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梵獄再次醒過來天已經蒙蒙黑,人也躺在了床上。
側躺的他睜開眼睛有些睡迷糊的看著大落地窗。
大雪還在飄揚,仍舊是白茫茫一片。
興許是看見大雪覺得冷,梵獄不自覺的攏緊身上的被子,看著大雪發呆。
“設計稿不行,重做。”
昏暗的房間里突然響起賀政的聲音。
一直看著大落地窗的梵獄聽到動靜往沙發看。
賀政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向著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工作著,不開燈的房間里只剩下他筆記本電腦的微弱光亮。
梵獄不用想都知道賀政沒有開燈是擔心他睡不好,因為他一有光亮就容易醒。
“眼睛熬壞了以后還怎么看老婆,什么腦子。”
梵獄嘟囔,聽著生氣,其實心疼得很,就是口是心非。
他從床上起來,抱著小黃鴨抱枕往沙發走,一屁股坐賀政腿上,軟綿綿的靠入賀政懷里。
“睡飽了?”
賀政低頭親了梵獄一口,聲音放得很低,生怕突然說話嚇到梵獄似的。
“從中午十二點多睡到現在怎么可能睡不飽,都睡到腦殼疼。”
梵獄抱緊懷里的抱枕,側躺在賀政身上,腦袋往賀政頸窩里蹭,整個人靠在賀政溫暖的懷抱里。
賀政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弧度,不知道是不是此刻的梵獄很討人疼的緣故。
他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到梵獄身上,低頭又親了梵獄一口。
“一會就能忙完,你再睡會。”
“嗯,忙你的。”
梵獄聲音聽著還有些困,模樣是還沒有徹底睡醒,窩在賀政懷里閉著眼。
視頻對面的珠寶設計部,他們就這么看著梵獄突然冒出來,一屁股坐他們老板懷里。
雖然房間沒有開燈,可他們還是借著筆記本電腦的光亮看到了他們老板的表情,沒了之前的冰冷臉,他們夫人一過來老板表情就柔和了下來,對著他們夫人不是親就是蓋毯子的,竟然還笑了下,雖然不明顯,可確實是笑了。
設計部很少跟賀政開會,能碰上梵獄的時間并不多。
可他們都聽其他部門跟高管說過梵獄的事情,只要他們老板一開會夫人都會在,不是躺他們老板懷里玩游戲就是看電影,甚至是睡大覺。
以前沒碰見過,設計部的人都覺得他們夸大其詞。
現在梵獄冷不丁出鏡,還十分熟練的一屁股坐他們老板懷里,他們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這真的是一直冷著臉訓他們設計部的老板?怕不是被人奪舍了吧!
設計部的人會這么想也正常,平常他們設計的珠寶只要不合賀政的心意都會被批判,開十次會被罵十次,時間長了他們看到賀政都不敢大聲喘氣。
也慶幸賀政是跟他們視頻開會,要是面對面坐著他們遲早得嚇出心臟病來。
“咕嚕嚕……”
視頻里,不知道誰的肚子響了,還很大聲。
靠賀政身上的梵獄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向了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肚子響的小姐姐十分慌張的抱住自己肚子,似乎是這么做就能阻止肚子響一般。
可有什么用,肚子沒一會又咕嚕嚕叫起來,嚇得小姐姐臉都白了。
其他人不敢笑,都是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設計稿,大氣不敢出。
梵獄見這些人肚子餓了不去吃飯,還集體埋頭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挑眉問賀政,“他們餓了為什么不去吃飯?”
梵獄這話一出,坐在會議室里的設計部全部人驚恐的瞳孔放大,有的人手還抖了下。
不是他們不去吃飯,而是他們的設計稿一直都不通過,賀政已經罵了他們兩個小時,他們哪里敢說肚子餓。
“上班條件都這么差的嗎,餓了都不給飯吃?”梵獄有些鄙視的來了句。
臥槽夫人,求求您了閉嘴吧!
