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走后,阮月塵也從床上起來了。
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薄御時,不然不安心。
就算只是隔著玻璃,在外面看看,她都覺得放心些,時不時就會看一眼他的腦電波圖,以及心率圖。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守在薄御時身邊,她知道薄御時需要她。
江離然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阮月塵站在玻璃外,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望著薄御時。
她看了薄御時多久,江離然就看了她多久。
直到阮月塵轉過頭,看見他,江離然才走過去,“我都聽說了,二哥昨晚很危險,差點......”
后面的話他沒說,兩人都心知肚明,而且阮月塵的臉色已經變了。
“月塵,我今天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阮月塵面容平靜,這個時候,不管什么消息,對她而言都不是好消息,她也高興不起來,不過她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什么?”
江離然說道:“我認識一個醫生朋友,他是專門研究植物人的,有過喚醒植物人的成功案例,我昨晚聯系了他,讓他來給二哥看看。”
阮月塵偏過頭,“霍恩比?”
“你怎么知道?”江離然有些驚訝。
阮月塵說,“剛才我二叔說起他了,正好他也準備聯系霍恩比。”
一開始,她還有些不相信二叔,但聽江離然這么一說,她覺得二叔對薄御時還是上心的。
江離然說道:“嗯,他以前叫霍恩比,不過他現在改了中文名,叫李洋。”
霍恩比是李洋?
阮月塵不清楚這些,但是她相信江離然。
“他什么時候來?”
江離然看了眼時間,“他昨晚就動身了,大概還有幾個小時到。”
阮月塵驚訝于江離然的行動力,看來江離然也在為薄御時的事想辦法,以至于半夜都在找人。
江離然說的這個霍恩比,也就是李洋,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抵達醫院的。
聽說人來了,阮月塵跟李洋見了一面。
李洋大約三十多歲,長相出眾,性格也很熱情。
“你就是李洋?”
“桑尼,你好。”
李洋是認識阮月塵的,知道她在名人杯繪畫賽上成了名人。
難得見到真人,李洋準備上前行貼面禮,結果臉還沒貼上阮月塵,就被江離然拉開了。
李洋一臉疑惑的看著江離然。
江離然解釋道:“我們見面都是握手,不需要貼臉。”
阮月塵知道李洋的意圖后,也是后退了一步,雖然她可以接受外國人的見面禮儀,但現在實在沒心情跟人貼臉。
于是說道:“李洋醫生,拜托你先去看看我丈夫吧,他已經昏迷很久了。”
既然阮月塵都這么說了,李洋只好放棄了貼面禮,而且他今天也是來給人看病的。
李洋看向兩人,“帶我進去吧。”
三人換上衣服,一同進了薄御時的重癥室。
李洋并沒有看病房里的機器設備,而是打開了自帶的箱子。
李洋來的時候,阮月塵就注意到了他手里的箱子,好奇他里面帶的是什么東西。
其實是一套李洋自己發明的檢測儀。
李洋自己說道:“我的這個檢測儀,還從來沒有用過,今天第一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