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轉瞬即逝。

  眨眼間,六十多年就過去了。

  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

  鷓鴣哨還是遵循原本的宿命,在黑水城斷了一臂,他拜的摸金校尉師父了塵為了救人身死,紅姑不幸得了瘟疫死去了。

  遭遇一連串打擊的鷓鴣哨,徹底心灰意冷,跑去了外國。

  他心里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早早與師弟師妹分開,沒有連累他們。

  而老洋人與花靈后來也喜結連理,還生下了幾個孩子。

  可惜,時逢亂世,就算是搬山祖地也不得安寧。

  老洋人終究沒有留在山谷,他拿起了槍,外出殺鬼子去了,可惜…一去不回。

  只留下花靈一人,守著山谷,一邊撫養孩子,一邊教授幾個師弟搬山秘術,將搬山道人傳承了下去。

  就在花靈四十歲那年,葉遠看著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

  畢竟,她用心照顧了葉遠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朝夕相處下來,花靈在他心里,不再是內心中開玩笑認為的人寵,而是妹妹。

  所以,他出手了。

  吞噬了花靈體內的全部血液,并利用儲存的靈藥精華填補進去,當作血液使用。

  葉遠冒險的這一招,還真就管用了,成功將花靈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

  搬山祖地,山谷。

  一個老太太躺在大樹底下乘涼,一只金紅色的小鳥戰在躺椅上,雙眼緊閉,要是忽略物種的不同,一人一鳥的神態還真是如出一轍啊。

  活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突然,一個小女娃飛奔過來,同時嘴里還大喊道。

  “祖奶奶,祖奶奶…”

  “嗯…”

  躺椅上的老太太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坐了起來,等小女娃撲到她身邊,她才反應過來。

  靈藥雖好,也擋不住時間的流逝,她真的老了。

  她一臉慈愛的撫摸著小女娃的腦袋,慢吞吞的說道。

  “小丫頭,以后別跑這么快,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小女娃點點頭,只是嘴里答應道。

  “知道了,祖奶奶,祖奶奶…村子來外人了,說是來找您的。”

  老太太微微蹙眉,她在這座山谷呆了六十幾年了,還真的沒幾個故人會來尋她。

  “是誰啊?”

  小女娃歪著小腦袋,遲疑的說道。

  “是個從外國來的大姐姐,好像叫什么楊的,哦,對了,她說她也是搬山傳人。”

  外國,楊。

  這兩個關鍵詞勾起了老太太久遠的回憶,她突然坐正身體,顯得十分驚訝。

  當今世上,能稱得上搬山傳人的只有兩支。

  大師兄鷓鴣哨那一支,她那生死未卜的丈夫老洋人和她的這一支。

  那么這個從外國來的,就只能是大師兄鷓鴣哨的后人了。

  想到這,她顯得很是有些激動。

  畢竟,是故人之后。

  沒過一會兒,一個少女領著一個美麗女子進來了,美麗女子打扮時髦,身穿皮衣,一看就知道是從國外來的,與國內的女子截然不同。

  “您好,我是Shirley楊,我外公是鷓鴣哨。”

  老太太也即是花靈,一臉慈祥的笑著道。

  “你是師兄的后人。”

  師兄?

  shirley楊想起筆記中的內容,只感覺到頭皮發麻。

  因為鷓鴣哨只有一個師妹…花靈,若是活到現在,也該是眼前老太太的模樣了。

  可是,紅斑詛咒呢,四十歲必死的扎格拉瑪族詛咒去哪了。

  就連她的外公也是因為跑到國外,遠離鬼洞,才僥幸活到六十多歲。

  可這位花靈可沒有這份際遇,她一直都沒出過國,是怎么活到七十多歲的。

  這?

  Shirley楊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人老成精,Shirley將心事放在臉上,花靈自然是全都看出來了。

  她有些吃力的抱起呆若木雞的金紅色小鳥,無論是動作,還是眼神都極為輕柔。

  “我沒有找到雮塵珠,也沒有解除封印。”

  “那為什么會?”

  Shirley楊迫切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看看能不能復制。

  花靈輕輕的撫摸著懷里的小鳥,介紹道。

  “他叫谷雨…”

  Shirley楊無語了,明明是在談詛咒的事情,說一只鳥干嘛?

  雖然這只鳥她不認識,可這也不重要啊。

  花靈繼續我行我素,輕輕撥開金色小鳥的額頭羽毛,說道。

  “你來看看,這個符號。”

  Shirley楊立刻就認出來了,驚呼道。

  “啊,紅斑詛咒?一只鳥…怎么可能?”

  花靈點點頭,神情哀傷。

  “是紅斑詛咒。”

  “其實,如果你外公跟你說過瓶山元墓的事情,你就應該知道他。”

  花靈看著小鳥,滿眼溫柔。

  shirley楊卻是回憶起筆記上的內容,她從未見過與一只鳥相關的記載。

  “沒有,我只記得日記上有幾只異獸,沒有鳥。”

  花靈見她沒反應過來,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怒晴雞的變化實在是太大,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

  “谷雨的原身就是怒晴雞,當年我跟你外公分開時,他就陷入了沉睡,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身體逐漸變化,這些年來慢慢成這樣了。”

  Shirley楊這次真的懷疑人生了,一只大公雞變成一只鳥。

  她現在有些相信外公日記中,關于怒晴雞的種種神異了。

  畢竟,那些神異之處,跟這一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這是想化為…鳳凰?就跟蛇化龍一樣?”

  花靈點點頭,很是認可。

  “應該是吧。”

  花靈緩了一會兒,見Shirley楊已經有些能接受了,就繼續訴說道。

  “在我四十歲,全身血液金黃死期將至那一刻,谷雨他突然啄破我的頸部動脈,將我一身血液全都吞了下去…”

  “啊!”

  “然后,他給我體內注入了內丹精氣類的物質,代替了我的血液維持住生命。”

  說到這里,花靈有些傷心的說道。

  “可是,他自己卻被紅斑詛咒纏上了,雖然不會死,但也經常陷入沉睡。”

  葉遠若是聽到了,肯定會反駁,畢竟,這小小詛咒他真的不看在眼里,經常沉睡完全是在參悟祖巫之血的奧妙。

  Shirley楊說不清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

  “居然是這樣?”

  “雖然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

  花靈看著小鳥,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還是湊到小鳥耳邊,輕聲呼喚道。

  “谷雨,谷雨…”

  就好像念對了咒語,原本睡的跟個死豬似的小鳥,突然就醒了過來。

  “咕咕?”

  花靈對著shirley楊,商量道。

  “這是大師兄的外孫女…Shirley楊,你以后跟著她一起去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好不好?”

  葉遠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個滿身特殊氣質的女人,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花靈的身體他同樣很清楚,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這次,他就算想幫忙續命也無能為力了。

  還有就是,雖然紅斑詛咒對他影響并不大,但是,他也不想身上帶著個這樣的玩意,只要想想就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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