設計部的全體成員都想哭給梵獄看了,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么。
就在他們想著死定了的時候,賀政那獨特的冷漠聲響起,“散會。”
你看,老板發火了嗚嗚嗚……
聽到賀政的聲音設計部的人自動過濾成了被罵。
可哭唧唧完他們突然一愣,愣完集體回過神來,目光齊刷刷抬頭看向主位的大視頻,瘋狂眨眼,啥?散會?我出現幻聽了?
“這些人什么情況?讓他們散會他們一副見鬼的表情。”
抱著小黃鴨抱枕的梵獄側躺在賀政懷里看熱鬧不嫌事大,視線一直在視頻會議上。
臥槽臥槽臥槽!!!原來我沒有聽錯,老板剛剛真的說了散會。
媽呀天下紅雨了,平常老板不罵我們個三小時不可能放我們離開,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難不成是因為夫人吐槽了公司不給飯吃,老板就讓我們散會了?
艸,夫人權利這么大的嗎?
嗚嗚嗚夫人,是我錯怪您了,我今晚下班馬上把您供起來,以后我們開會您一定一定要來,不來我們估計會被老板給罵死,不僅掉頭發還心臟病都要出來了,我才25,男人的手都沒有拉過,我不想死的時候還是個處啊嗚嗚嗚。
……
設計部的員工們現在看梵獄眼神都不一樣了,崇拜佩服,二十多雙清澈又可憐巴巴的大眼睛透過視頻紛紛投向梵獄。
梵獄莫名一陣惡寒,躺賀政懷里的他搓了下自己手臂,看著視頻一臉嫌棄的說,“他們中邪了不成,一個兩個的表情怎么那么惡心?”
惡惡……惡心?夫人說我們惡心?
設計部的大伙小心臟破碎,碎成渣渣的那種,集體掉色石化。
賀政知道設計部的人為什么用那種目光看著梵獄,無非就是覺得梵獄是他們的救世主。
“咕嚕嚕……”
小姐姐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餓了就去吃飯,你們都傻乎乎的坐著干嘛!”
梵獄無語了,這些人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真的可以走了嗎?”
小姐姐抱緊懷里的設計稿小心翼翼的問,不是問的梵獄,而是賀政。
“你們想延長會議我自然沒意見。”
抱著梵獄身子的賀政聲音極其的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走走走,我們走,馬上走馬上走。”
設計部的人又不傻,干嘛要留下來面對賀政的冷臉,抱著設計稿趕緊跑,一窩蜂的沖出會議室。
也就十秒鐘的時間,會議室里連個鬼影都沒有,只剩下一張白紙在半空徐徐飄落。
“我去,跟有鬼要吃他們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梵獄并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別人面前多可怕,一臉的懵。
賀政沒解釋,這些事情沒必要讓梵獄知道。
不要說設計部的人,就算是公司高管,賀政只要往會議桌的主位那么一坐,他們小心臟就砰砰砰狂跳,緊張到手心出汗,一丁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餓了嗎?”
賀政摸著梵獄肚子,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
“還好。”
梵獄在賀政懷里伸了一個懶腰,長腿從毯子里伸了出來。
賀政抬手把毯子往下拉,又蓋住梵獄腿。
側躺的梵獄莫名仰頭看著賀政,眼睛不眨。
賀政與梵獄對視,扣住梵獄腰身的大手拇指輕輕摩挲著,似乎在等梵獄說話。
梵獄并沒有什么想說的,就是想看看賀政。
這男人明明天天都很忙,卻每次都很有耐心的照顧他。
梵獄看了賀政好一會,抬頭親了下賀政。
賀政嘴角逐漸上揚,低頭親梵獄唇回應。
被親的梵獄突然壞壞笑著舔了下嘴巴,手不老實的往身后探。
賀政突然想笑,才起來就有心情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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