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和于芊芊微微一怔。
“這......”
于母立即反應過來：
“難道是林總......”
沈堯沒有多說，笑了笑，眉眼溫和的看向于芊芊：
“芊芊同學，你受委屈了，你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你沒有錯，你也不必低頭，錯的是他們，該道歉的人也是他們。
好學生應該受到獎勵，而不是受到打擊的。”
于芊芊手指微顫，攥緊了拳頭，再也無法強裝鎮定。
她喉頭涌上一股委屈的酸澀，沉重和窒息。
一瞬間，她哭了出來。
她哭的肩膀劇烈的顫抖，撲在于母的身上。
這番話，她做夢都想聽到的一番話，除了于母，沒人說過了。
現在，一個陌生人，或許帶著說不清的目的，也帶著一絲絲的善意，就讓她的鎮定徹底的擊碎。
她這段時間經歷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
她甚至覺得精神恍惚。
要不是為了于母，要不是為了爭一口氣，為了公道，她能從學校的天臺上跳下去，也說不定。
誠然，相信她的人很多，因為被霸凌過的人可以與她共情。
但是也有很多人質疑。
網上的水軍質疑她作秀，夸大其詞。
學校的同學也開始嫌棄她為了自己，搞臭了學校的名聲，影響了大家的前途。
那些見不到真相的人說出了跟方徽一樣的質疑：
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什么她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你？
她百口莫辯，只能閉嘴。
她說出自己的真相，剩下的讓別人去決定信與不信。
她覺得這件事情最后可能只有一條路，就是以死明志。
她做好了準備。
如今。
有人說，她受委屈了，她沒有錯，該道歉的是他們。
是的，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她不必低頭了。
于母心疼的眼眶都紅了，悄悄地抹了眼淚。
女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忍著心疼拍著她的肩膀。
沈堯帶來的女秘書上前輕輕拍著于芊芊的后背。
她剛畢業沒多久，跟于芊芊差不了幾歲，沒有代溝。
“芊芊，你不要怕，我以前經歷過跟你一樣的事情。”
她說了一句話，自己就哽咽了。
沈堯見狀，自己退出了病房。
女秘書眼眶微紅。
于芊芊抬眼看著她，忽然認出了她：
“你是前段時間曝光被人xq的那個人？”
原本于芊芊覺得，自己跟這些人是隔山隔海。
可是她利用輿論討回公道以后，就開始關注這些人。
前段時間一個山區的高中，被曝光了XQ事件。
是被一個衣冠楚楚的老師欺負的。
可笑的是這樣的老師還連續幾年獲得了優秀教師獎。
這件事情被曝光，那些學生家長卻不愿意讓自家孩子出面指控。
是一個叫姜茜的已經畢業的女生站了出來。
已經過去四年了。
但是姜茜的身形跟眼前的女秘書很像，臉部打了碼，但是她的堅韌莫名讓于芊芊覺得一股熟悉的感覺。
所以她能脫口而出眼前的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