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嬌的母親是館陶長公主,是太后與景帝最為信任的人,以你母親對你父皇的了解,就算是栗姬也比不過館陶長公主。”
“而陳阿嬌的父親是堂邑侯陳午,那也是開國元勛的后裔。”
王娡心疼地看著自己兒子臉上的傷痕,狠下心繼續說:“而陳阿嬌在你父皇的心中也比你這個兒子重要得多。”
她看著劉彘那不服輸的模樣,冷著聲繼續將事情揉碎了告訴劉彘。
“那日你被打后陳阿嬌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甚至那天你父皇來合歡殿的時候還表露出了對你的不滿。”
王娡的話讓劉彘不得不承認,他明明是一個皇子,卻比不得陳阿嬌。
見劉彘垂著頭,王娡走到他的面前將他扶了起來,“你一定要討好阿嬌,母親家族勢弱,幫不了你什么。”
“所以你只能靠妻族。”
這種教導孩子吃軟飯的話王娡說出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而劉彘也沒有覺得不對。
母子二人之間的小話原本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可是不僅第三人知道了,就連第四人都知道了。
景帝不敢相信這是在自己面前天真無辜的王夫人所說出來的話,他看不起吃軟飯的,可是自己的妾室卻教著自己的孩子如何吃軟飯。
他忽然明白為何阿嬌不喜歡劉彘了,若是自己估計也是不喜歡的。
這種帶著利益想要接近別人的人,可見心思深沉。
不僅僅景帝知道了,館陶也知道了。
館陶嗤笑一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陳午,讓他看看。
陳午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氣的直接將絲帛點燃燒了,“王夫人的野望還真是讓人很是佩服啊。”
當然這陰陽怪氣的話語自然不可能真的在夸王夫人,館陶和陳午坐在那里,低聲商議著。
但讓館陶公主沒想到的是,第二日景帝就以一個很是胡來的理由將王娡從離后位最近的夫人位上貶至良人。
要知道景帝一向對后宮都是寬和的,而王娡的貶謫是景帝登基以來的頭一份。
此時已然在書房上學的劉彘也受到了打擊,他原本從一個夫人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小小良人的兒子,這種恥辱劉彘這個心高氣傲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住。
其實那些個一同上學的兄弟們對劉彘的態度一直沒有改變,但劉彘總是覺得這些人看不起自己。
最后等到阿嬌來與他們一同習武的時候,阿嬌再一次地看到了劉彘。
那人消瘦不少,但眼神中的陰鷙讓阿嬌忍不住皺眉,湊到榮和德還有發的身旁,低聲道:“不是吧,這是我打了他的緣故嗎?”
劉榮最先笑出了聲,劉發故作嚴肅地說:“可不是,自從你那日打了他以后他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能吧?這么脆弱?”
阿嬌很是嫌棄地又離遠了一些,要知道一同上學的皇子們哪個沒被她打過,怎么就劉彘事情這么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打劉彘的時候阿嬌是下了狠手的,與其余兄弟切磋不同,劉彘可是挨了頓毒打。
劉德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劉彘,輕聲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人腦子不是很好使。”
“這是可以說的嗎?”
劉發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虛地把玩著手中的馬鞭,“等會兒周將軍就要來了,要不然...。”
“不是等會兒,周將軍已經來了你沒看到嗎?”
阿嬌朝著冷著臉的周將軍那邊努了努嘴,此時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陳阿嬌!你真不仗義啊...。”劉德幾乎是咬著牙說話,但阿嬌哼了一聲,雙手抱胸道:“你還是想想等會射箭你該怎么過吧。”
劉德最不喜歡的便是習武,他擅文學,對于習武一直都是敬敏不謝的狀態。
而阿嬌和他正好相反,她最煩的便是那些個四書五經,最愛的便是騎馬射箭。
周亞夫瞧著劉德那心虛的模樣,一把拽過劉德,將他放在了自己面前。
“今日是每旬的小試,既然德想要當小試的第一人,那便從他開始吧。”
劉榮和劉發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但阿嬌可沒有那些個顧忌,直接就笑了出來。
【1】秦漢時期一般都是稱呼人名字的時候,不會喚他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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