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穗蓉夫人裝了傻。
“等明天記者會結束之后,我就把藥拿給你。”她說道,“希望你乖乖配合。”
“現在就把藥給我,”宋如念伸出手,“在記者會結束之后,我就要用。”
伸出去的那只手掌心,血肉模糊一片。
全都是她得知薄司白死訊之后,硬生生掐出來的。
穗蓉夫人盯著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從抽屜里拿了一瓶藥出來。
準備要交到宋如念手里的時候,突然又后悔,“等明天記者會結束再說吧,結束之后,我立馬就給你。”
說著,將藥瓶放回抽屜里。
“也差不多該休息了,我去洗澡,就不送你下樓了。”穗蓉夫人說完,轉身去了浴室。
宋如念毫不猶豫,打開抽屜,拿走了藥瓶。
看著關上門的浴室,宋如念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穗蓉夫人顯然是故意的。
她不想得罪自己這塊肥肉,也不想讓邊關月怨恨她。
所以,就故意把藥瓶放回抽屜里,等著自己去“偷”!
回頭就算是邊關月追究起來,她也沒有半點責任。
畢竟她壓根沒給出這瓶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偷的啊!
宋如念想著,心中又是一陣惡寒。
很難想象,蘇穗這些年在海盜身邊經歷了多少,才會從那個會被騙得推入公海的傻白甜,變成現在心機滿滿的毒婦。
她很慘,但這絕對不是她雙手沾滿鮮血的理由。
真的仇恨葉蓉,就該揭露當年的真相,而不是用這種齷齪的手段!
握著那瓶藥,宋如念離開了穗蓉夫人的房間。
這一晚,她無眠。
早上八點,邊關月就走進了她的房間,拿了一套純白色的連衣裙,讓宋如念換上。
可給了連衣裙之后,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旁邊,死死的盯著宋如念。
“你不準備讓我換衣服?”宋如念蹙眉問道。
邊關月還是死死盯著宋如念,那眼底的淤積,證明著她昨晚也沒睡好。
半晌,才開口道,“你真的打算讓我嫁給別人?”
“是啊。”宋如念點頭,“我說過了,我會慢慢折磨你的。”
“穗蓉夫人不會同意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邊關月又大聲道。
宋如念聳肩,表情很是無所謂,卻反問邊關月,“如果你真覺得穗蓉夫人會站在你這邊,那你還擔心什么?”
邊關月:“……”
她的拳頭握緊又松開,語氣逐漸冷冽,“我只是提醒你別白費力氣而已,你不過是暫時得寵的俘虜,而我跟了老板和穗蓉夫人十幾年!”
“跟了十幾年的狗也只是狗,我是暫時得寵的俘虜,那也是人,人和狗,能比嗎?”宋如念問道。
“你!”邊關月氣急,揚起了胳膊,想打宋如念。
可想起現在宋如念是穗蓉夫人眼前的紅人,又不得不將胳膊放下來。
惡狠狠的瞪了宋如念一眼,“你別太猖狂了,想害我,做夢吧!”
扔下這話,邊關月才氣沖沖的摔門離開。
出去之后還是有點不太放心,邊關月便趕緊上樓,打算去和穗蓉夫人說這件事情。
只要穗蓉夫人站在她這邊,那她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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