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看著他,聲音冷清至極:
“裝的倒是挺像,可惜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謝凜遠跟進去一看,頭皮發麻。
亨利渾身上下被打的血跡斑斑,沒一塊好皮了。
他痛的渾身抽搐,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血跡滲透過淺色襯衫出來,斑駁猩紅,場面慘烈。
謝凜遠微微震住,一時說不出誰更慘。
謝凜遠抿了抿唇,還是問了一句心底的話:
“你沒事吧?”
林檸的笑容帶著狡黠和得意,指了指地上狼狽的人:
“如你所見,有事的人是他。”
亨利趴在地上,一看到來的人竟然是謝凜遠。
他的目光瞬間復雜起來。
人是謝凜遠的妹妹送來的。
現在卻是謝凜遠親自來救人。
他剛想起一開始林檸說她認識謝家的人。
他也認識啊,便沒放在心上,以為她是得罪了謝家的人才被送來的。
可是現在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謝凜遠那顆七上八下懸著的心驟然落地。
收起了周身籠罩的寒意。
他微微笑了下,抬了抬下巴:
“用的還趁手嗎?”
林檸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槍,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用,不錯的!”
她心里清楚,要是沒有這個東西,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了。
謝容時的事情,她早晚都會算賬。
現在這個亨利,她就不會輕易地放過。
方才那個擁抱只能說是一瞬間的失神。
或許是劫后重生的慶幸,或許是他第一個到來的感動。
她及時清醒,也絕不會陷入。
沈堯很快帶著人過來了。
警方把滿身是血的亨利帶走了。
詢問的時候,欲言又止。
“你報的警?”
“對。”
“你是受害者?”
“對。”
“受傷的人是他?”
“對。”
......
問了幾個問題,沈堯找的律師也即時來了。
林檸終于有了喘息的時間。
謝凜遠打了個電話,隨后走過來:
“林檸,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林檸頓了頓,看著他:
“你知道是誰?”
她從始至終都沒說出謝容時的名字。
因為她知道,以謝家的家世,想幫謝容時脫身很簡單。
所以她想用自己的方法,在第一時間把人控制住。
謝凜遠眸子深深的看著她:
“你得拎包很昂貴,偷你的包的人不敢私藏,所以在第一時間我就知道了。
林檸,你相信我嗎?”
林檸抿了抿唇,笑著看他:
“謝凜遠,我們是朋友,但是我并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情。
謝容時畢竟是你的妹妹,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撇開情分不談,你們也是一家人,你幫我,會在謝家很難做人的。”
不管謝家重視不重視謝容時,謝容時都是名義上的謝小姐。
不然這個亨利也不會那么聽她的話。
謝凜遠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嗓音沉沉清冷:
“林檸,往常我是可憐她,可是她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放過她的。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