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幫著薛寶釵運功逼毒,療傷充饑的李云澤從房內出來,就見著了面色發白,神色倉惶團團轉的香菱。
“爺。”用力絞著手帕的香菱急忙上前,急切出聲“求爺救救晴雯她們吧,她們快被打死了。”
聽聞此言,原本還是宛如賢者的李云澤,氣勢陡然一變“在哪?”
這個時候可沒時間去問事情的緣由經過,先救人再說別的。
“就在絳蕓軒內!”
大觀園還未建,大寶臉還沒搬進那怡紅院之前,是住在賈母的大院子里。
院中一棟紅樓房舍被大寶臉取名絳蕓軒,就是他此時的住處。
快步趕往賈母大院的路上,拎著裙子跟著跑的香菱,氣喘吁吁的說了事兒緣由。
被李云澤揍到人事不知的賈寶玉,最終還是被梨香院的仆婦發現,隨即消息傳開驚動了整個榮國府。
畢竟大寶臉是榮國府的寶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鳳凰兒。
現在賈母的心肝眼珠子被打的暈死過去,毫無疑問的在榮國府里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也僅僅只是榮國府罷了。
賈寶玉被抬回絳蕓軒救治,聞訊而來的賈母慌忙派人去叫太醫。
而王夫人卻是暴怒的將火氣宣泄在了賈寶玉身邊的丫鬟身上。
原因很簡單,除了襲人在忙事情之外,其她的丫鬟都在忙著玩馬吊,絲毫不知自己的主人吃了大虧。
心頭一直憋著邪火的王夫人,實在是演不下去了,當場就喚仆人過來打。
也就是知道過去湊熱鬧的香菱是李云澤身邊的丫鬟,這才沒敢動她。
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李云澤心頭恍然。
他不過是給病中的薛寶釵打個針輸個液而已,就這么會兒的功夫,榮國府那邊就搞出了這么大的陣仗。
一路來到了賈母的院外,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妹子們挨棍時的慘叫。
院門外一大群人在探頭探腦的看熱鬧,見到冷著臉的李云澤過來,頓時做鳥獸散。
他的惡名,早已經在賈府的流言之中進化成了閻王級別。
活閻王!
過來的太急也沒帶刀,走進院中的李云澤,隨手抄起一塊花圃旁的磚,抬手砸向了正在拿棍子打麝月的仆役。
李云澤的射術沒的說,找入口絕對是極為精準都不帶看的。
板磚精確的砸在了手持棍棒的仆役后背上,直接給他砸了個馬趴。
從地上掙扎爬起來的周瑞,轉身就要喝罵“哪個...”
一眼就見到了黑著臉走過來的李云澤,后面的話直接是嚇的全都吞了回去。
活閻王來了。
看著一眾趴在地上挨打的妹子,李云澤心中一陣惋惜。
都是水靈靈的妹子,多少人摸摸小手都是奢望,卻是在這兒挨棍子,真是暴殄天物。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丫鬟粗使,仆婦仆役至少幾十口人。….見到他來了,眾人紛紛噤聲眼神躲閃。
“璉二!”
早已經是撕破臉的王夫人,連璉哥兒都不叫了,冷著臉從椅子上起身“這自是我榮國之事,與你何干!”
“我是榮國承爵人,誰敢說與我無關。你這種一心往娘家搬東西的媳婦,也有臉面說這種話。”
“賈寶玉那兒。”伸手指著一旁的紅漆房間,李云澤平靜的與她對視“是我揍的。”
此言一出,四周眾人紛紛面露了然之色。
果然啊,在賈府之中敢動這位心肝寶貝眼珠子的,還揍的如此之慘,這份膽量只能是活閻王才有。
王夫人這兒氣的指甲扣手心,厲聲尖叫“你竟然如此惡毒...”
“閉上你的臭嘴!”
一聲呵斥,嚇的王夫人身軀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
抬手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纏著的布條“是賈寶玉這個王八蛋先拿花瓶砸的我。他偷襲我,我當然是要還手。沒揍死他,那是他命大。”
說到這里李云澤就來氣,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戰一渣渣給偷襲成功。
“他是你弟弟啊~~~”王夫人化身瓊瑤女厲聲尖叫“你連弟弟都不放過,真是惡毒!你就想是打死他,好獨吞榮國府的家財!”
對于這種三觀有問題的沙凋,李云澤是壓根不想跟她廢話。
向著跟過來的薛蟠等人招了招手“把她送去祠堂后院關起來。”
薛蟠局促了下,畢竟是他姨娘。
不過也就是局促那么一下,跟著就上前“姨娘,走吧。”
他的營中多時,早已經被訓的非常妥帖。
將主下令,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硬著頭皮闖進去。
“我看誰敢!”王夫人尖叫“誰敢碰我~~~”
那邊絳蕓軒的房門被打開,鴛鴦攙扶著賈母走了出來“寶玉都傷成那樣了,你們這是在作甚!”
