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331.高價出售,歡歡喜喜過大年
  在這個時代,磺胺是救命藥,而且現在又是軍管物資,民間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

  所以,現在的磺胺價格非常混亂,從低到高相差極大。

  岳文軒能在系統商場里查到價格。

  小縣城的醫院里沒有磺胺,但大城市的醫院里還是有的,洛.陽的大醫院里就有磺胺,對外售價是每包一千五百法幣。

  岳文軒覺得這個價格比較合適,便說道:

  “我是一千五一包拿到的,你總共給我四千五就行了。”

  謝師傅很吃驚,他沒想到岳文軒的要價竟然這么低。

  他在醫院里打聽過磺胺的售價,醫院里的磺胺售價是每包兩千五,但不是隨時都有,總是會斷貨。

  岳文軒能給他找來三包磺胺,他就已經很感激了,并不想占他的便宜。

  他家里的積蓄雖然不多,但買三包磺胺的錢還是有的,謝師傅誠懇的說道:

  “醫院里的磺胺是兩千五一包,要不還是按這個價格吧,一共七千五,我帶的錢足夠。”

  縣城的醫院里現在沒有磺胺對外出售,岳文軒自然也就不知道本地醫院的磺胺售價。

  “我拿到的價格就是一千五一包,我又不是專門倒賣磺胺的販子,哪能再賺你錢,你給我四千五就行了。”

  三千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是小半年的工資,謝師傅的心里別提多感激了。

  和岳文軒的救命之恩比起來,三千塊錢的價格差距只是一件小事兒。

  他沒再繼續推辭,只是把這份恩情牢牢記在了心里。

  岳文軒沒有特意讓謝師傅和同組的兩個同事保密,所以很快就傳播了出去。

  隨后的兩天里,不斷的有同事過來找他,目的就是想從他手里買上幾包磺胺。

  買磺胺的這些人,情況各不一樣,有的是家里親人生病,急需磺胺救命;有的是手里有閑錢,準備備下幾包磺胺以作不時之需;有的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賺錢,轉手賣出去,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知道本地醫院的磺胺售價之后,岳文軒當然不會繼續以一千五的價格對外出售,他把出售的價格也定成了兩千五一包。

  醫院的磺胺售價就是最好的參考標準,兩千五一包的價格很公平,甚至可以說有點低了,大家都很滿意。

  畢竟現在醫院里磺胺缺貨,誰也不知道等到醫院里的磺胺到貨,價格會有什么樣的變動。

  大家普遍猜測,價格很可能還會漲。

  畢竟法幣一直在緩慢的貶值,無論是什么東西都在漲價,磺胺肯定也不例外。

  另一個原因,磺胺是極度稀缺的救命藥,現在主要供應軍方,民間的存量必然越來越少,價格肯定會越來越高。

  兩三天的時間,岳文軒陸續賣出去四五十包,然后他就收手了,對外宣布手里的磺胺已經全部清空。

  磺胺太敏感了,手里有點少量存貨還能說得過去,大量出售的話,說不定會惹來大麻煩。

  反正磺胺不愁賣,他想出售的話,隨時都能出手。

  他放出消息,還有不死心的同事過來詢問,但都空手而歸,這件事情也就漸漸平息了。

  忙碌了一上午,岳文軒正準備早走一會兒,頂頭上司吳培儂溜溜噠噠走近了維修室。

  “文軒,中午沒什么事吧?我請你去吃飯,不會不賞臉吧?”一見面,吳培儂就說道。

  “應該是我請您才對,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就是擔心打擾您的工作。”

  吳培儂畢竟是頂頭上司,而且這段時間對岳文軒頗為關照,作為下屬,岳文軒肯定要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誰請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爺倆找個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今天的吳培儂比以往更為熱情。

  頂頭上次突然示好,絕對有原因,岳文軒猜測很可能和他手里的磺胺有關。

  吳培儂算是電報局的高層,他這樣的領導請客,肯定不能去小飯店,兩人稍微走遠了一點,選了一家頗為高檔的飯店。

  坐下之后,吳培儂非常大氣的點了一桌子飯店的招牌菜,順便又點了一壇據說有二十年的陳釀。

  “這壇酒三斤重,今天咱爺倆把它都消滅了,沒問題吧?”

