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重生之嫡長女帥炸了 > 第44章 來接女兒回家
  白惟墉搖搖頭:“如若白家遭難,就算她們被放回去,身上也永遠落下白家的印記,日后豈能好活?”

  “如若她們假死,卻能脫去前塵過往,以一個嶄新的身份好好活著,而我,也會竭盡全力地準備好能保障他們日后生活的一切。”

  白明微接著道:“最重要的是,此刻放妻是相當不好的信號,意味著白家對此戰沒有信心。”

  “如果此時祖父寫放妻書送她們回家,那么我們為前往邊疆所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好不容易凝結起來的士氣,就會一蹶不振,百姓對我們的信任,也會因此瓦解。”

  白惟墉深深地嘆了口氣,最后歉疚地看向沈氏:“孩子,留你在京中,祖父對不住你。”

  沈氏忙道:“祖父說什么呢?孫媳自從嫁入白家,便成為了這掌宅之人,里里外外風風光光,只有孫媳沾白家光的份,卻沒有白家對不住孫媳的說法。”

  “孫媳早已和白家唇齒相依,怎會在享福的時候心安理得,在困難的時候抽身離開?”

  “孫媳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家中繼續鎮宅,等待明微凱旋而歸的那日。”

  這是她的心里話,沒有任何虛假。

  她與丈夫鶼鰈情深,如果不是為了小傳義,她可能在接到消息的時候就抹脖子去了。

  生死,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可懼怕的。

  白明微握緊沈氏的手:“嫂嫂放心,此次出征,我必凱旋歸來!就算真到了那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也會保證小傳義平平安安地活著!”

  沈氏拍了拍白明微的手:“你我做了這么多年的親人,難道我還信不過你么?”

  “且放心地去,白家有我看著,我會照顧好祖父,保護好白家的每一個人,等你歸來。”

  白惟墉見此,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什么可交代的了,示意林氏扶他回去。

  可就在這時,管家匆匆來報:“相爺,定北侯夫人來了。”

  這定北侯夫人,便是七嫂俞皎的母親。

  這個時候上門,究竟是為著什么?

  可不像是來吊唁的。

  沈氏連忙道:“姨奶奶,請您扶祖父去休息,我出去招呼客人。”

  白惟墉擺手:“罷了,此事恐怕只有我去才行。”

  花廳里。

  坐著一位三十出頭的貴婦人,她嬌小玲瓏,相貌卻十分美艷,與七嫂俞皎頗有幾分相像。

  這就是當今太后的娘家弟媳,定北侯夫人。

  白明微與沈氏為晚輩,向她斂身行禮。

  她卻仿佛沒看到二人,直勾勾地盯著幾乎站不穩的白惟墉。

  不等白惟墉坐下,她開門見山:“相爺,我來帶皎皎回去,還請相爺寫一封放妻書,放我們皎皎自由。”

  剛剛還提到放妻書,這會兒便有人來取了。

  白惟墉緩緩坐下,許久才慢條斯理地問道:“親家夫人,你這是何意?”

  定北侯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露出一抹柔軟的微笑,那笑容,柔中帶剛,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相爺,正陽門的事兒我都聽說了,白家的確厲害,這么荒唐的事情都能讓陛下點頭。”

  “但我們皎皎從小/便被我與侯爺捧在手心里長大,當初她和七公子的婚事,我們根本就不樂意。”

  “但是拗不過皎皎的意愿,我們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可這才成親幾日,皎皎就守了寡。”

  “你們不心疼,我與侯爺心疼,所以一聽說正陽門的事兒,我就坐不住了,只好連夜上門救我們皎皎于水火。”

  白惟墉默然,并未急著說話。

  雖然他一雙眼眸隼利攝人,可那蒼老的樣貌,讓他看起來虛弱而無助。

  曾經叱咤風云的白相,如今也只是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

  此時此刻,白惟墉在場,白明微卻不好開口。

  因為她沒有那個立場,與一個長輩對峙。

  沈氏笑著應道:“親家夫人,您心疼七弟妹我能理解,但七弟妹已是白家的媳婦,這要不要回去,也不是我們能單方面決定的,是否要聽聽七弟妹的想法?”

  定北侯府可是太后的娘家,對于如今的相府,定北侯夫人也沒有什么好忌憚的。

  是以她從一開始,態度就尤為強硬。

  此時沈氏的話,反倒令她態度愈發囂張。

  “我沒跟你說話,你插什么嘴?不過是掌了幾年的后宅,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說話的時候,閉好你的嘴巴!”

  沈氏不再言語,默默地站在一旁。

  倒是并未因為定北侯夫人的羞辱,而感到委屈。

  她是那么淡定,淡定得令人心疼。

  白明微想,如若大哥還在世,大嫂少不得要找大哥哭一場。

  可如今大哥沒了,失去男人庇護的她,一切委屈都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

  白惟墉沙啞的聲音響起:“俞夫人,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心疼自己的女兒,怎的就不知你所呵斥的人,也是別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本相為官數十載,卻不知一位侯夫人,也敢在本相面前如此放肆!”

  鎮定,態度從容。

  威嚴,一如既往。

  沈氏看向白惟墉,眼眶濕濡了。

  想先聲奪人來個下馬威的定北侯夫人,不由心房緊收,呼吸驚窒。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沒了利爪與獠牙的老虎,它與紙老虎沒什么區別。

  良久,定北侯夫人才按捺住內心的害怕,冷聲道:“相爺,我今日來只有帶走皎皎一個目的,只此一個,沒有其他。”

  “你也是為人父親的,應當能理解我的憐子之心。難道你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還不夠?也想我與侯爺受你正在受的苦么?”

  “皎皎她才十六歲,只是個柔弱的女子,遠赴北疆豈有生還的可能性?你怎么能讓她們去北疆,是非要讓白家人全死絕了死透了才甘心么?”

  “算了,你怎么想我不在意,我只要我的皎皎活著,而不是和你那些幾個兒孫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語出如劍,定北侯夫人的話,每一個字都銳利地戳在白惟墉心口,他強忍著痛徹心扉的感覺,可還是被這番話將一顆心刺得鮮血淋漓。

  他張了張口,卻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

  一陣涼風吹進來,他的身影顯得更加單薄了。

  曾經扛起天下重任的肩膀,此時不由佝僂下去,再也直不起來。

  而額上纏著的紗布,似乎滲出更多的血跡。

  殷紅刺目。

  正此時,管事又來稟報:“相爺,二少夫人的母親來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