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滴溜一轉,謝韞道:“老爺子,姻緣這事還得長輩之命媒妁之言,要是不走三書六禮就這樣成了親,那不僅是對知幸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南宮家的不尊重,您說是吧?”
老太爺笑得十分和藹:“那你就去商量吧!要是同意啊,南宮家三媒六聘,一樣不少,不會委屈姑娘的。”
謝韞無奈道:“是,知幸先告退。”
謝韞一走,老太爺又咂了幾口煙,輕輕笑了起來:“老夫叱咤商場數十年,你這小黃毛丫頭也想跟老夫斗?談生意也要捏好籌碼,捏錯了可不就白費心思了?還是太年輕。”
謝韞離開老太爺的書房,便在院子里閑逛,思考賣/身的可行性。
大伙兒見了,紛紛作鳥獸散,自從在院子里打了三姨娘,老夫人堅決站在他這邊,而老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后,又有很多人不信邪,非要試試這謝姑娘辣不辣,結果毫無疑問地,都被各種方式打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敢惹她分毫。
所以謝韞在南宮家,有種天是老大他就是老二,唯我獨尊的寂寞之感。
南宮綏綏正在回廊上喝酒,見他心不在焉,連忙招呼他過來:“知幸,知幸美人兒?花前月下,咱們小酌怡情一下如何?”
商賈家規矩不比官宦之家多,自然“男女”晚上一起喝個小酒也不會被指責幽會。
謝韞抱著手走了過去,便見南宮綏綏遞來一個杯子,云層里漏下的星光月華中,那張颯爽明麗的小臉,顯得分外耀眼。
“見鬼了!”謝韞低喃一句,連忙接過酒杯,接連倒了幾杯酒,咕咚咕咚一飲而下,想要把心頭異樣的感覺壓下去。
可越是提醒自己不是斷袖,酒就越喝越多,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忘卻這方面的煩惱。
南宮綏綏騎在欄桿上,背靠柱子,一直摸著下巴看向他,表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她才沒有那么酸,想借著酒意和美人花前月下,互訴衷腸。
她想做的,從來都比那風花雪月直接多了。
等謝韞身形有些晃的時候,她起身一把將人扛住,笑容里透著幾分邪惡。
“知幸姑娘,是不是困了?”
“嗯,困……”
“哎呀,那去我那兒歇會兒吧,我那床很軟。”
謝韞已經被藥翻了,哪里還能回應她?
于是乎,她趁人之危,把醉酒的謝韞給帶進房間了。
翌日清晨,謝韞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南宮綏綏心滿意足還帶著幾分溫柔的面龐。
“醒了?”
謝韞悚然一驚,這低啞如裂帛般的嗓音,幾、幾個意思?
南宮綏綏溫柔地把他的鬢發捋向耳后,湊到他耳邊輕輕呵氣:“昨夜,你還滿意嗎?”
謝韞捏著被角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滿、滿意啥?”
南宮綏綏的手,從他耳根滑向臉頰,又有意無意地觸到他的唇,但卻如蜻蜓點水般,很快又縮了回來:“你說呢?”
謝韞一口咬在被角:“我、我不、不知道啊!”
南宮綏綏笑吟吟地看著他:“要不,再試試?滿不滿意不就知道了?”
謝韞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南宮綏綏道:“不,比那更緊張,更刺/激,更不可描/述。”
謝韞如喪考妣:“我、我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么?”
南宮綏綏的手,在嘴唇上緩緩劃過:“你高興便好,只要你能騙過身體的感覺,騙過自己的良心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那么你怎么說都可以。”
謝韞動了動昏沉疲累的身子,如晴天霹靂般,難以置信:“是不是你逼的我?”
南宮綏綏曖/昧地笑了:“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主動的,折騰了大半宿才停。”
謝韞拉過被子蒙住腦袋:“你能不能先出去,讓我冷靜會兒?”
南宮綏綏點點頭:“好,依你便是,但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可別賴賬啊!”
謝韞嗡聲嗡氣地道:“我會負責的。”
南宮綏綏道:“好,那我叫人清點一下,到時候把單據送過來給你過目。”
南宮綏綏終于繃不住笑臉,一腳踹在謝韞的背上:“你也真是的,發酒瘋就發酒瘋,把老子好端端的一個房間都給砸了,十個老子都拉不住你,瞧這屋子讓你禍禍的,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這些可都是老子的寶貝,但念在你酒后亂性的份上,老子算你便宜點。”
謝韞絕望地道:“那個,我也沒有多少銀子。”
南宮綏綏沒好氣地道:“還不起就用自己的余生賠償吧!老子才不慣你這臭毛病,你瞧瞧這碎的都是些啥!”
自從知曉謝韞的真實身份后,南宮綏綏心里一直清楚,謝韞接近她肯定另有所圖,但想到自己也對謝韞另有所圖,便也沒有跟謝韞計較太多,就當扯平了。
揚州遭災的事情傳來,南宮綏綏大概能想到謝韞目前最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所以她想助謝韞一臂之力。
但謝韞身為一個“外人”,如果她為謝韞出太多力,必定遭到家里的反對。
她是家主不假,可正因為是家主,行事才多有桎梏,不能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只有把自己和謝韞的好事盡快辦了,給謝韞一個名分,到時候行事才能方便許多。
因為這個原因,她這才誆謝韞進自己的房間。
豈料謝韞平時娘們唧唧的一個人,發酒瘋的時候攔都攔不住。
一會兒抱著茶幾要拜把子。
一會兒站在桌上大吵大鬧。
一會兒又發狠似的摔東西。
一會兒大喊大叫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整整鬧了大半夜,才被南宮綏綏一個悶棍砸昏。
南宮綏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看著滿地狼藉,不由地嘆了一口濁氣——揚州水患也不過如此吧?
謝韞咬著被角,背對著南宮綏綏,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事情沒辦成還欠了一屁/股債,把他郁悶的都想找什么捷徑走了。
唉?
走捷徑……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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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