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名一直覺得自己于云梔沒什么太大的作用。
大多數時候,云梔更多都是靠自己。
在蒼穹樓的那些日子里,除非是外出實戰,否則連江幾乎不會允許云梔使用自己的佩劍。
她所使用的,或是一柄隨手雕刻的木劍,或是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
起初云梔使劍還有些生疏笨拙,但半月的時日過去,她竟然將這看似不起眼的簡陋長劍使得出神入化。
當初連江初次教她時,便說過一句話。
倘若云梔能將尋常的枯枝都能使出劍風,喚出劍勢,那才是真正的融會貫通。
無名當時聽見此言,還有些不以為意。
如今恢復大部分記憶,無名才發覺,那是容紹曾經在凡間修煉時寫下的箴言。
而連江,也是在容紹的教導中,步步成長為劍道老祖。
只是,許是連江少時劍骨有殘缺,以至于他修煉多年,仍未飛升。
好在,有此尊大能坐鎮,劍道在這些年并未衰落半分。
無名思緒紛雜。
它漂浮在男人旁邊,望著自少女掌心浮現的朵朵蓮花看了好一會,才平復下心緒,有些糾結地看向身側之人:“那無名現在應該稱您為戰神大人,還是沈師兄?”
淮晝淡淡掃了他一眼:“你隨意。”
“不過,你現在可能需要做好準備。”
無名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做好什么準備?”
淮晝道:“若是要鎮住九轉羅剎陣,光是一件神器可不夠。”
“那把盾鎮住中間的陣眼,也只能起縮小陣法范圍的作用,將陣法所帶來的傷害降至最低。”
“但是云梔現在神骨未成,若是立在陣中,所有煞氣都會沖著她一人去。”
“要徹底清除此陣,單單靠她現在的神力還不太夠,前面七個陣眼封住尚且輕松,但到了第八處,便會格外艱難。”
無名心緊了緊:“那...我和昆吾,是不是能派上用場了?”
淮晝沒說話,只是移開視線,望向陣下的暗流涌動。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滯起來。
無名深吸一口氣,小聲打破寧靜:“要是我們現在所說話的話,梔梔聽不見,那我便答應。”
“只是鎮個陣眼,以我劍靈之氣,加上昆吾的神劍之質,定然能拿下。”
無名眸光凜凜,語氣尤為堅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淮晝拂開身畔凝聚的青色神力,平靜道:“梔梔聽不見,只是,你確定要去嗎?”
聽不見三個字落入耳中,無名胸腔郁結的濁氣緩緩散開,他松了口氣,唇邊勾起一個欣慰的笑容。
“當然要去。”
淮晝側目。
他眼眸形狀尤為好看,不笑的時候,眼尾微微挑起,仿佛總有笑意縈繞在此處。
只是他眸光總是清清冷冷的,如同山頂堆積的皚皚白雪。
只一眼,好似就能將人心輕易看穿。
無名被他看得有些緊張。
他仰起頭,不樂意地嘀咕道:“您盯著我干嘛?”
淮晝輕巧地收回目光。
“沒干嘛。”
“但是,壓陣的弊端,你應該比我了解吧?”
“你沉睡千年,好不容易醒來,若是讓你再體會一次,你,真的甘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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