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快快取些藥來。”
看著鼻青臉腫的秦鐘,秦可卿心疼不已“怎能下手如此之重,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唉~~~”
秦業也是心疼,可他性子軟綿畏懼上官“必是他惹是生非,而且那可是大司馬家的公子。”
“那又如何。”哪怕是在生氣,秦可卿的聲音也是帶著嬌媚之意“沒有王法了嗎?”
秦業擺擺手,不想解釋王法在大司馬這種身份的人面前有什么用處。
他雖然不善鉆營,可卻是比秦可卿更懂什么叫做王法。
“鏈公子乃賈蓉叔叔,想必是看在這層關系的份上出手相助。”秦業轉移話題,調節氣氛“等你嫁入寧國府,他也是你的叔叔了。”
俏頰飛紅的秦可卿垂下眼瞼,輕聲低語“叔叔啊~~~”
回到鳳姐兒院子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李云澤打發興兒,給大司馬府上送去正式的拜帖。
理論上來說,拜帖是需要提前一段時日送過去的。只不過有了梁懷仁的拍胸脯,現在這就是個過場。
鳳姐兒跟平兒都不在,應該是在榮禧堂里陪伴老太太刷存在感。
這個時代的大家族都是如此,權勢財富都掌握在老人手中,一個孝道壓下來,足以讓人身敗名裂的社死。
等到年輕人老了,也是自然而然的享受著這一套。
來到書房關好門窗,李云澤開啟時空門回到現代世界。
從杭城回來已經好幾天,前往紅樓夢世界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他很清楚進入紅樓夢世界最需要準備的是什么,早早的定好了足足十噸工業白銀存放在倉庫里。
現代世界白銀價格非常低廉,以公司的名義訂購一噸價格也就是在三四百萬左右。
紅樓夢世界里承襲明制,一兩換算過來就是37.3克。
十噸白銀拉過去,那就是二十六萬八千兩的巨款。
白銀的購買力其實很高,絕非簡單的糧食價格換算所能顯示。
兩個世界的物資豐富程度上的差距足有千百倍,貨幣價值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有著超品國公身份的賈母,一個月的月例銀子也才二十兩而已。
“大司馬。”
看著面前的銀山,李云澤拿起一塊敲打,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很是悅耳“我的銀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安排好分揀,回到紅樓夢世界,叫來小廝去小廚房拿飯菜。
賈府有自己的大廚房,負責供應全府上下的伙食。
這種地方油水豐厚,這家的陪嫁,那家的丫鬟都在大廚房里撈油水。
伙食費是固定的,他們撈了油水,自然是有人吃不飽飯,吃不上好菜。
這種情況下,小廚房自然也就應運而生。
吃飽喝足,李云澤倒頭就睡,明天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迷糊之間,感覺有人在推自己。
睜開眼睛就見到了俏臉微紅,醉眼迷離的王熙鳳,捂著小嘴坐在一旁打酒嗝。
“這是喝了多少...”
鳳姐兒直接撲在身邊,四仰八叉的捂著額頭喊頭疼。
那邊平兒端著熱水與毛巾過來,小聲解釋“南安王府老太妃來了,奶奶陪著多飲了幾杯...”
“這叫幾杯?”李云澤坐在床頭看著醉態可掬的王熙鳳,口鼻間充盈的都是酒味“你們女人喝酒也是挺猛的。”
有男人在的時候,女人喝酒大都是小口輕酌,還得遮住嘴。
沒有男人的時候,女人聚在一起喝酒,那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綁著腿綁著頭發的都有。
平兒服侍著王熙鳳洗漱,她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沖,不大會的功夫,正房里已然滿是酒氣。
黑著臉的李云澤,非常干脆的起身去了外面的隔斷躺下。
之前他還有著晚上深入照顧王熙鳳一二的念頭,可鳳姐兒現在這個模樣,別說是神仙妃子了,就算是女神仙,他也沒了興致。
過了好一會,收拾妥當的平兒怯生生的走過來“爺,你過去睡吧。”
“不去。”閉著眼睛躺在人家床上的李云澤,甕聲甕氣“別煩我了,再啰嗦就拽你上來。”
平兒沒辦法,只得跺跺腳轉身去陪王熙鳳。
往日里賈璉不在家的時候,她也是陪王熙鳳一起睡。
滅了燈躺下之前,平兒疑惑的看向李云澤那邊。
不知怎么的,總感覺爺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窗外天光放亮,屋外的婢女仆婦們已然起身忙碌。
照顧了王熙鳳一晚上的平兒,打著哈欠起身。
剛起床就愣了神,往日里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爺,居然已經起身收拾了。
回過神來的平兒急忙上前,幫著李云澤整理衣物。
笑起來跟龍王似的,差點把嘴角勾到耳朵下邊的李云澤,目光帶火的盯著眼前的妹子。
大老爺們都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火氣旺盛,床板都能鑿穿了。
眼神很熱,熱的平兒不得不垂下眼瞼。
期間雖然一言未發,可那氛圍卻是讓平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好不容易整理妥當,等到李云澤邁步走出正房,平兒這才拍著心口重重松了口氣。
“真是不一樣了,不是以前那種想要吞了我,是...說不上來,好威風好有壓力的感覺...嘶~~~爺,還沒洗漱早飯...”
