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諸天為王,從慶國太子李承乾開始 > 第219章 天子駕車
  戰豆豆自然不知道她麾下的臣子已經開始考慮變節的事情了。

  她一步步走到馬車前,壓抑著心頭的緊張和幾分無措,緩緩道:“朕會為今日之事給殿下一個解釋,還請殿下高抬貴手,放過我齊國這些百姓。”

  李承乾掀開車簾,肖恩已經如同狗腿子一般迅速將車凳擺好。

  雖然在苦荷戰敗那一日肖恩就知道自己抱上了一個大粗腿,但今日的一幕,才讓他真正意識到了這條腿究竟有多粗。

  此刻,他想起剛剛走出監察院地牢之時,那位一處主辦藤子京對他所說的那句話。

  時代變了。

  今日,看著那位年紀不大,頗為拘謹的北齊天子,他才越發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意。

  跟在馬車一旁的狼桃看到這一幕眼角抽了抽。

  似乎自從那一次肖恩出逃,被李承乾親自抓了回來之后,他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狼桃此刻還沒有想到,肖恩已經投靠了李承乾。

  畢竟肖恩被抓了十幾年都沒有投降,雖然北齊想殺他的人不少,但也沒有人想過,如今的肖恩會真的投靠南慶。

  李承乾淡淡的看了一眼肖恩,倒是沒說什么,下了馬車,他打量著北齊這位年輕的天子,目光不著痕跡的從她的咽喉和一些敏感部位輕輕掠過。

  表面上男子擁有的特征倒是一應俱全。

  這份偽裝的手段倒是頗為不俗。

  不過,憑借他的眼力,自然也看得出,想要偽裝到這份地步,戰豆豆吃的苦頭怕是也不在少數。

  戰豆豆此刻則是越發的緊張起來,李承乾的目光在她眼中,簡直是銳利如刀一般,此刻的她,雖然身在上京,擁有著極其高貴的皇帝身份,卻更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無安全感可言。

  她咽了口唾沫,出聲道:“太子殿下若是還有什么要求盡可提出來,朕必定盡力滿足。”

  李承乾緩步來到戰豆豆身前,略有幾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戰豆豆頓時便覺得一股說不出的可怕威勢,令她呼吸都為之一促。

  李承乾似笑非笑的問道:“什么要求都行?”

  戰豆豆穩定著心神,面上強撐著道:“上京之內,朕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李承乾定定的看了她幾秒,令戰豆豆心頭瞬間捏了把冷汗,她總覺得,在這道目光的注視下,她所有的秘密似乎都已經一覽無余,被盡數看了個透徹。

  片刻后,李承乾微微一笑,道:“不知我可有幸讓陛下駕車?”

  聞言,不遠處的肖恩微微一愣,他這是馬夫的差事要保不住了?

  戰豆豆也是一愣,這是要讓朕做馬夫?

  作為北齊天子,她雖然算不上說一不二,但也是養尊處優,無數人奉承著長大。

  哪里做過這樣低三下四的活計?

  她本能的便有些抗拒,然而只是瞬間,她便認清了一個現實。

  她雖然是北齊天子,卻也沒有能力開口拒絕這份簡單要求。

  她清亮的眸中一抹悲哀之色一閃而逝。

  北齊天子為敵國太子駕車。

  這怕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吧。

  朕倒也算是開了個先河。

  她心頭苦笑著自嘲,面上卻依舊看起來分外平靜。

  這些年,她高坐金殿之上,別的不說,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倒也算爐火純青。

  而此刻,保持足夠的平靜,或許是她身為北齊天子最后的倔強。

  在李承乾的目光逼視下,她略顯蒼白的雙唇微微開合間,說出了一個字。

  “好。”

  李承乾神情平和,淡淡的問道:“陛下似乎不太情愿?”

  戰豆豆扯起了嘴角,露出一抹還算柔和的笑容,道:“怎么會?能為一位大宗師駕車,是朕的榮幸。”

  以大宗師的身份,如果是苦荷的話,即便是她親自駕車,也算是合情合理。

  至少這么一說,便是不是齊國太子為慶國儲君駕車,而是齊國太子為大宗師駕車。

  怎么都好聽一些。

  李承乾也沒有拆穿戰豆豆的這點小心思,說到底,戰豆豆這位北齊天子也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萬一欺負的過了,讓這位天子在這大街上哭出來,總還是有些不好收場。

  他轉身重新回到馬車,而隨之,那橫亙于上空的巨劍也重新化作無數零散的兵刃四散開來。

  嘩啦啦的,好似下了一場暴雨。

  整條街上,無數百姓身旁都落下了一把兵刃,嗖的一聲沒入了地面。

  那股令人戰栗和恐懼的劍意已經消失不見,然而整條街上的人卻越無一人起身。

  身旁那柄半數沒入地面的兵刃好似一個明晃晃的警告,又好似赤裸裸的威脅。

  尤其是那些兵刃落下的時候,他們當真以為自己死過了一次。

  后怕,驚懼占據了他們的腦海,渾身發軟不說,甚至有人直接嚇得失禁。

  戰豆豆見那巨劍散去,心頭算是松了口氣。

  事已至此,她也別無選擇。

  幾步上了馬車,坐在車廂外,學著宮中的馬夫拿起了一旁的韁繩和馬鞭,只是一時間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見狀,恩分外貼心的簡單教授了幾句。

  此刻他的馬夫職位雖然沒了,但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看到北齊天子做馬夫的樣子,他已經預想到了自己未來在北齊的風光。

  戰豆豆看了一眼這位曾經的警衣衛鎮撫使,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沈重呢?

  按理說,沈重應該是陪同慶國使團一路而來。

  可此刻,她竟絲毫沒有發現沈重的身影。

  不過一時間她也沒有多想,握著手中的馬鞭,她按照肖恩的教授猛的一抽。

  馬車瞬間動了起來。

  而直到馬車離去了好一陣子,這條街上的齊國百姓才一一沉默的爬了起來。

  忽的,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從他們之中響起。

  “這慶國太子讓我國天子做馬夫,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們一定要報仇,血債血償!”

  然而回應他的,除了寥寥幾人之外,便是一眾北齊百姓以及還留在此處的北齊使臣略顯冷漠的目光。

  即便是傻子,在被狠狠扇了兩巴掌之后也該有點記性了。

  何況他們也不當真是傻子。

  歷經了方才的一幕,再有血性,再有傲氣,也該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事能做。

  出聲的幾人察覺到不對,便準備悄悄抽身而退。

  不過四面八方都是人,此刻想走,哪有這么容易?

  見狀,他們面無表情的咬破了什么,下一秒,直接盡數臉色發青,七竅流血而死。

  看到這一幕,北齊使臣面色驟然一變。

  死士!

  今日之事,果然是有人故意挑撥。

  ……

  另一邊,隨著時間的過去,戰豆豆以略顯拙劣的駕車手法,帶著李承乾一路到了北齊皇宮。

  司理理不久前被接回了宮里,她覺得若是讓司理理出面,說不得能夠平息一些對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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