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黎被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的石頭擊中了腳,他一個趔趄,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阿六捂著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白黎揉著膝蓋,想要去打阿六。
阿六伸出雙手抵擋,道:“我可是王妃的護衛!”
白黎自認倒霉,他把凌亂的頭發向后一甩,抖了抖身上的土,道:“罷了,留著你還能保護她。”
花園中。
一花更比一花嬌。
公子們磕著瓜子喝著茶水看好戲,貴女們牟足勁求爹爹告奶奶,希望等會兒能抽到自己擅長的項目。
正當第一場比試即將開始時,衛殊捧著姜花跨步而入。
眾人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是要開打了么?
幾乎所有人都擺出了一個準備逃跑的姿勢,以免成為殃及池魚的那池魚。
衛殊行了個禮,直接把姜花端到了虞清歡面前放好,然后道:“送給你的。”
“咔嚓”一聲,似乎有什么碎了。
所有人的目光既震驚且訝異——衛、衛、衛指揮使瘋了么?當著王爺的面給王妃暗送,不,明送秋波,還眉來眼去。
眾人屏住呼吸,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虞清歡身上。
虞清歡若無其事,極其自然地把花往面前拉過一點,問道:“這花倒是稀奇。”
“嘩——”眾人嘩然。
還斗什么草?
王爺必定奪得頭籌,此時誰能綠得過他?
衛殊一笑,暗夜般危險的他,也有種云開日破的感覺:“這是姜花,代表著將記憶永遠留在夏天,小狐貍,那年夏天,我們的回憶是多么的……”
“多么什么?”眾人伸長脖子,齊聲問道。
“呵呵,”衛殊沉黑的眸子轉了轉,用拳頭抵著唇,曖昧地笑了幾聲。
“夏天啊……”虞清歡把聲音拖得很長很長。
“夏天怎么了?”眾人又問。
虞清歡伸手把玩著姜花,笑著解釋道:“我記得那個夏天,那是我與衛指揮使第一次見面,那日烈日炎炎,蟬鳴嚶嚶,太陽炙烤著大地,當時衛指揮使卻穿了身黑袍,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虞清歡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誰知衛指揮使竟跟我說他腎虛,問有沒有得治,于是我本著醫者仁心的原則,指導王爺替衛指揮使扎了幾針,沒想到如此小事,還勞煩衛指揮使記掛那么久,真是慚愧慚愧,話說,衛指揮使你腎虛這個病有沒有根治呀?如果沒有的話,也不必諱疾忌醫,多找幾個大夫看看,以免影響子嗣傳承。”
長孫燾幾乎笑出聲,連忙附和:“王妃說得有道理,衛指揮使,你真的不必諱疾忌醫,本王覺得司藥房的御醫不錯,改日宣幾個去你府上把個脈,熬些藥膳,補上幾個月就回來了。”
“看來王爺很有經驗,那微臣就不與王爺客氣了,必定時常向王爺討教治療腎虛之法。”衛殊噙著笑意,聲如泉水般清冽,透人心脾。
虞清歡把姜花推到一邊,嘆了口氣:“沒想到衛指揮使竟是個記仇的人,王爺雖然認錯幾次穴位,力道也重了些,你也不必送姜花來告訴我與王爺,你永遠記得他扎錯針的事兒,這能怪他嗎?還不得怪你平時不注意身體,這才不得已找上我們。”
衛殊抖了抖袖子,找了個空位坐下:“王妃這話,說得可真輕描淡寫,將王爺險些把微臣扎得半身不遂的事輕飄飄帶過,若是人人都能像王妃一樣,把傷害描述得輕描淡寫,那也就不會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了。”
虞清歡道:“我也不是輕描淡寫,只是衛指揮使與淇王府八字不合這一點,是人人知曉的事情,我也不想在眾人面前裝。不知衛指揮使今日上門來有何貴干?”
衛殊指了指花:“給你送花。”
虞清歡手指撫過花盆:“多謝衛公公,本王妃不甚欣喜。”
這番對話,實實實在在是太露骨了。
這番話,實實實在是包涵的信息量太大了。
小姐們聽得心驚肉跳,公子們聽得臉紅心跳。
想看王爺在斗綠大會奪冠的人,聽了虞清歡最后的話,一口茶水噴得老遠。
衛!公!公!
