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蓮城到魔都,全程一千多公里,走高速十多個小時。
成軼三人是在11月29號下午出發,晚上抵達了余杭,在余杭睡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抵達魔都。
X站已經安排好了酒店,彭海濱負責接待。
下車后,彭海濱抱住成軼,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地說道:
“成老弟好久不見,一路上辛苦了,沒想到你們是開車來的。”
成軼說道:“我們三個人一起來的,還是開車更方便一點。”
“這位是彭總。”,成軼向周恒峰和程冠西介紹,“X站經濟部部長,也是我的老大哥。”
周恒峰不愧擁有“社交廢物”之名,十分僵硬地跟彭海濱握了握手,蹭了他一手的汗。
“彭總,您好,我是周恒峰。”
彭海濱笑道:“也是一表人才啊!”
他搓了搓手指,臉上不動聲色。
“這是我的學長,程冠西,同時也是我的專職攝影師。”
“彭總您好!”
“小程你也好,好好跟著成老弟干,前途不可限量啊!”
相互介紹后,彭海波主動接過成軼的包,然后帶三人進了酒店。
上了六樓,彭海濱拿著房卡,刷開房門。
插上房卡取電后,燈光全部打開。
頓時,富麗堂皇的氣息撲面而來,金黃色的裝潢極具皇家氣質,充斥著一股人民幣的味道。
X站給成軼三人訂了一間總統套房,包含臥室四間,休閑娛樂廳一間,會客廳一間。
拉開窗簾,正好能夠望到黃浦江。
以這樣的地段,這樣的房型,這樣的配置,以及魔都的消費水平,成軼估計,一晚的價格至少要五位數,而他們一住就要住半個多月,房費估計都要六位數了。
成軼感慨,已婚還真是舍得。
“成老弟還滿意嗎?”,彭海濱笑瞇瞇地問。
成軼認真地說道:“真不錯,這里的一張床,比我家家具加起來都貴。”
“哈哈哈。”,彭海濱還以為成軼在開玩笑,說道,“成老弟說話真有意思。”
又聊了一會兒,彭海濱說道:
“成老弟你們先休息,我先走了,晚上董事長請你們吃飯,到時候我會來接你們,另外,有什么需求給我打電話。”
“好的,彭老哥不用管我們,你去忙吧。”
彭海濱走了之后,成軼收拾了一下東西,站在落地窗之前,放眼望去:
正午的陽光撒在黃浦江之上,金燦燦的,像是一條著黃金紐帶,河岸兩側,一幢幢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鱗次櫛比,從高空俯瞰,甚至找不到一塊插腳的空地。
魔都啊!
俯瞰著這座國際大都市,成軼不由得泛起思緒。
前世畢業后,很多同學都來到了魔都發展,希望扎根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實現人生價值,走上人生巔峰。
可最后,大多空耗了幾年青春,黯然離去。
曲洋就是北上廣大軍中的一員,她曾在某個夜里給成軼打電話,她說不想留在魔都了,她想要回到科大,在墮落街開個店,安安穩穩過一生。
魔都,看到的是光鮮,看不到的是茍且。
而他現在,就站在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個城市,它就像是一個T臺上走秀的模特,極力賣弄著自己的身段。
重活一生,他不只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還改變了身邊人的命運。
“想什么呢?”
周恒峰走到成軼的身邊,與他并肩而立。
成軼偏過頭來,看著周恒峰側臉,問道:
“阿峰,伱有沒有想過,如果不做直播,你畢業后會做什么?”
周恒峰想了想:“emmm……老老實實上班?”
“我有一個猜測,你要不要聽聽?”
周恒峰來了興趣:“你說。”
“我猜啊,你最不可能老老實實上班,那不是你。
畢業的頭兩年,你肯定到處浪,你會到云滇去,邊做義工邊旅游。
沒有女朋友,沒有錢,但也無拘無束,你活得很瀟灑,會遇見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有的離經叛道,有的來自社會邊緣,有的就是富二代四處揮霍人生。
可是過了頭兩年,你玩夠了,發現認識那么多人并沒有什么意義。
你沒有存款,沒有對象,家里催你盡快穩定下來,你很焦慮,前兩年的快樂一下子消失了。最后,你扛不住家里人的催促,選擇了考公,然后考了兩年又沒考上,連筆試都沒通過。”
說完之后,成軼發現周恒峰以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自己。
他說道:“你說的這個我雖然有點慘,但確實像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不過考公考兩年考不上,我特么又不是笨比!”
“噗,對,你不是。”,成軼噗呲一樂。
“你笑什么?”
“阿峰啊,你這輩子就好好做直播吧。”
中午,酒店的服務員把午餐送到了房間,三人就在房間里吃了飯。
因為晚上要跟已婚吃飯,所以周恒峰把直播時間放在了下午。
成軼考慮到下午也無所事事,而且本月的直播時長還沒有達標,也開了直播,跟周恒峰雙排打起了王者榮耀。
成軼上次直播還是在上次,粉絲對于他這種突然開播的行為十分驚喜。
一下午,打了四個多小時,成軼又收獲了二十多個艦長。
晚上七點,彭海濱的電話打來了。
“成老弟,我還有十分鐘到酒店,你們收拾一下到樓下等我。”
“好的。”
掛斷電話后,成軼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看到鏡子里帥小伙,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倒是周恒峰有些緊張,他問道:“成軼,等下就見到已婚了,你不緊張嗎?”
“不緊張。”
“你教教我唄,咋做到的?”
成軼先問道:“你覺得已婚喜歡什么樣的人?”
“這……”,周恒峰瞬間語塞,“這我怎么知道,會說話的?情商高的?拍馬屁的?”
“不不不!你沒把握到重點,已婚是X站的董事長,他最喜歡的,是能幫他賺錢的人了,比如你,比如我。”
成軼拍了拍周恒峰的肩膀,說道:
“所以說,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得罪他,只要你能幫他賺錢,哪怕你開他玩笑,讓他說出‘我已婚是xilixli最美舞見’,他也能說得出口。相反,你如果耽誤他賺錢,哪怕他再喜歡你,他也會翻臉不認人。”
“曉得伐,格就zi資本家啦!平常心!”,成軼入鄉隨俗,用魔都話總結道。
收拾好了之后,三人下樓,彭海濱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
拉開副駕駛的門,成軼坐了進去,說道:“彭總,辛苦你了。”
彭海濱笑道:“不辛苦。”
十分鐘之后,車停在了一家餐廳前。
在彭海濱的引導下,成軼三人進了一個包廂。
成軼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圓桌最靠里的已婚。
他面白無須,戴著一副無邊框眼鏡,略顯富態,面目十分和善。
一見成軼進來,他竟直接從里面走了出來,過來抓住了成軼的手,說道:
“小成,我可算是見到你了,一路上辛苦!”
成軼反握住他的手,眼里飽含真誠與感動,說道:
“陳總,我也終于見到您本人了,看到您,像是見到自家叔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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