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寧心怡等人不知道,只覺得沐嫣琴彈得很好,那兩千多觀眾和評委都聽的沉醉。
靜謐無聲。
沐嫣還能抽出空來側頭,看向側幕后臺門口的那群人,高傲的眼神帶著鄙夷掃過黎纖,落在黎纖身邊的霍謹川身上時,瞬間溫柔平和,禮儀優雅萬分的。
那視線幾乎粘在霍謹川的身上。
可霍謹川,卻一直看著身側的黎纖,手里拿著手機,偶爾跟黎纖說一兩句什么,向來戾氣浮生的眉宇里溫潤如玉,帶著繾綣。
黎纖站在一邊,低垂著頭,似乎在很認真的在聽他說話,不時的動嘴答上一句。
雖然霍謹川坐在輪椅上,襯衫板正,扣子扣到最高,短發松軟,淚痣平添妖冶,可單坐著絲毫看不出來他是個殘廢。
黎纖穿著工裝褲和吊帶上衣,手里一把琴,豎著放在地上,胳膊肘搭在最上邊,跟靠墻一樣,以琴杵地斜倚在琴身上,這個搭配有些不倫不類的,可她那身姿前凸后翹,美的驚動人心。
倆人湊的近,不時竊竊私語一樣,不說其他,就這兩張都好看的動人心魄的臉,以及那不相上下的強大氣場,怎么看都像是女媧的寵兒,天造地設。
很是般配。
沐嫣咬唇,手上彈琴的手努力保持著平穩。
這首曲子,是一首很著名的古典音樂。
共八分三十八秒。
沐嫣深呼氣,努力保持著心情平穩的讓自己彈到最后。
臺下瞬間響起掌聲。
那些在場的古典琴樂專家,紛紛拍手表示滿意。
沐嫣優雅無比的,向臺下所有人行了一禮,抱著琴,踩著蓮步走回臺下。
沐嫣背對著眾人,看著黎纖的面上滿是桀驁,眼底陰沉,“黎纖,到你了!”
黎纖看她一眼,突然的,深深嘆了一聲,有些惆悵,“生活真是太不易了,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賣藝了……”
霍謹川:“……”
秦錚幾人:“……”
寧心怡和田瑩:“……”
這話聽的他們耳朵里沒什么,畢竟習慣了黎纖那性格和斂財程度,這場比賽,只要她贏了,就可以得到沐家的所有財產。
這個賭約出來之后,有人特地查了木家的所有財產,那可是豪門貴族,動產不動產的總財產加起來,往千億去!
那可絕非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所以這場賭約出來后,討論度最高的一個問題就是——
“能讓沐嫣下這么大本,黎纖跟沐嫣到底有什么過節和仇恨啊,總不會真的只是為了霍家那位爺吧?”
然后一群人討論下,靠腦補拓展得出幾個結果。
但無論那個結果,最后的走向都是——
——黎纖輸定了。
因為沐嫣押進去的,可是整個沐家,那沐嫣就有絕對把我,絕不可能讓自己輸的。
網上那些言論,沐嫣也都在看,看到唱衰黎纖的她很開心,因為她的確是那樣想的。
她必贏!
有著百分之百把握贏的沐嫣,此時聽著黎纖這話,臉色黑了些,咬牙看著黎纖,“你就等著今天過后滾出帝京吧!”
池焰瞇了下眼,“我師父還沒上場呢,話說的可不要太早!”
沐嫣這才看見他,微愣了愣,才想起這個人是誰,嗤笑,“堂堂池歌王認黎纖這樣一個人做師父,真就不怕丟人啊!”
池焰冷笑,嗆她,“我愛認誰認誰,還輪不到你在這里廢話評價?”
“沐嫣。”
沐嫣還想跟他說什么,秦錚突然開了口,他看著沐嫣,沉聲道,“你現在反悔取消這個比賽還來得及,否則到最后你輸了,誰都救不了你和沐家!”
語氣里,挾裹著濃郁的提醒和警告。
沐嫣皺眉,視線再次從霍謹川身上掃過。
霍謹川坐在那里,始終都目不斜視地垂眸盯著手機,偶爾的看一眼黎纖,仿佛沐嫣根本不存在,連個眼神都不舍得施舍舍給他。
沐嫣抱著琴的手發緊,咬唇,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輸的!”
雖然這一年來接觸認識之下,黎纖在他的認知里有點無敵,似乎無所不能,可秦錚也不太相信,黎纖在琴棋書畫上還樣樣精通。
但黎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屬于雁過不留毛。
這幾天,秦錚跟霍謹川他們也思慮了,黎纖答應這場賭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想要沐家的財產。
因為這場賭注,只有這個最吸引黎纖。
霍謹川都要被排到后邊。
而黎纖盯上的東西,既然出手了,那她一定會拿到。
所以不管會不會這些技能,秦錚他們絕對的相信,這場比賽提前一定會贏。
到時候,沐家就……
秦爭看著一臉得意,勢在必得的沐嫣,想念在小時候認識的份上提醒她幾句,可沐嫣現在,好像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有打敗黎纖。
他還想說什么,卻又被宋時樾給攔住。
宋時樾淡淡道,“你說什么都攔不住他們的。”
沐嫣看向霍謹川,堅定道,“謹川哥哥,等今天的比賽結束,你就會知道,到底誰才會是那個能配上你的人!”
霍謹川別說抬頭看她,理都沒理她一句。
沒絲毫反應。
“那個……黎小姐?”看這邊半天沒動靜,有人過來喊,“黎小姐該你上了……”
“去吧,加油!”
“師父必勝!”
“纖姐加油!”
寧心怡回神,跟池焰和田瑩一起給黎纖加油。
霍謹川終于抬頭,深邃的目光看著黎纖,聲音凝沉,“不用怕,只管去吧。”
“你看我怕了嗎?”黎纖瞥了他一眼,看著身邊這些人,一聲嘖笑,腳尖一踢琴貼地的另一端,古琴憑空顛起,被她輕松的穩接到手里,單手半抱在懷里,邁著散漫的步伐朝那舞臺上走去。
酷颯又拽,吊兒郎當的。
容貌身材都比沐嫣好,從表面顏值上來看,就已經毫無疑問的碾壓了沐嫣。
只是她穿那一身衣服,不見絲毫的典雅,跟這個半古風的舞臺,和那把古琴有些格格不入。
但黎纖沒管眾人神色,也不用琴架和椅子,直接就盤腿坐在舞臺中間前邊一點的地面上,琴打橫放在盤著的腿上。
臺上燈光暗下,只留了一束不太亮的打在黎纖身上,萬籟俱靜里只剩她一人。
黎纖垂眸,幾縷碎發從眉骨劃過垂在臉側,手心帶著淺顯薄繭,修長皙白的手指,落在腿上放著的古琴弦上,指尖輕勾,一縷琴聲傳出,清淡干凈。
側幕的霍謹川等人,都望著臺上黎纖。
在場那兩千多觀眾,前前后后的擠攘不已,后邊看不見的,甚至都起來站到座位上,踮腳望臺上看,甚至有的人都拿出了微型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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