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姓王,單名一個展字,乃是天府人士,這一次是路過此地去那洛陽,再輾轉一番前往京都趕考。”
王展自來熟的和行腳商們聊著天,他似乎非常健談。
在放下一開始的戒備之后,書生說起了周圍的趣事,還說起他想要進京趕考的理想。
一群行腳商雖然也見過世面,但書生懂得很多,說起的奇聞異事,讓人情不自禁聽了進去。
“說起那回魂山啊,真是聞所未聞。”
……
“也是一間破廟,里面空無一物,只有一個泥像,那書生見天色已晚,便準備在里面休息。”
“前半夜還沒什么,只是后半夜的時候,書生總是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一群人圍在火堆旁邊,聽著王展講著傳聞,臉上有害怕,還有一絲好奇。
“后來呢?”
“那聲音似乎是女子的慘叫,但那書生在破廟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直到……”
“知道什么?”
行腳商滿臉焦急,迫不及待的催促著王展,就連張云山也好奇的看著。
“直到那書生靠近泥像,這才發現,那聲音居然是從泥像里傳來的。”
“啊!”
“什么!”
坐在泥像旁邊的牛二最先跳了起來,眾人被嚇了一跳。
“二哥,你沒事吧。”
“不要在這半夜一驚一乍的。”
雖然每個人表情上似乎都不信,還是忍不住打量著眼前的泥像。
那山神石像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如之前一樣,是一個精怪的模樣。
左天元也有些疑惑,他在進入這破廟的時候就探查過這泥像,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他的探查能力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不可能一絲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
“我還沒說完呢,那泥像的頭部居然自行剝落,露出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她原來一直在說,快跑,快跑!”
“啊!”
“王兄,這大半夜的,怎的說這些古怪的事,山神莫怪,山神莫怪。”
王展聽完哈哈一笑,朝著眾人作了個揖便不再說了。
此時水剛好燒開,張云山招呼兩個年輕人取來了水瓢,讓大家隨意自取,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時間慢慢過去,漸漸進入深夜,每個人都非常疲勞了,一個個也不在乎臟不臟,靠在一起便呼呼大睡。
就連那個書生也借了一個包裹枕在頭上,睡得香甜。
只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群人居然都選擇了遠離泥像的位置,寧愿臭烘烘的擠在一起。
張云山負責守夜,畢竟是荒山野嶺的,這門一推就開,要是有野獸來襲,還能提醒眾人。
“你不休息一下?”
他看著對面的少年也不休息,還坐姿古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下睡得比較晚,你們送我干糧和水,也不能為你們做什么,便為你們護法吧。”
張云山古怪一笑,心里嘀咕,這小小年紀說話也文縐縐的,守個夜就是了,還說什么護法。
時間進入后半夜,張云山已經睡下,換了另一個人守夜,那小年輕沒什么事做,無聊的看著打坐的左天元。
正在這時,那本應熟睡的書生王展突然坐了起來,一臉驚恐的指著破廟中的泥像。
“快跑!泥像女人活了!”
在這深夜之中,瞬間吵醒了本就睡得不深的行腳商們。
睡之前這些人還在想著那泥像的故事,此時一聽,根本顧不得其他的,朝著破廟外就跑去。
“跑啊!”
“什么東西!難道真有個女人?”
“張哥,你看清了嗎?”
行腳商一個個臉色驚恐,根本沒仔細看那泥像,此時剛剛出了破廟,紛紛害怕的詢問起來。
“還愣著干嘛!要爬出來了!快跟我來——!”
王展臉色驚恐無比,似乎看到了什么惡鬼,站在遠處招呼著眾人。
“停下,莫要再往前,小心妖邪帶路。”
左天元姍姍來遲,剛才聽了王展的話,連忙觀察起破廟內的泥像,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聽到外面王展還在蠱惑人群,連忙跑了出來。
“你們還不快跑!這家伙被女鬼附身了,要讓你們留在破廟,快隨我下山!”
站在中間的行腳商們面面相覷,他們一會兒看看破廟門前的左天元,一會兒看看下山路口的王展。
“張哥,現在怎么辦,我們東西還在破廟呢,要是一走了之,損失可大了!”
“當然是命更重要,那王展待人真誠,我們應該信他一次,先下山再說。”
“屁話,那無塵還是出家人呢。”
“那你回破廟。”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還是張云山咬了咬牙,大手一揮。
“我們就在這別動。”
那王展卻是急迫無比,他遠遠的看著破廟門口的左天元,眼中露出兇狠之色。
“哼!該死的道士,你壞我好事!”
王展憤恨的罵了兩句,突然露出恐懼的神色,嘴里不停的咒罵著,最后尖叫一聲,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該死的道士,該死的!”
在場的行腳商人此時臉色一白,驚駭無比的看著那消失的書生,一群人腳都站不穩了,全都癱軟到了地上。
就連膽子最大的張云山都臉色蒼白,雙手不聽使喚等到顫抖。
“真有鬼!”
“那是什么東西!”
“沒見過啊,我們現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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