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南熹就站起身往外走,南淮之瞧著立馬回過神快步追上前。
“咱們就這么走了?”
“那要不然大哥你讓里面三皇子請你吃頓飯?”
南淮之:“·····”南懟懟。
兩人回到軍營,還沒坐下來,聞風而來的呂尚書,沈副閣老幾人就進了營帳。
行禮過后,呂尚書直接問到:“秦王妃同南疆三皇子商酌的如何?”
“當然不成功。”說完南熹也臉上神情也喪了下來。
沈司卿上前握住她的手視線看向呂尚書幾人:“退下吧!”
沈副閣老眼底閃過譏諷的神情,隨著呂尚書等人躬身行禮告退。
等到人都離開,沈司卿垂眸眼底閃過無奈:“行了,人都走了。”
她也隨之從他懷里退出來。
只不過眼底的笑意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等到她笑完,沈司卿伸手從旁邊將茶盞拿起來遞到她面前:“沒受欺負吧~”
南淮之在一旁:“······”牙酸。
“受欺負?她直接開口要兩座城域還有十萬戰馬,那個三皇子估計都被嚇到了。”
聞言,沈司卿垂眸眼底卻滿是寵溺。
伸手拿帕子將她嘴邊的水漬擦拭掉。
“大哥。”南熹側頭。
“嗯~”
“今晚你瞧瞧帶人去南疆北面穿著南疆人的衣服去。”
屋內兩人都愣住了,只不過兩人眼底也很快閃過了然。
頓了頓,南熹繼續說道:“光明正大的帶著人去,只不過等到他們有人出來的時候,就立馬帶人繞一圈再回來別讓人追上。”
一旁沈司卿帶了幾分揶揄的口吻:“那夫人,我呢~”
“把那幾個煩人精先弄昏,然后你瞧瞧讓人趁著大哥把人引出去,把他們糧草燒了去。”
“妹妹,咱們現在可是已經到了兩國休戰的地步了,這般做定然會惹的其他幾國的不滿的。”南淮之眉眼微微挑起慢慢言之。
南熹輕哧一聲:“南疆皇室之間的內斗,和我大梁有何關系?”
南淮之:“可是····這三皇子母親出生低微,又打了敗仗怎么可·····”說著,他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實際情況來說,這三皇子的確已經不可能成為皇子。
可是,他手握兵權是事實,同樣是南疆皇位繼承人之一也是事實。
在權力面前哪怕是親生父子之間都免不了猜忌,何況是同父異母之間的兄弟。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妹妹的想法。
帶著幾分娛樂的樣子躬身行禮:“兄長受教了。”
同時,心中忍不住感嘆,女人真不好惹呀!
等到南熹再醒過來,床榻邊已經沒人,坐起身輕聲:“玉清,玉汝。”
大帳被人從外掀開。
“王妃。”
“玉汝呢~”
玉清垂眸神態認真的為她穿衣:“方才奴才同她交了班,讓她早早歇息了。”
“王爺呢!”
玉清:“王爺帶人出去了,讓奴才同您說,今晚他晚些回來。”
抬手半掩唇角打了個哈切:“嗯~”
她正欲再說些什么,大帳外卻傳來聲音:“王妃,宮中來人了。”
南熹眼中閃過一抹晦色,朗聲:“本王妃身子有些不爽利,現在梳洗一番便過去了,先將人帶到東營帳內休息,等會兒本王妃就過來了。”
“是。”
待營帳外的腳步聲慢慢離去,她垂眸:“現將玉汝叫起來,去東營帳那邊伺候著,嚴尋在大營嗎?”
