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平陽跪在長樂宮門口沒一會兒,館陶公主就和景帝一同來到了門口。
館陶見到平陽的時候下意識就想打過去,但是想到平陽畢竟是景帝的第一個女兒,還是沒有下手。
可是就連館陶和平陽都沒有想到,景帝居然打了平陽。
景帝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他拿著帕子咳嗽幾聲后滿眼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平陽,你怎么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他的話語讓剛剛被打都沒有哭的平陽一下沒忍住,她朝著景帝磕了個頭,“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責罰。”
平陽沒有反駁,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對自己失望透頂。
“陛下,我想先去看看阿嬌。”
館陶不想原諒這個害了自己女兒的人,索性就先進去。
“好,朕和你一起。”
姐弟二人走到殿內的時候,少府正在給阿嬌診脈。
他寫下藥方后交給身后的藥童讓他們去抓藥,他則跪在那里說:“啟稟太后,女子身體陰寒,這次受涼吃藥還能好,可日后萬不能再受涼了,要不然會子嗣艱難的。”
這話一出,館陶直接撲到阿嬌的身上大哭,竇太后見狀更是難受。
“阿嬌啊...娘的阿嬌啊...。”
館陶看到了阿嬌床邊的劍,突然站了起來拔出劍,嚇得景帝忙阻止道:“阿姊,你這是干嘛啊。”
“我干什么,我去殺了平陽。”館陶那被時間留下痕跡的臉上滿是殺意,她幾個孩子中最喜愛的便是阿嬌,因為阿嬌和她最像。
可是如今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推到水中,這讓館陶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景帝皺緊了眉頭,但還是將館陶攔住,“那是朕的女兒!”
“那阿嬌也是我的女兒,憑什么她就敢這般害阿嬌?”
館陶一把推開了景帝,提著劍就往門外跑去;景帝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竇太后。
“母后...。”
“哀家老了,阿嬌是哀家唯一的外孫女,平陽是哀家的孫女,哀家可不會插手。”
竇太后拄著拐杖就坐在了阿嬌的床邊,拿起溫熱的帕子輕輕地擦著阿嬌額間的冷汗。
竇太后不出手就已經表示了自己的偏向,她對于平陽雖然有感情,但遠遠不如阿嬌。
景帝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慌忙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館陶,她像是要將人活劈了。
“館陶,朕叫你停手!”
景帝猛地咳嗽了幾聲,手帕捂著唇,但是血跡還是染臟了那塊白帕。
“父皇...。”
無論平陽怎么囂張跋扈,對于館陶手中的劍和死亡還是有著恐懼的,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景帝這邊跑來。
館陶緊握著手中的劍,狠厲的眼神死死盯著景帝身后的平陽。
“皇上,請您將平陽公主交由我處置。”
她提著劍一步步地走近景帝,而景帝也是護著身后的平陽,“館陶,你是不是瘋了。”
“她也是國朝的公主,你怎能殺了平陽?”
“那她也準備殺了我的阿嬌,你怎么不說呢?”
館陶還是逐漸冷靜了下來,但是她的目光絲毫不離景帝身后的平陽。
見館陶冷靜下來的景帝也松了口氣,他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聲音,“皇上,公主,翁主醒了。”
這句話簡直讓平陽從地獄回到了人間,可景帝往殿內走后,館陶站到了她的面前,“平陽公主,你最好不要嫁入京城世家貴族,要不然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館陶勾起唇角,但是眼睛的形狀沒有絲毫的改變,假笑的表情讓平陽渾身發抖。
她知道館陶不是夸張,館陶身后站著的是開國元勛世家,幾乎所有的公主都是嫁入了京城。
平陽第一次那么后悔與阿嬌的關系那么尷尬,也后悔看不起阿嬌。
被館陶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養大的阿嬌,怎么可能會是什么好惹的人。
館陶扶了撫自己鬢邊的流蘇,彎下腰湊到平陽公主的耳邊輕聲道:“最好期盼我的阿嬌無事,要不然...。”
下一刻她原本就受傷的脖子被館陶掐住,力氣越來越大,而平陽的臉也越發地蒼白;知道平陽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館陶才將人松開。
她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隨手扔到了地上,冷哼一聲往殿內快步走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