  無論什么時候,掙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吳培儂是岳文軒的頂頭上司,想要從下屬的口袋里掏出錢來,那也得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才行。

  誠意只是前提,他還得拿出足夠的利益來,讓岳文軒徹底心動,事情才能真正辦成。

  不管吳培儂打的是什么主意,岳文軒都安之若素,說到喝酒,他就更不怕了。

  不管吳培儂的酒量有多大,最后被灌醉的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他岳文軒,吳培儂如果想趁他醉酒的時候套話,那就打錯主意了。

  岳文軒道:“都聽領導的,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吳培儂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飯菜上桌之后,并沒有急于把岳文軒灌醉。

  而是淺酌慢飲,從身邊的事情出發,開始和岳文軒聊了起來。

  他很會聊天,在他的引導之下,兩人之間上下級的隔閡,開始逐漸消彌。

  岳文軒有意配合,一壇酒喝完一半,兩人已經有了成為忘年交的趨勢。

  吳培儂也驚訝于岳文軒的博聞強識。他沒想到岳文軒這么年輕,知識面竟然非常廣,無論他說起什么話題,岳文軒都能和他聊到一塊,而且說的話很有見地。

  他原本的打算是趁著岳文軒喝多之后套套話,現在卻改變了想法。

  今天進一步接觸之后,他對岳文軒的評價,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岳文軒表現出來的學識和氣度,打破了他對于年輕人的認知,就算放眼全年齡段,他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也少有人能和岳文軒相比。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以前的那些計劃就不適合了,他覺得唯有用真誠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灌醉岳文軒的想法,現在酒至半酣,氣氛正好,他開口說道:

  “文軒,不瞞你說,今天請你來,我是有事相求!”

  “主任,我能進咱們電報局,都是因為受伱賞識,才能有這個機會。

  我對您一直都挺尊重,也很感激,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竭盡全力去辦。”

  “客氣話就不用說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能進電報局,那是你的個人能力突出,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況且以你的財力,能不能進電報局,對你來說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電報局的工資雖然不多,但還算體面,我還是很看重這份工作的。”

  岳文軒這樣說,也是回應吳培儂剛才的話,表達的意思就是他確實不缺錢。

  吳培儂了解岳文軒的經濟狀況之后,不管他今天的目的是什么,都可以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僥幸心理了。

  “在一起共事這段時間,咱倆接觸的還是太少了,要是早知道咱倆這么投緣,我早就請你喝酒了。

  朋友之間貴在交心,現在了解也不算晚,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吳培儂直入正題:“我有個朋友急需一大批磺胺,數量越多越好。

  考慮到現在的磺胺特別緊俏,我那位朋友愿意出高價,不管數量有多少,都可以按照三千元一包和你結算。”

  岳文軒剛剛進入電報局,對于吳培儂缺乏了解,無法猜測他大批購買磺胺的用意。

  如果只是從生意的角度考慮,吳培儂給的價格已經夠高了,確實很有誠意。

  他手中的磺胺是一整箱,總共有一千包,現在已經出售了五十包左右,還剩下大約九百五十包。

  自用的話,留下幾十包就足夠了,這么大一批,肯定還是要想辦法出售。

  現在吳主任主動找上門來,給的價格又夠高,他沒有理由不出售。

  “您肯定誤會了,我手里并沒有磺胺。

  前段時間,同事們從我手里買的那些磺胺,我也只是作為中間人幫個忙。”

  “你手里真沒有磺胺?你要是覺得價格低,價格還可以談。”吳培儂很是失望。

  “我手里確實沒有磺胺,但我朋友那里有一批,大約還有九百包。

  三千元一包的價格已經足夠高了,我想他肯定愿意全部出手。

  但他到底愿意不愿意,我暫時還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肯定還得問過他的意思之后,這件事情才能定下來。”