見到賈母,王夫人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急忙沖過去跪在賈母面前哀嚎“老太太,寶玉就是被這個活閻王給打傷的。他不但惡人先告狀,還要把我關到祠堂去。求老太太為我做主啊~~~”
賈母與王夫人的關系,可以參考婆媳斗的連續劇。
別看王夫人現在好似非常老實,什么都不管不問的菩薩模樣。其實她剛嫁入賈家的時候,也想要攬權,卻是被賈母狠狠收拾過。
從那之后她就選擇了蟄伏,暗戳戳的玩手腕,一直到促成金玉良緣的時候成功掀翻了賈母。
現在的話,惶恐的王夫人只能是哀求賈母救命了。
“你這孽障。”一聽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是李云澤打傷的,賈母怒氣勃發用力頓著手中的拐杖“無法無天了!”
“你老湖涂了?”肅容的李云澤當即回懟“真是為老不尊,我是孽障那你是什么。”
….從未有人敢如此對賈母說話,她甚至都被氣的愣神了。
“是賈寶玉先對我動的手,我是自衛。”李云澤干脆擺手“跟你這種是非不分的人說不明白,反正你也只會袒護那個廢物。說一聲是為了表述真相,不是求你什么。”
“你,你,你~~~”
“我什么我。”李云澤的目光鄙夷“現在賈府我說了算。誰家不是爺們當家,也只有你們這種母雞司晨的才一心想著坑夫家。”
賈母真的是快要被氣暈過去了,她的手就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連連顫抖“好好,今天老生豁出去了,跟你拼倒底!”
“又是大妝入宮告我不孝?去唄,你要是不去我都瞧不起你。”
“說來說去也就是這一招,真是在府里待的久了,腦子都出問題。”目光睥睨的李云澤對此怡然無懼“你當我是賈政賈寶玉這等廢物種子?我馬上就要領兵出征,是皇帝朝廷所依重的柱石大將!這個時候去告我不孝?去,現在就去。今天宮里若是有哪個為你張目,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親驢腚!”
“薛蟠!”李云澤一聲喝,嚇的薛蟠勐然一激靈“等著吃鞭子呢,帶她去祠堂。”
不敢再猶豫的惡犬,當即帶人上前將王夫人架走。
賈母眼睜睜的看著,卻是無能為力。
一想到自己在賈府苦心經營多年的權勢就要被打碎,一想到自己的心肝眼珠子被這惡霸打的昏迷不醒,老太太也是豁出去了。
她一言不發,杵著拐杖就回主屋。
今天一定要入宮告狀,讓皇帝太上皇把這逆賊的官身給扒了!到時候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看著賈母離去的背影,李云澤恥笑一聲“老年癡呆。”
皇帝和太上皇除非是得了失心瘋,才會在這種大軍即將開拔的時候,因為后宅婦人鬧事就把領軍大將給擼了。
所謂禮教,有用的時候自然是要用。
可不需要的時候,當即就會棄之如敝履。
俯身去查看晴雯的傷勢“疼嗎?”
不知道落了多少眼淚的晴雯,倔強的仰著頭“不疼。”
“要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日后...咳咳,日后還得還我的一千兩欠款。”
“太醫。”李云澤起身向著房內高呼“出來!本將軍叫你出來!”
不大會的功夫,須發皆白的太醫,一臉疑惑的走了出來“將軍喚下官何事?”
“先給她們治傷。”李云澤伸手指著晴雯等人。
“都是皮外傷。”太醫經驗豐富,看一眼就了解傷勢輕重“里面的公子損傷昏厥更嚴重...”
“最多腦震蕩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曾經看紅樓夢的時候,李云澤就對賈寶玉沒有絲毫的好感可言。
喜歡到處撩妹,卻又沒有保護妹子的本事。
整日里就知道在脂粉堆里打滾,從未想過去增強實力保護妹子。….最終坑了多少紅顏~~~
這種廢物,死了拉倒。
“可...”
“再有廢話,本將軍就砸了你們太醫院!”
太醫也聽聞過李云澤的名聲,聽說這是個活閻王般的愣頭青,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連親王都敢往死里得罪。
他不敢得罪,急忙叫人取了醫藥箱,就要為晴雯等人療傷。
“我不要!”晴雯掙扎著拒絕“先給寶玉看傷。”
“倒是個忠心的。”李云澤打趣“太醫先給你們看,之后再給那個窩囊廢看。若是你們不愿意,那就這么拖著唄。”
忠心好啊,到時候讓她見識到賈寶玉的真面目,失望離開的時候更有趣。
晴雯無奈,只能是先行接受太醫的醫治。
李云澤的目光,隨意的掃視四周的眾人。沒想到那周瑞卻是被嚇到直接跪下哀求“二爺,我是聽太太吩咐的,不關我的事啊~~~”
這絕對是自己主動跳出來的,李云澤都快忘了他了。
“自己去寧國前堂,找親兵隊領二十軍棍。”
軍棍與衙門里那種全是花活的棍子,那是兩碼事。
沒人敢在行軍法的軍棍上動手腳,那是真的要掉腦袋的。
周瑞歡喜著去領軍棍,壓根不知道軍棍打斷骨頭那是必然的事情。
目光一一掃過賈寶玉院中的妹子,李云澤心頭滿是艷羨。
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那都是毫無疑問的拔尖。
自己在外打生打死的擴張實力,這廢材卻是在脂粉堆里逞英雄。
這真是越想越氣。
不行,還得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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