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如法炮制。

  因為經驗以及修為進步的緣故,這一次,葉遠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將法器煉制了出來,時間縮短了四分之三。

  果然,修為才是第一生產力。

  雖然時間縮短了,但相比交給囡囡的,這次的法器,效果其實還要更甚一籌。

  不過,兩枚法器都帶有滋養法器主人,激發佛光護體的效果。

  這一次,三十枚銅錢被煉制成十八枚佛珠,每枚佛珠內還銘刻有一尊羅漢,栩栩如生。

  辯證小和尚看著佛珠,雙眼放光。

  他接過法器以后,更是愛不釋手,連連感謝。

  葉遠才謙虛了一陣,道岳就問道。

  “辯機,給法器取個名字吧!”

  葉遠望向辯證小和尚,眼神中滿是詢問。

  畢竟,這法器是給辯證使用的。

  辯證不在意的笑著道。

  “師弟,這法器是你煉制的,還是你來取名吧!”

  態度真誠,真心話!

  既然如此,葉遠就不再猶豫,說出他早就想好的名字。

  “就叫十八羅漢吧。”

  十八?

  羅漢有十八位嗎?

  是他老了,還是小徒弟說錯了?

  道岳皺眉看著佛珠道。

  “那兩尊是尊者吧!”

  葉遠就知道道岳會有此一問,畢竟,此時只有十六羅漢的說法,降龍伏虎二位尊者還不在其中,總數十八是后世才有的。

  不過,葉遠不在乎,只要叫的順口就行。

  “師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世界是在發展的,誰說佛門羅漢一定就只有十六尊的!”

  此時,辯證小和尚也附和道。

  “是啊,師父,我也覺得十八這個數字叫的順口。”

  道岳有心斥責小徒弟的歪理邪說,可內心卻隱隱感覺他說的沒錯。

  一時間,道岳竟陷入糾結之中。

  片刻后,他忽然一驚,臉上難得露出苦笑之色。

  “唉,大限將至,終究還是受到影響了啊。”

  “不過沒事,還有幾年的壽命,最起碼,可以等徒兒們長大一點。”

  起名結束,囡囡也跑了出來,她伸出圓滾滾的小手臂,看著葉遠期待道。

  “哥哥,我也要。”

  “嗯,你那個就叫二十四諸天吧。”

  小囡囡暗暗讀了幾遍,覺得順口,而且比十八羅漢好聽,頓時開心不已。

  “謝謝哥哥。”

  聽到這個名字,道岳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徒弟,他總覺得小徒弟煉制之前就想好了法器名字。

  不然,佛珠數量不會這么巧。

  而且,十八羅漢里真有十八尊羅漢的佛像。

  二十四諸天沒有佛像,內里只有一片混沌。

  沒錯,他絕對是故意的。

  只是這野心,真大啊!

  葉遠可不知道這些,他煉制時,只是覺得這兩個數字叫著順口,還有特殊意義。

  至于道岳認為的野心…那是真沒有。

  嗯,惡趣味倒是有一些。

  下雪天沒人來,道岳就傳授辯證小和尚一些簡單的法力運用技巧。

  這些對葉遠來說,太基礎了一下,根本不用再學一遍。

  一個人坐著發呆,他突然有種寂寞的感覺。

  “要不要去見見她們呢?”

  葉遠有些猶豫不決。

  自從知道后院小廟供奉的牌位都有誰,葉遠就知道了辯機家人的下落。

  一家人男子死絕,就只剩辯機一人,被偷梁換柱,逃出長安茍活了下來。

  不過,女眷倒是一個都沒死。

  大概是那些勝利者們認為留下女人對他們沒威脅吧,而且,還能彰顯他們勝利者的大度。

  更有可能…是辯機之母的親族勢力對他們還有用吧。

  總之,辯機還是有親人在世的,五個姐妹,一個母親。

  她們的生活不一定多好,也不自由,但是都能活著,而且還能活很久。

  所以,葉遠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改變這種現狀。

  他要是出現在她們面前,是福還是禍呢?

  葉遠不得而知。

  “哥哥,你怎么了?”

  囡囡停在葉遠眼前,好奇的看著他。

  葉遠將這小胖墩抱進懷里,肉肉的,軟軟的,感覺很舒服。

  他一臉愜意的說道。

  “沒什么。”

  …

  時間如流水,不斷向前。

  長安城內,一家普通的小寺廟內,香火鼎盛,熱鬧非凡。

  進入貞觀以后,大唐穩步發展,國力大增,再加上天助大唐,從貞觀元年到貞觀三年,這連續三年的冬季雪災,使得草原上損失慘重。

  此消彼長之下,終于在貞觀四年,李靖俘頡利可汗,東突厥宣告滅亡。

  李二也終于洗刷了武德九年的渭水之恥,令整個大唐都揚眉吐氣,國家自信心爆棚。

  大唐氣象為之一新,再加上王朝初期的安定環境,大唐終于有了盛世的預兆。

  總之,貞觀年間的大唐,雖有些隱匿在角落中的黑暗,但大多是一派欣欣向榮之象。

  人民的生活好了,求神拜佛的自然也就更多了,大方的人也就更多了。

  所以,就算菩提寺只是長安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小寺廟,也不缺少香客,更不缺少捐獻。

  這不,菩提寺還因為捐獻太多,都不得不換了一個新的大功德箱。

  否則師徒三人三天兩頭就得清理,實在是太麻煩了,耽誤修煉。

  大雄寶殿內,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僧盤坐在那里,面目枯槁,宛若行尸走肉,讓人擔心他隨時都會死去。

  老僧輕輕敲著木魚,身旁還有一面容普通的青年小僧,正一臉自信的為眾人釋疑解惑。

  寺廟后院還有一小僧,他手中掃帚輕輕揮動,地上的落葉就在一股無形之風的吹動下,自行堆積到一起。

  此時,一道成熟的聲音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嗯,你還真是越來越像掃地僧了。”

  葉遠一臉的寶相莊嚴,道。

  “阿彌陀佛,女菩薩錯了,小僧本就是掃地僧,何來相像之說!”

  比比東看著裝模作樣的葉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哦,是哪個小僧每天無肉不歡?是哪個小僧隔三差五就要喝酒?這不就是酒肉和尚?”

  “阿彌陀佛,女菩薩又錯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呵呵,后兩句呢?還有,又是哪個小僧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女人才能安睡的?”

  “阿彌陀佛,女菩薩還是錯了,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夢幻了了,來去匆匆。水中之月,樹上之風。作如是觀,無塞不通。”

  比比東瞪著葉遠,哭笑不得道。

  “狡辯,強詞奪理!”

  “阿彌陀佛,女菩薩著相了。”

  比比東看著那一本正經的小臉,還有那叭叭叭怎么說怎么有理的小嘴,心中生出一股撕爛它的沖動。

  “哼,你這話敢跟老和尚說嘛?”

  葉遠很光棍的,直言不諱道。

  “不敢,我怕會氣死他!”

  “呵呵,你還知道啊。”

  葉遠不以為意,怡然自若的笑著道。

  “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這就是我的佛心,只是世人無法理解罷了!”

  此人臉皮之厚,已經無人能及。

  一時間,比比東都被葉遠的無恥震驚到了,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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