邁步想要追出去的平兒,卻是聽到身后傳來王熙鳳的伸吟“水~~~”
來到院子里,李云澤招呼小廝來旺“去叫一批人跟我走。”
來旺心頭吐槽‘早飯都不讓吃就叫人干活’。
可臉上卻是笑容滿面的連連點頭“好嘞,二爺。”
李云澤帶著十幾個賈府仆役出了府,過了榮寧街直奔早點鋪子。
路過榮寧街的時候,李云澤仔細觀察了下,不少人家也是早早的就開門忙碌一天的生計。
遠房親戚很多,也不都是廢物。
缺的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軍人物,能讓人心悅誠服,將他們捏合在一起的領袖。
“榮寧二府的廢物們指望不上,看看這些遠房里有沒有可造之材。”
復興賈家的事兒,總不能他李云澤一個人從頭打到尾,必然還是需要找人手幫襯。
兩府之中那些錦衣玉食的廢物們不需要去考慮,像是只懂吃胭脂的賈寶玉,那就是專門用來扯后腿的。
唯有榮寧街上這些生活水平不高的遠房,才有可能出現些堪用之人。
生活環境造就人,古人誠不欺我也。
“外放的時候就來發通告,愿意跟著去拿命搏出身的,就是可造之材。”
李云澤出手闊綽,早點鋪子里十幾個仆役胡吃海塞,各個都是吃到打飽嗝。
他們往日里在賈府都是吃大廚房的,也是被克扣最嚴重的一群人。
此時李云澤給他們一頓飽飯,立馬就是連口夸贊。
吃飽喝足,李云澤起身帶著他們去了永樂坊。
昨天離開秦家的時候,李云澤在這里尋租了一處破敗院落。
來旺他們在外面等候,還以為這是二爺尋的外宅。
可等李云澤打開院門,讓他們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八輛大車。
大車上堆著木箱,看著就很沉。
“都拉走,去日升昌銀號。”
大車上裝著三噸多近四噸的白銀,總數是十萬兩。
李云澤要送到錢莊去換成銀票。
兩個人拉一輛裝了幾百公斤的大車,的確是有些吃力。
不過當李云澤許諾,今天每人發五兩銀子之后,來旺他們立馬渾身都是力氣。
天可憐見,老太太的月錢也才二十兩而已。
李云澤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
也就是日升昌的總號就在神京城內,換做地方州府,這么一大筆銀兩的存取周轉勘驗必然是一件麻煩事。
好處也有,人家基本上不會過問來源與去向。
只看票據不問人。
拿到了厚厚一大摞,足足十萬兩的銀票在手。與全程陪伴服侍周到的日升昌大掌柜告辭,李云澤看了眼天色,帶著仆役們又去了酒樓吃午飯。
十萬兩銀子的勘驗工作,耗費了太長的時間,現在已然是午后時分。
吃過飯,李云澤并沒有徑直去梁閣老的府邸,而是坐在酒樓三樓的扶攔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皇宮。
來到皇宮門外,塞了銀票托人幫忙約見六宮都太監夏守忠。
歷朝歷代都嚴厲禁制內廷結交外臣,只不過這種規定也是分時間分人。
夏守忠年歲不大,見面之時也是笑容滿面。
只不過目光之中的輕蔑與不屑,卻是逃不過李云澤的眼睛。
“見過夏公公。”李云澤含笑拱手“公公諸事繁忙,冒昧打擾。”
“好說好說。”夏守忠樂呵呵的寒暄了兩句,隨即轉向正題“不知公子找咱家何事?”
李云澤笑而不語,熟練的拿出一摞銀票。
夏守忠立即有些領悟,但卻只是矜持袖手,并沒有馬上就接下。
雖然沒有不貪財的太監,可有些銀兩卻是不能拿的。
“我家大姑娘久得公公照撫,些許心意乃是表達謝意。”將手中的銀票塞進夏守忠的手里“公公千萬不可客氣。”
賈家最為對不起的,其實就是早年被送入宮中的賈元春。
男丁都是廢物,唯有這位才是有些能耐。
只可惜賈家眾人整日里只想著高樂,給予深宮之中的賈元春支持力度太少。
夏守忠松了口氣,含笑點頭接過了銀票順手翻看“這都是咱家應做之事,公子實在是太客氣了。這這這...太多了!”
五百兩一張的日升昌銀票,足足有十張之多。
他夏守忠可從沒收過如此豐厚的孝敬。畢竟皇宮之中的太監老大,是那位內相戴權。
“公公為大周百姓服侍陛下勞苦功高,這是應該的。”明末世界里,被太監服侍許久的李云澤,很懂這些人的心理“在下還有事相求。”
‘哦,還要求辦事。’
安了些許心思的夏守忠,用力捏著銀票,神色有些為難“不知公子所求何事?”
五千兩銀子的事兒,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得了,更加不知道敢不敢辦。
笑而不語的李云澤,拿出了一個做工精美的盒子“家中些許土特產,還請公公代勞轉交我家那大姑娘。”
夏守忠很清楚,僅僅只是轉交東西的話,花費五千兩那就是胡扯。
很明顯,這五千兩是賈家,又或者是眼前這位公子專門用來結交自己的。
回想起皇帝對勛貴們的態度,他有心拒絕。
可手卻是不聽使喚,熟練的將五千兩銀票收入袖口之中。
沒辦法,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接過盒子,嘴巴也不聽使喚的說著“公子太客氣了,舉手之勞...嘶~~~”
揭開蓋子檢驗,內里全都是面額千兩的日升昌銀票,厚厚一摞足有數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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