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臉寶走在回賈母的碧紗櫥路上,心情并不怎么好,自從他想摔玉,黛玉就不怎么理他。
這不,走路都不愿意挨著他。
沒一會兒,大臉寶看到一行人行色匆匆,連忙上前問道。
“鳳姐姐,這么匆匆忙忙的,發生什么事了?”
王熙鳳這才看清湊上前來的是賈府的寶貝疙瘩,連忙回答道。
“東府那邊的侄媳有恙,我得去看望一下。”
“哦。”
大臉寶點點頭,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黛玉,心中有些糾結,可還是強忍著沒說什么。
其實,就算他想去看看,王熙鳳也不會答應的,在此時的人看來,看望病人會過渡病氣,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就…更不可能帶孩子去了。
所以,她連忙轉移話題道。
“寶玉,林丫頭,老太太剛才還在問你們倆呢,你們快回去吧。”
“哦。”
大臉寶看著王熙鳳的背影有些失落,不過他很快就重整旗鼓,又圍著黛玉團團轉。
其實,他跟黛玉兩人從小就住在一起,朝夕相處,感情深厚。
可惜,黛玉生性敏感多疑,又多愁善感,再加上寄人籬下的小心翼翼,就顯得分外脆弱。
可大臉寶不明白這些,只顧著與姐妹們頑,圖自己開心。
其實,愛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沒什么好指責的。
可惜,大臉寶不干正事啊。
他就是一個沉溺在后院姐妹之間的頑主。
不讀書,不做官,不經商,在他身上,責任二字完全看不見完完全全一個富貴閑人。
這就跟黛玉的價值觀不符了,她雖然也不太注重這些,但畢竟是活在現實中的。
特別是在林如海與賈敏的教導下,她比普通孩童還更加成熟。
所以,她明白大臉寶這樣下去終究討不得好。
畢竟,大臉寶并不是榮國府的繼承人,賈璉才是。
價值觀不合,也許才是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吧。
不過,這些跟葉遠沒什么關系就是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哥,我二階巔峰了!”
“嗯,我也是,神力積累的還真快,就是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突破限制,邁入三階。”
葉遠坐在樹下,神情有些苦惱。
他的神力早已積累足夠了,比比東她們自然也是。
可怎么突破三階,還是個問題。
神道雖然進階速度快,突破也簡單,但不代表一切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也是需要努力的。
苦思無果,葉遠暫時放棄,轉移話題問道。
“話說,你們到底在參悟什么?”
小舞自己化身出來,靠坐在葉遠身邊,有些苦惱的說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只是感覺體內的神位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葉遠心中隱隱有預感,這事情很重要,連忙問道。
“那你們參悟出什么來了嘛?”
小舞先是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說道。
“東姐是最早發現并參悟的,她說…神位中蘊含著我們各自的道。”
“輪回之道,太陰之道…”
葉遠若有所思,腦海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
“創世之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突破三階了,就是這樣,參悟自己的神道,開發專屬神術!”
葉遠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
他興沖沖的開始感應自己的神位,結果…
葉遠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興兒,一臉不悅的問道。
“寧國府請我出診?”
“是的。”
“你是榮國府的吧?”
“是啊,如假包換。”
賈璉的小廝是驢嘛,抽一鞭子,走一步?
想刀一個人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興兒身子一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感,這才連忙說出前因后果。
原來,這一切都是黛玉的鍋。
寧國府那邊的秦可卿重病,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一直不見好,黛玉見她形容枯槁,憔悴不堪,同情心泛濫,這才請葉遠過去。
葉遠分外無語,他剛有了突破的靈感,就被人中途打斷了,真是掃興。
葉遠雖然不高興,但是去還是要去的。
治不治病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想見見秦可卿這位紅樓第一風流美女,該是何等的美艷。
一般外男進府,本該去不得后院,可葉遠是大夫,情況自然就不同。
“谷大哥你來了。”
“嗯。”
葉遠點點頭,出乎預料的居然沒人因為年齡而來驅趕他,更無人輕視,這實在是很奇怪。
黛玉說話就這么管用?
葉遠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此中必有蹊蹺!”
當然了,這事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表現出來。
一進秦可卿房間,葉遠就更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因為,房間里除了秦可卿與丫鬟,居然只有賈蓉一人,這可不符合秦可卿的受寵程度。
“林姑姑,這就是你請的谷神醫?”
“是啊,別急著下定論嘛,讓谷大哥看過再說。”
賈蓉雖然不滿葉遠的年輕,但也沒有繼續阻止,只是站在一邊,緊緊盯著葉遠,生怕葉遠占他媳婦的便宜。
葉遠一邊搭脈,一邊觀察秦可卿的氣色。
臉龐雖然有些消瘦,但依舊難掩本來絕世容顏。
不過,也沒有讓葉遠太過驚艷。
因為,比比東她們都比她強不少。
畢竟,此時的秦可卿還只是一個普通人。
隨著把脈的反饋,葉遠已心中有數。
“肝氣郁結,抑郁癥!”
“看來…是跟賈珍有關了,也不知道這老色鬼得沒得逞?”
葉遠心中難免惋惜:秦可卿這樣的風韻佳人…怎么這么早就嫁人了呢。
而且,還是嫁到寧國府這樣的骯臟之所,真是可惜了了。
葉遠一松開手,黛玉就連忙問道。
“谷大哥,可卿到底是什么病啊?”
“肝氣郁結,情緒不寧,胸部滿悶,脅肋脹痛,痛無定處,不思飲食,月經不調。”
此話一出,不只黛玉,秦可卿都是俏臉通紅。
要是平常的老大夫,她們倒不至于如此,可葉遠實在是太年輕了,異性同齡人之間談論女兒家的私密,實在是有點羞人了。
黛玉強自鎮定,繼續問道。
“那該怎么醫治呢?”
“她現在吃的藥就很好,正好對癥。”
“啊,那為什么久病不愈?”
“此病皆由心病而起,心病不除,難以痊愈。”
此話一出,黛玉還沒什么反應,賈蓉和秦可卿卻對視一眼,難掩震驚之色,一度懷疑家中的秘密被發現了。
黛玉還沒發現這點,只是無奈的道。
“難道就無法可醫了?”
當然不是啊,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消除秦可卿郁氣的根源…賈珍。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
再說了,這件事也跟葉遠沒關系啊。
葉遠一邊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一邊給出了治療方法。
“大概是久居府中,約束太甚,這才導致心中郁結,他們夫妻二人要是能攜手回金陵修養一段時日,情況就會好很多。”
賈蓉與秦可卿眼中難掩喜色,只是很快,又滿目擔心。
只是,這跟葉遠無關,他說完就離開了,黛玉緊隨其后送了出來。
如果說,剛開始她沒反應過來,后來她卻是發現了賈蓉夫婦的某些端倪。
她乘著下人離得遠,小心的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葉遠沒有隨便跟人談論此等隱秘的習慣,只是道。
“還記得我到京城時說的第一句話嘛,至于其他的,佛曰:不可說!”
堵死了黛玉接下來的問話,葉遠就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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