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共坐在地上,摸著屁股一臉懵逼。
他有想過這位李老板很是特殊,自己未必是對手,但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就被丟了出來。
要知道自己剛剛可是同時動用了兩只厲鬼的力量!
甚至還把自身的血液涂抹在斧頭上砍出了一斧!
最為關鍵的是,他的身軀應該已經死亡了才對,能夠活動自如,也是依靠厲鬼的力量。
而他現在居然感受到了疼痛……
一具尸體也會有疼痛感嗎?
由于是深夜,所以沒有人看到潘共的狼狽相。
潘共拍拍屁股,拿上斧頭離開。
這次出手,可以說是虧到姥姥家了……
……
回到總部,潘共坐在沙發上,合上眼皮子,盡量放空自己的心神,恢復精力。
他的眼珠子早已被那淡淡的光芒所取代,眼皮子也無法阻擋他的視線,所以他現在已經無法入睡,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恢復精力。
有的時候,他也會想,如果自己失去了意識,那么這具被人皮鬼包裹的身軀,又會變成什么樣?
理論上來講,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厲鬼則沒有這個限制,所以早晚有一天他會被身體中的厲鬼所取代,成為新的厲鬼。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希望給自己準備一個舒服一點的黃金大棺材,讓自己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清晨,潘共的手機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臉上猶豫了一會兒,然后直接掛掉。
鄭遠真的是沒有睡好,揉著脖頸,一臉無語:“誰啊?”
“潘國瑾。”潘共淡淡說道。
鄭遠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潘共的具體資料,鄭遠是認真看過的,也知道他那奇葩父親的奇葩觀念。
潘共如今變成這樣,他那老父親也有一份功勞。
不過鄭遠沒有想到,再次提起自己的父親,潘共居然是這么一副平淡的樣子。
電話才剛剛掛斷,又立馬響了起來。
潘共手指頭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突然笑了一聲,然后接通。
“喂?什么事?”
“你昨天是不是給了你弟弟2000萬?”潘國瑾沉聲問道。
“是的,怎么了?”潘共一臉的無所謂。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2000萬,你弟弟去酒店里面玩,被人捅了8刀?”潘國瑾的語氣中滿是怒火:“你還不趕緊死回來看你弟弟?”
“神馬?捅了8刀?”潘共語氣夸張:“這是誰干噠?難道不知道我弟弟是多么溫良恭儉讓的一個優秀社會青年嗎?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他還是人嗎?”
“別給我嘰嘰歪歪的,趕緊滾回來!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這點臭錢,你弟弟現在怎么會這樣?”潘國瑾怒吼道。
潘共一臉為難:“哎呀,這不是李叔讓我去談一個項目嗎?我沒時間啊!潘達不就被捅了8刀嗎?人不是還沒死嗎?這樣,等我有時間了,我立馬趕回去!”
“潘共!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別忘了你的工作是誰幫你找的!老子能讓你得到的,也同樣能讓你失去!”潘國瑾大聲咆哮。
潘共隱約間聽到護士姐姐讓他小點兒聲,別打擾其他病人,不過這柔弱的請求直接被潘國瑾的咆哮聲壓制。
潘共沉吟了一下:“行,你給個地址,我馬上趕回去。”
“大沖醫院!”
“喲?居然還能住這么好的醫院了?最近發財了啊?”
“滾回來!!!!”
掛斷電話,潘共看著手機輕笑了一聲。
旁邊全程沒有回避的鄭遠此刻一臉無語,不過這種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潘共站起身來,說道:“我去一趟,有什么好生意可以聯系我!”
鄭遠點點頭。
……
大沖第一醫院。
潘達躺在病床上,戴著吸氧機,全身插著各種的管子,奄奄一息的樣子。
潘國瑾則是一臉怒火的樣子:“這狗日的,給潘達那么多錢干什么!他想害死他弟弟嗎?等他回來我打死他!”
潘母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抹著眼淚。
“這不是潘達跟我要么?”
病房中突然響起潘共的聲音:“他都開口要錢了,我還能不給嗎?”
潘國瑾猛地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中的潘共:“你還敢回來?”
旋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雙目中猛然爆發出滔天怒火:“你這狗東西沒出國?”
“老子費那么大勁才讓人帶你出去,你就是這樣對老子的?”
說著,他就要去解皮帶。
潘共施施然地拉過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潘國瑾。”
“我跟你是有仇嗎?”潘共抬了抬墨鏡,問出了這個早就想問的問題。
潘國瑾手上動作一頓,咬牙道:“你就是這么跟老子說話的?”
潘共抬頭看了一眼快要憤怒到爆炸的潘國瑾,又看了看旁邊被驚呆了的母親:“媽,我跟他有仇嗎?”
潘母趕緊說道:“小共,你胡說什么呢?快跟你父親道歉!”
潘共沉默。
病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到了冰點,只剩下儀器發出的聲音。
“看來的確是有仇了……”
許久,潘共吐出冰冷的幾個字。
潘國瑾再也忍耐不了,抽出皮帶,向著潘共打了過去。
潘共一把篡住皮帶:“我不知道那2000萬潘達用了多少,不過那就當做是對你們恩情的報答吧,從今往后,咱們再無瓜葛了。”
說著,他松開手,離開了病房。
“你給我站住!”潘國瑾拿著皮帶追了出去,但卻只看到病房外幾位家屬詫異的眼神。
他一把拉住一位護士:“剛剛那個狗日的去哪了?”
護士眼神詫異:“誰?”
“就是從我們病房出來的那個!戴著個墨鏡的那個!”
“你胡說什么呢?從你們病房出來的,不就是你嗎?”護士掙開潘國瑾的手掌,快步離開。
“你們都在騙我!”潘國瑾發出憤怒的低吼。
……
醫院外,潘共最后回頭看了一眼樓頂閃閃發光的幾個大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潘國瑾的反應,完全在他預料之中,畢竟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跟外人講道理,對他講拳頭,二十多年了,他早已習慣。
這次過來,也只是想要小小的報復一下潘國瑾,也算是為自己的不平發泄一下……
如今他與這一家子劃清了界限,以后就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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