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潤憔悴的容顏讓元悅看了都心疼不已，更何況元恪。
馮潤穿著一身素服，跪坐在窗邊；元恪就站在她的身后。
這是他從冊封她為皇后之后第一次來這個宮殿，恐懼與慌張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來了...。”
馮潤的聲音格外的淡然，但再不像從前那般親近。
元恪深呼吸了幾口氣，終于走到了她的身邊。
“潤娘...。”
這兩個字從元恪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元恪只覺得滿足了。
他終于光明正大地在馮潤面前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意，他不想叫馮潤母后。
而馮潤卻僵在了原地，一向柔和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哀家是先帝的皇后，陛下該稱呼哀家為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封住。
馮潤瞪大了雙眼想要往后退，可是卻被元恪攔住。
她纖細的腰肢被元恪攬在懷中，他激動到渾身發抖。
淡淡的馨香縈繞在元恪的鼻尖，這讓他的眼眶發紅。
“唔...你是不是瘋了。”
馮潤的一巴掌扇在了元恪的臉上，鮮紅的巴掌印記讓元恪嘴里滲出血腥味，但他依舊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放開馮潤。
“你到底想要什么？”
馮潤的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元恪不知所措，他只能將人緊緊地抱在懷中，“我...我想要您...。”
“我幼時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就已經被您深深地吸引，您那白皙的肌膚烏黑的云鬢一直留在我的夢中。”
“如今我終于能夠光明正大地得到您了，您終于是我的愛人了。”
說著元恪的手摟得更緊，“百年之后，所有人都會知道您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皇后。”
“元恪，我是你父親的皇后，是你父親的妻子，是大魏的太后。”
馮潤垂下頭一點一點地將他的手掰開，繼續道：“你對我的感情或許是因為當初我在雨中給你撐傘...。”
“不是的，不是的。”
元恪連忙搖頭，一字一句地解釋：“我對您早有了背德之情，看著您與父皇恩愛的時候，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可以保證，我日后會空置后宮，只會有您一人。”
“父皇給您的我也可以給您...。”
聽到這話后馮潤忽的頓住，她回過頭就這么靜靜地盯著元恪，“你不會的...。”
“我不會什么？”
“你不會只有我一個的，在生悅兒的時候我太醫令就已經診斷我無法生育了。”
她似嘲諷道：“天下的女子太多了，你喜歡我只不過喜歡的是那種背德的感覺而已。”
馮潤的話說出來后，元恪頓住了；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
他生氣，他不是生氣馮潤無法有孕，而是生氣自己的感情被馮潤懷疑。
他承認自己剛開始的感情確實如馮潤所說一般，可多年的相處早就不是了。
元恪沒有解釋，他知道解釋沒有用，不如自己做事顯得更加實在。
雖然馮潤無法再有子嗣，但是元悅還在呢。
他算是看著元悅長大，除了性別這個問題之外，元悅可以說是一個合格的政客，日后也定然能成為合格的帝王。
“您現在不信任兒臣，兒臣可以理解。”
馮潤聽到這話后松了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元恪直接扛了起來，往榻上走去。
馮潤直接呆滯，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元恪放在床榻上了。
“我不會做什么的，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我只是想這么...抱著你睡覺。”
元恪摟著背對著自己的馮潤，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永不分離。
馮潤僵住的背影在元恪一下一下地輕拍下軟化了一些，并不是她接受了元恪，而是她太瞌睡了，睡著了。
元恪默默地抬頭望著這座宮殿，這座宮殿是他受先帝委托建成的，離太極殿不到百步。
他知道這座宮殿是要給誰的，先帝想要金屋藏嬌，他也想。
建造這座瓊玉樓的時候，他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付在了上面，他幻想著日后與馮潤的一點一滴。
瓊玉樓前有一大片的花圃，里面種著各式各樣的鮮花；后院有一池活水，種著滿池芙蕖。
他希望馮潤可以喜歡這里，也喜歡馮潤能夠喜歡自己。
這隱晦的心思在先帝駕崩之前無人得知，但是在先帝駕崩之后，天下人皆知。
所有人都在討論二帝一后的閑言碎語，他們無法想象這位皇后到底是得是多美，才能讓兩位君王對她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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