  事情峰回路轉,吳培儂連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件事情越快越好,我等你的答復。”

  “下午下班后,我就去他家里走一遭,最晚明天上午就能給您一個答復。”

  正事談完,兩人的心情都放松下來,接下來再喝酒,氣氛更加融洽。

  第二天一上班,岳文軒直接走進吳培儂的辦公室。

  他知道吳主任急于知道結果,一見面就說道:

  “事情基本上談妥了,我那位朋友愿意出手手上的所有磺胺,一共有九百包,價格可以按照三千一包。

  但他有一個條件,因為這筆款項太大,他不接受法幣,最好能折算成黃金,折算成銀元也可以。”

  如果吳培儂不接受這個條件,那岳文軒寧可不出售。

  最近一兩年,盤尼西林還無法量產,磺胺的價格不會受到沖擊。

  磺胺在手里放著,肯定不愁賣。

  但要是全部換成了法幣,如果不能迅速的變成物資或者黃金銀元,貶值的速度只會越來越高。

  九百包磺胺價值二百七十萬法幣,要是全部換成物資,數量太多,太麻煩。

  前段時間把幾十萬法幣換成物資,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如果數量更大,那也太麻煩了。

  法幣一直在貶值,岳文軒的要求無可厚非,吳培儂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說道:

  “黃金肯定不行,銀元應該可以,就是數量有點太多,只能分批交付。”

  岳文軒早就猜到吳培儂肯定不愿意用黃金做交易,提出這個要求不過是讓他接受用銀元交換的條件。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有錢人都想把家當換成黃金,一方面可以規避貨幣貶值,另外也是為逃難做好準備。

  不管是多么富裕的人家,一旦決定逃難,很難把家當都帶走。

  隨身物品帶的太多,逃難的路上也未必能保得住。

  一旦淪落到需要逃難的地步,只有黃金最方便隨身攜帶。

  在這個亂世,人們對于黃金的渴求和重視,和平年代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相比黃金,銀元就沒有那么受重視了。

  法幣推出之后,銀元已經被禁止流通,這一政策讓銀元失去了貨幣屬性。

  銀元的重量在三十克左右,普通老百姓沒有多少銀元,當然可以隨身攜帶。

  但對于大戶人家來說,銀元的數量太多,那就不適合隨身攜帶了。

  如果把家當換成銀元,逃難的路上同樣風險很大,很容易丟失或者被搶。

  但岳文軒有空間,自然不用擔心攜帶問題。

  他關心的只是能否保值,用黃金或者銀元來結算,對他來說都一樣。

  岳文軒痛快的說道:“分批交付也可以,二百七十萬法幣折算成銀元,大約是兩萬五千多一點,我朋友說了,零頭就免了,可以按兩萬五結算。

  您看怎么交易好?”

  “就在我辦公室交易,這么多銀元,差不多要分七八次交易。

  今天下午就可以開始第一次交易,首批交易三千銀元,咱們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岳文軒當然不會有意見,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每天交易兩次,四天之后,交易全部結束,岳文軒的空間里多出了兩萬五千銀元。

  他的空間里還有四十多包磺胺,這么大的數量留著備用,已經足夠了。

  這次交易之后,吳培儂同岳文軒明顯親近起來,時不時的就會請他去飯店喝上幾盅。

  吳培儂不但是岳文軒的頂頭上司,而且學問淵博,對時事也有很高的見地,岳文軒很樂意和他多接觸。

  忙忙碌碌,轉眼間就到了除夕這一天。

  這是岳文軒穿越過來之后過的第一個春節,也是全家人屢遭磨難之后的第一個春節。

  現在家里的經濟條件大為好轉,全家人都喜氣洋洋的買好了豐盛的年貨,準備過一個祥和富足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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