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哥已經被他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緣分,什么鬼緣分?你得了病你不早說?”
狐哥像是看著垃圾一樣,將人猛地推在地上,還往后退了兩步。
陶攘傷心的看著他,嗚嗚的哽咽著:
“世界衛生組織都不讓歧視我們這些患者了,狐哥你怎么這么做?我們都是平等的!”
陶攘說著,就要開始脫褲子:
“我給你看看,我病的是初期,還沒什么呢,就是有些疙瘩,有點像癩蛤蟆......”
說著,他動作可利索了,給狐哥參觀自己的下半身。
結果狐哥嚇得捂著自己的眼睛:
“滾滾滾,我要長針眼了,你這個王八蛋,我早就聽說你們這些長得娘們唧唧的好這一口,惡心死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走:
“小啞巴也得病了?”
陶攘重重地點頭,哭著說道:
“就是因為我們得了病,家里才把我們趕出來的,還不給我們治病,狐哥,你可別告訴其他人這個秘密。
我們跟正常人一樣的,還能生孩子呢!”
狐哥氣的臉紅脖子粗,像是看垃圾一樣看著房里的人:
“他媽的,這買賣賠大了,生個屁,你們倆自己生吧!”
陶攘哭著喊著想追出去,可是門被從外面擋住了。
他失望的哭聲更大了。
一直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他才停止了哭聲。
跑到了林檸的跟前,紅著眼眶去看她:
“你沒事吧?”
他看到她身前的衣服都被扯得變了形。
他不好,他扭扭捏捏的沒通過考試,遲到了這么晚才回來。
讓林檸經歷了這么大的危險!
林檸搖了搖頭。
她忽然對這個傻白甜改觀了,反應還挺快,挺機靈的。
要不是陶攘,今晚上她在劫難逃。
她緩了緩心神,目光微冷的看向鐘沐沐的床鋪。
她還躺在上面,好像睡著了一樣。
陶攘站起來,走過去,重重的拍了拍她的床鋪。
鐘沐沐不情不愿的睜開眼睛。
“有事?”
“你說有沒有事?剛才你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人欺負嗎?”
鐘沐沐頓了頓,平靜的開口:
“抱歉,我睡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陶攘氣的要命,他站在那里,冷笑一聲:
“剛才那么大的聲音都能睡著,別告訴我你耳背!”
他明顯是氣憤鐘沐沐對別人的危險無動于衷。
都是同胞,怎么能這么冷淡呢?
鐘沐沐抿唇,從床上坐起來,整理自己的頭發:
“你們是一對,保護她是你的責任,就不要轉嫁給別人了吧?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我。”
陶攘氣的臉色微白: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幫幫忙難道都不行嗎?”
“這是什么地方?你以為這是扶老奶奶過馬路那樣的舉手之勞嗎?
我幫了她,狐哥報復的就是我了,難道日后你能替我去受罪嗎?
更何況在地牢里你們看到那么多需要幫忙的人,為什么沒有去幫,你們跟我有什么區別?”
陶攘被鐘沐沐的話懟的無話可說。
是啊,他如果是樂于助人的人,為什么不把水牢里的人救出來?
其他人無不無辜不知道,但是里面的臥底是最無辜的。
可是為什么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