玉清:“王爺走時專門將嚴尋留了下來。”
“那邊讓他去呂尚書他們幾人的營帳那邊走一趟,瞧瞧。”
“是,奴才去辦。”
簡單的梳妝打扮之后,南熹帶著玉清往東營帳走。
嚴尋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后,低聲匯報道:“呂尚書他們睡了。”
抬頭看著漸黑的天色,南熹下意識地呼了口氣。
瞧著前面的東營帳,她停下腳步偏過頭對著嚴尋低語幾句。
嚴尋神色肅然頷首轉身朝著大營門口的方向走去。
南熹帶人走進東營帳隨即就瞧見右上座落座之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御前的人。
瞧見南熹,他也站起身瞧著南熹,臉上帶了幾分諂媚的笑容:“秦王妃,好久不見,奴才是徐大公的干兒子,李喜,王妃叫奴才小喜子就行。”
畢竟是御前的人。
還是徐大公的干兒子。
沒有徹底摸清之前,她可不會毫不顧忌的就這么直接說,到時候這位只是客氣一下,她卻當真了,無形間將這位御前之人給得罪了。
那就不太好了。
雖然不過是個奴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勞煩李公公跑一趟了,姑父還有姑母的身子可還安康。”
李喜連忙回應:“陛下同貴妃娘娘都安康,您父母親也安康,只不過貴妃娘娘讓奴才給您傳句話。”
“什么話。”
“娘娘說望王妃記住,無論您在什么地方,您都是當今貴妃的侄女,南相唯一的嫡女,容不得任何人折辱。”
說著視線看了眼大帳幕布的方向,下意識蹙眉:“著呂大人幾人怎么還沒來。”
“本王妃方才派人過去瞧了瞧,幾位大人已經就寢了,我家王爺和大哥去山里打獵去了,望李公公莫要介意。”
玉清也適時上前幾步將荷包塞到李喜的手中。
李喜也就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收了下來。
“那····王妃,咱們這就先宣旨。”
南熹頷首,提起裙跪在地上。
“南疆之事推諉兩月有余,即日起,南疆之事全權由秦王妃負責,所有人要以秦王妃的命令為主。”說完,李喜上前將她攙扶起來:“王妃,快起來。”
扶著她站起身后,李喜有分寸的退了一步。
“陛下還有一道口諭給您,回京之時望可走江南一路,順便瞧瞧江南巡撫和各鎮縣。”
聞言南熹依舊臉上神情不變,仿若什么也沒聽到一般,對上李喜的視線,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儀體大方的笑容。
“南熹遵旨。”
頓了頓,偏過頭:“玉汝,派人為李公公收拾好營帳。”
吩咐完重新看向眼前的李喜:“這在邊外,比不得京城,今晚委屈李公公了。”
李喜連忙擺手:“不委屈,不委屈。奴才本就是一條賤命,在哪兒都行。”
南熹帶了幾分玩笑的意味慢慢言道:“公公這話說的,徐大公帶本王妃向來很好,若是讓他老人家知曉本王妃苛待他兒子,不得把我的在宮中的糕點給克扣沒了。”
李喜也跟著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真:“王妃這話就折煞奴才了,大公平日里最尊敬的除過陛下和宮中的娘娘,下一個就是您了,奴才怎敢同您在大公面前比。”
······
許是下午的覺睡的有些長了,到了二更她也不怎么困。
索性站在案牘之前開始執筆。
「系統:你又開始敷衍了。」
她不搭理系統的碎碎念。
繼續開始她的作精敷衍任務。
剛開始是在敷衍任務,到了后面,她反而沉下心開始臨摹。
“夫君夜不歸,恐是有情人,既如此吾要讓賢讓位誰讓吾惹人嫌。”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南熹握著筆的手一頓。
隨即,墨水暈染。
瞧著剛寫好的字,她忍不住抬頭瞪了眼身旁的人。
沈司卿也不介意,雙手承在案牘之上將人圈在懷中,手握著她的手,重新拿了張紙鋪開,帶著手底下那只軟如無骨的小手,在紙上慢慢寫下一字一畫。
“宮里來人的時候,那三個老頭都沒醒,我說你同我大哥去狩獵了。”
“嗯~”身后人不輕不重的嗯了聲,繼續帶著她的手在紙上書寫。
南熹也慢慢分享著他不在時,她經歷的事情:“陛下下了口喻,南疆之事都聽我的。”
沈司卿眼底也沒有不耐煩的神情,伸手重新鋪了張紙,神情愉悅:“我向來都是聽王妃的,不過王妃依舊對本王不放心,本王在想是不是得讓王妃好幾日不下床榻才能讓王妃知曉本王的心意到底在哪兒。”
也不知曉是他說話間,呼吸噴灑在耳后的緣故還是因為什么,南熹的耳朵同臉頰兩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說什么渾話。”
沈司卿垂眸瞧著她紅起來的耳垂,伸手將筆隨意扔到一旁,將人在自己懷中擰了一個方向還將人直接放到案牘之上。
這些都是發生在一轉眼的瞬間里。
坐在案牘之上,瞧著逐漸放大的五官。
南熹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感嘆:嫁給這男人真不虧,這副皮囊還真是看不膩的節奏。
唇齒相依間瞧著她不集中的眼眸,沈司卿狠了狠心。
唇瓣傳來吃痛感,她回過神神色茫然的瞧著他。
“夫人這是在想旁的男人?”
聞言,她抬手將雙臂搭在他的肩頭,雙腿也纏上他的腰,猶如水中生活的水蛇一般將他勾住:“除了你這莽夫,誰還能讓本王妃拋棄王爺從王府出墻而來?”言語間帶著嬌嗔,眉眼也活脫脫那勾人的妖精。
沈司卿眸色不知不覺也深了幾分拖著她站起身:“那今晚奴才就伺候好王妃。”
南熹低頭眼底帶著幾分震驚瞧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笑的像是個常年混跡于風花雪月的紈绔子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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