒有打擾太后。”

  太后聞言,沒有責怪梅公公。

  這東陵朝政的基石,便是世家門閥。

  每個勢力在朝中盤根錯節,裙帶關系錯綜復雜。

  哪怕是惟墉,也出自名門,家族有著幾百年的積淀。

  走上仕途,真正靠的,才學又占幾分?

  所以那些出身底層的人,除了去從軍一刀一劍打下權力和聲望,根本沒有什么捷徑可走。

  像秦家為了一個職位,把孟家逼走這種事情,根本屢見不鮮。

  梅公公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一個孟家,去煩擾當時纏綿病榻的太后。

  聽聞梅公公這么一說,太后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你的意思是,這水文圖,很可能出自孟家之手?”

  梅公公回道:“奴才不敢做這般推論,只是孟夫子當年走得委屈,其子若能繼承其本領,把東西賣給西楚送給東陵的美人,也情有可原。”

  太后神色分外凝重:“拋開李美人的立場不說,如若綜合韋妃適才的話分析,韋妃被人利用陷害李美人一事,很可能與這份水文圖有關。”

  “然而是誰,想出這樣的陰招,既動了李美人,又險些置小九于不義之地呢?”

  被蒹葭和韋妃這么一攪和。

  原本只針對劉堯的陰謀,順理成章帶出了水文圖。

  在太后看來,便成了有人想把擁有水文圖的蒹葭和韋妃之子九皇子,一網打盡。

  這時,韓公公接過話茬:“太后,奴才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后眼波橫過去:“你講便是。”

  韓公公小心翼翼地開口:“孟長青之子孟子昂,昔年曾出入太子府,后來忽然就沒了任何聯系。”

  “放肆!”太后低喝一聲。

  兩位心腹不約而同跪下,韓公公戰戰兢兢地請罪:“奴才多嘴,請太后責罰!”

  太后嚴令:“此事涉及儲君,這些話以后斷不要讓哀家聽到,更不能叫皇帝聽到!”

  兩位公公畢恭畢敬應聲:“是,太后!”

  太后復又闔上雙目,雙手卻將椅子扶手,死死攥住。

  如果此事和太子有關,如何說不通呢?

  他是儲君,看到兄弟有上升勢頭,自然要按下去。

  而韋妃與皇后斗得天翻地覆,兩方勢同水火,針對韋妃也很正常。

  捎帶上的秦豐業,不過是打掩護罷了。

  去太師府會美人的是皇帝自己,皇帝又怎么會懲罰秦豐業?從頭至尾,秦豐業也沒事,不是么?

  然而國祚是一個國家穩定的基石之一。

  太子占嫡又占長,輕易動不得。

  這個時候,真相和公理,并不是首要的考慮因素。

  不管太后對太子的懷疑有多少,她都必須把東陵的穩定放在第一位。

  所以太后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最后,太后喃喃開口:“東陵斷不能再交到一個昏庸之輩手中,但愿他不要自尋死路。”

  兩位公公對視一眼,跪伏在地上不敢出聲。

  這事,怕是暫且完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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