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看傻子的眼神，“你干嘛了，就要小費？”
“我陪你吃飯了啊！”
王小六兒笑嘻嘻地，像個憨憨。
江心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兒，哭笑不得地打量著王小六兒，“誒，你沒搞錯吧，吃個飯，就要小費！想什么呢你！”
“那怎么的，還得來點兒特殊服務啊？”
“那你尋思呢？”
“咦——”
王小六兒把身子一歪，笑嘻嘻地，帶著一點兒不正經，“我的那個江姐姐，以前別人跟我說，我都不信，現在經你這么一說，我信了，你們那一撮兒人，玩的，可是真挺花的！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凈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
“你懂什么！”
江心笑得合不攏嘴，“一天天工作那么累，誰還不得出去放松一下？出去玩玩兒怎么了，又沒偷沒搶！”
“那倒也是。”
王小六兒又抿了一口紅酒，“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王耀祖平時不管你么？”
“你以為，我是他的誰？”
江心撲哧一笑，“我跟他，本身就是兩回事。”
“一個被窩里滾過，還兩回事。”
“咋的，你看見了？”
江心斜了王小六兒一眼，“有些事，你不懂。”
“其實也沒什么不懂的，我大概地，也聽說了一些傳說。”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我聽說，你跟王耀祖之前好過，但是后來，有個大佬看上你了，王耀祖為了討好那個人，把你讓出去了，有這事兒吧？”
江心倒是不怎么驚訝，瞅了王小六兒一眼，“誰跟你說的？”
“就是聽說。”
王小六兒挺好奇，“我就是想知道，真的假的？”
“差不多吧。”
江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回憶似的，抿了抿嘴，“很多人都在傳這個事兒，說的繪聲繪色，但是，他們也只是聽個大概，具體怎么回事兒，他們也不知道。”
王小六兒卻好奇狀，“我很想聽你講講。”
“花天酒地的風流韻事，有什么好講的？”
江心倒不覺得有什么，笑吟吟地，只顧著瞄著王小六兒，“總而言之，事兒，我辦了，為王耀祖辦的。其實我心里也挺不樂意，但是沒辦法，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啊！在王耀祖的威逼利誘之下，我還是從了！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那之前，我想過要跟王耀祖走到最后的，那時候的我，還年輕，尋思著有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遮風擋雨的，也挺好。可后來就是經過了很多事，我才看明白，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那股勁兒一上來，會著呢，可事后呢？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沒一個正經東西！”
王小六兒幸災樂禍的表情，“聽起來，你的故事挺多啊！不過，恕我直言，我覺得，你江姐姐，也不是那種傻白甜，戀愛腦！我就不信，你沒有自己的考慮。”
“你又知道了。”
江心把刀叉放下，胳膊拄著桌子，“不過，你說的對，那時候我雖然年幼無知，但也不是個傻子。事兒我是干了，但是，王耀祖也沒有虧待我，該給我的，都給了。”
江心聳聳肩，“但是，從那以后，我也算是看清他了，準確地說，不是看清他了，是看清了，人性。”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那有傳聞說，你跟那個大佬，還有個孩子，是嗎？”
“是。”
江心點點頭，“不過，很小的時候，就被王耀祖的人給帶走了，現在長什么樣子，我都不知道。其實，我就是個玩物，是個工具人。”
“那你跟大佬現在還有聯系么？”
“你問這個做什么？”
“好奇啊。”
“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點兒太多了嘛？”
江心白了王小六兒一眼，“該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不該讓你知道的，知道了，也對你沒好處。”
“我覺得，兩個人要是能合作，就應該真誠相待。再說了，這種事情，外面風言風語的多了，聊聊也沒什么。”