衛指揮使不是男人?
怪不得這么快就爬到陛下身邊。
原來是公公。
無根的太監最是得皇家信任了。
衛殊也不否認,任由眾人打量。
“哎,我瞧著昭華怎么有些不高興?”白黎捅了捅阿六的手臂,示意他看向長孫燾。
“這個嘛……說類話長。”阿六湊近白黎,神神秘秘地道。
“那就長話短說!別那么雞婆!”白黎不耐煩地道。
阿六不想說了,但見白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就是控制不了他自己,他覺得自己有些賤。
“之前王妃不是隨主子去淇州了么?當時主子遇到意外,獨留王妃一人收拾平城的爛攤子,便是彼時還是武林盟主的衛指揮使在旁邊保護著王妃。”
頓了頓,阿六把頭偏向白黎,道:“你看,衛指揮使被王妃說成太監也不生氣,他這么陰暗狠辣的一個人,誰見到他都忍不住犯怵,他竟然能包容王妃胡亂說話,他真的太寵王妃了,所以王爺的臉色才這般難看。更何況,他今日的舉措是通過自描自黑去幫助王妃。”
白黎來了興致:“原來是情敵啊!怪不得每次見面都能掐起來,不怪昭華有危機感,你看衛指揮使這人,長得又高又俊,看起來還有點壞壞的,你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根本就不吃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套,她們就喜歡這種像毒蛇一樣有些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阿六連忙否認:“這不可能,王妃根本就不喜歡衛指揮使,之前還捅了他。”
白黎笑道:“打是情,你懂不懂?”
阿六忽然像受到了什么驚嚇:“那王妃對衛、衛的愛,一定非常非常深,要不然也不會捅那么狠!”
白黎贊同地道:“對,你看這個衛指揮使,心甘情愿讓妹妹說他是太監,這等于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娶妻,想必就是想為了妹妹守著,癡情如此,令人嘆服!”
阿六愈加驚恐:“那主子怎么辦?”
白黎無所謂地道:“這不還有一堆鶯鶯燕燕等著他挑選么?”
阿六撓了撓頭,忽然就放下心來了:“公子說得有道理。”
“砰!”白黎跳起來給了阿六一個拳頭,“有道理你個鬼?!你還說你主子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趁此機會納側妃?好你個阿六,我這么一試你就什么都招了,你別攔我,我要去找磚頭。”
這兩鐵憨憨的動靜那么大,武功高強的人都可以聽到,自然也瞞不過衛殊和長孫燾的耳朵。
但見衛殊舉起酒盞,向長孫燾點了點頭。
長孫燾含笑飲下一杯酒,看衛殊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
眾人還在走與不走之間掙扎,謝韞便已準備許多絨花,發給眾人,待才藝比拼結束之后,把絨花投給所中意的人,以絨花最多者為勝。
勝者的彩頭便是白黎抱來的那盆花,那是一株正值花期,相當珍稀的墨蘭。
在愛花懂花的人看來是千金難買的珍寶,在不懂花的人眼里,也是一株亭亭玉立,嬌妍麗態的奇葩。
“他什么意思?!”白黎磚頭沒找著,石頭倒是捏了一塊。
阿六連忙勸道:“你這是對王妃沒信心么?主子篤定了王妃會贏,所以才以會拿那花做賭注。”
白黎這才把石頭扔下,繞著席位走了幾圈。
謝韞在一個小瓶中放進一根筷子,筷子頭用線綁了根紅辣椒,那辣椒與筷子呈直角,拍打辣椒可使筷子轉動起來,當筷子停下時辣椒指在誰身上,便由誰來表演才藝。
謝韞轉了第一次,辣椒指到了一位黃姓小姐,謝韞命人把抓鬮箱子拿去給她抓鬮。
她抖著手抓了張紙條,激動地以為會抽中讓自己大放異彩的機會,結果打開紙條時,兩眼向上一插,幾乎昏了過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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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