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著實有些尷尬。
連江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被小輩抓過小辮子。
“咳咳,說什么呢?”
“你這丫頭。”
“你沒看出來,我那是踏進陷阱了嗎?”
連江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云丫頭啊,我用親身經歷來告誡你,人在外面,馬虎不得。”
連江十分嚴肅地說著,云梔一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前輩說得對。”
“出門在外,處處都需要防備。”
“特別是夜里,一定要看清方向,若是不小心走進人家設的陣法中,那就不好了。”
云梔配合得尤其到位,連江看著她繃著小臉的認真模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借口太過拙劣,他握拳擋住嘴前,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不過也好,這樣不是正好考驗了你的隨機應變能力嗎?”
“云丫頭,你覺得呢?”
云梔用力點頭:“我覺得前輩說得十分正確!”
說罷,云梔還掏出一桿紫毫筆,和一沓宣紙,站在劍上認真記載起來。
連江:“.....”
這小丫頭,擱這內涵他呢。
“得得得,好吧,確實是我想考驗你。”
“你這不是找到我了嗎?來,這次給你滿分。”
“等你回去,我帶你去我的倉庫,你想要什么法寶就自己挑。”
云梔握著筆,思忱兩秒,稚嫩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糾結。
連江蹙眉,道:“這有什么好糾結的,別擔心,就聽我的,回去就自己挑。”
云梔不再沉默,她仰起頭,茶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極亮的光。
“不,您誤會我了。”
“我不要法寶,就想要您教我個東西。”
連江皺眉:“什么東西?”
小姑娘看著連江,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然后利落的收起手里的紙筆,抬手點了點連江腳下的木劍。
“就..那個。”
“我剛才瞧見您掌心運出靈力,便能化成靈劍。”
“前輩,這其中可有什么妙招?”
連江倒是沒想到云梔瞧中了這個,他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你說這個啊。”
“這還不是你這個修為能學的。”
“等你什么時候學會了不用劍就能踏空行走,我就教你?”
云梔挑眉:“真的?”
連江:“當然。”
當然二字一出,云梔便默默地收起了腳下的長劍,漂浮在空中。
她腳步站的極穩,一看便知其基礎甚好。
連江訝異:“這不是金丹期才能做到的嗎?”
劍修筑基,并不能學會所有本領。
不靠劍便能穿云踏霧,既需要根基穩固,還需要有金丹護體。
連江的話落在云梔耳中,這下倒輪到她驚訝了。
“一定要金丹期嗎?”
“可是...我筑基四層的時候,好像就會一點點了。”
“經過您白日的指點,我的氣息穩定后,就能順暢穿行了。”
連江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只是現下的位置容不得一老一少再次探討,他做了個手勢,便帶著云梔往東南的下方飛去。
半刻鐘后。
高大的榕樹下,連江圍著云梔轉一圈,終于察覺出幾分不對勁。
怎么就一會的功夫沒見,這丫頭的氣勢差這么多呢?
明明是筑基期的修為,怎么會有元嬰的勢頭。
“不是,云丫頭,剛剛你在外面,到底發生什么了?”
連江活了千百年,第一次遇到云梔這種奇葩。
太詭異了。
他以前只是覺得云梔天賦異稟,現在卻因為她與修為不匹配的實力而感到驚詫。
連江驚詫的語氣惹得旁邊的無名心癢難耐,他飛到連江眼前,扒著他的胡子,催促道:“您別問啊,您倒是直接說啊。”
“問來問去,多麻煩啊。”
連江聽不到無名的聲音,他只以為是哪來的小飛蟲,拽住了自己的胡子。
于是乎,連江隨手一揮,將扒拉著胡子的無名甩了出去。
云梔眼睜睜地看著無名變成一道流暢的微光,被甩到不遠處的柔軟草叢。
“噗。”
云梔笑出聲。
等連江疑惑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云梔才捂住嘴,清了清嗓,解釋道:“咳咳,剛剛想打嗝來著。”
連江一頭霧水:“是嗎?”
“我怎么聽見你笑了?”
“行了,你快告訴我,你剛剛到底遭遇了什么?”
云梔將笑憋回去,等自己徹底穩住心神,才正色道:“回前輩,我剛剛就是遇到了一個邪修。”
“然后,我以為他脅迫了您,讓你陷入危險,所以就敲了他一榔頭...不是,就敲了他一劍!”
連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敲了他一劍?然后呢?你們沒有那個嗎?”
連江比劃了好幾下。
云梔眨巴著眼,有些茫然地開口:“哪個?”
“就打架啊!”
“那個魔族的小子修為不是很高嗎?”
云作恍然狀:“你說這個啊!”
小姑娘一拍手掌,淡定地收起情緒:“沒有。”
連江傻眼:“他就這樣被你打跑了?”
云梔搖頭:“不啊,是我自己跑了。”
“那你自己當時有什么感覺?”
云梔認真回想了一下,才道:“我當時就很生氣來著。”
“我記得我那個時候全身上下的經脈很通暢,體內的力量也很雄厚。”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一種底氣十足的感覺。”
連江:“......”
“哦,敢情你就是憑著這種感覺給了人家一劍?”
云梔長睫顫了顫,誠懇發問:“不然呢。”
連江一個沒忍住,對著云梔的腦袋輕輕一敲:“你可別告訴我,你一生氣,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啊!”
連江說完,忽然頓住。
不對啊。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他以前好像……在哪看過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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