“哼。”
江心一聽這話，托著腮幫笑吟吟地反問道，“那你要是這么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王小六兒點點頭，“問唄，知無不言。”
“我聽說，你跟楊姓女星關系不錯，是不是背地里，也沒少這個那個的？”
“咳咳……”
王小六兒吃癟，干咳一聲，“聽誰說的！”
江心一撇嘴，“韓冰的把柄我都能抓到，別人的，你以為就不行了？你跟我說實話，剛才你還說呢，既然要合作，就應該真誠相待。”
“我覺得這種事兒怎么回答都不好。”
王小六兒一皺眉，“設身處地地想一想，道理非常簡單，我在這里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怎么說，都無所謂，但是，我要是說點兒什么，傳說出去，勢必會對對方造成不好的影響，就如同，假若你們圈子里的某個人問我，說，誒，聽說你跟江心有一腿，真的假的？我如何說？你想，你也不想讓我信口雌黃，張嘴就來吧？”
江心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那就是有。”
王小六兒搖搖頭，“我可沒說。”
“可我聽出來了。”
江心一臉壞笑，“你小子可以啊！一個韓冰，都滿足不了你了，跟楊小姐還有點兒這個那個的，你，艷福不淺啊！”
王小六兒一歪身子，“你瞎尋思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算了吧，這種事，你騙別人行，騙我？哼！”
江心說完，又往前湊了湊，“我問你，你覺得我好看，還是她們好看？”
“那能一樣么，不是一個類型，不好說。”
“我重新問一遍。”
江心一撇嘴，眼睛盯著王小六兒，“你覺得，我好看，還是她們好看！”
“你好看。”
王小六兒又不傻子，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憨笑起來。
江心看起來有點兒滿意，坐直了身子，“這還差不多，我就喜歡聽你說實話！對了，我還有個事兒想問你！”
王小六兒一挑眉，“什么事兒？”
“聽人說，你這家伙，是個神醫，手底下，頗有手段！是真的不？”
“虛名而已，續命而已！”
“喲喲喲！”
江心看王小六兒在那兒嘿嘿笑，樂得不行，“你就別瞞著我了，圈子里早就傳開了，都在找你呢！”
江心從包包里拿出護手霜，在手背上一點，然后揉搓了起來，“晚上有事兒沒？沒事兒的話，去我哪兒坐一會兒吧，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像傳說中那么厲害。”
王小六兒一愣，“干啥玩意兒？”
“你不是美容整形這方面的專家嘛，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像他們傳說的那么神！”
“拉倒吧，我不都說了么！”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就個人保養這一塊兒來說，江姐姐，是我見到的女人當中少有的有心得，你看你，膚白貌美的，我那點兒手段完全用不上！”
王小六兒這話語里不無恭維之意，但說的也確實是實話，確實，江心的年紀跟楊小姐等人差不多少，但是，相比于眾人，江心確實看起來年輕不少，她不單身材保持的非常給力，更是皮膚緊致光滑，在王小六兒看來，雖然自己的本事不小，但江心，真是完全用不上！
江心聽完了王小六兒這話，卻把小嘴兒一撇，“你見都沒見過，就說沒必要，是不是太敷衍了？”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這一堆一塊兒的，不都擺著呢嗎，怎么說沒見過？”
“那不一樣。”
江心耷拉著眼皮也不看王小六兒，作回避狀，“你看到的，都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還有些看不到呢？”
“那更不能看了。”
王小六兒像個傻子似的，憨憨地，直搖頭，“該看不該看的，要是都看了，那容易挨揍。”
“嗤。”
江心被王小六兒逗笑了，一側頭，看向一邊，然后再次扭頭過來，“你怎么回事兒？難不成，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是。”
王小六兒清了清嗓子，略微地直了直身子，然后用手擋在嘴邊，小聲說，“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江姐姐又生得膚白貌美的，萬一，一時沒頂住，如何如何的，這事兒就復雜了。”
江心俏臉微紅，笑瞇瞇地看著王小六兒，上下打量，“復雜了，這有什么復雜的？”
“那不犯錯誤么？”
“嗤。”
江心撲哧一笑，“是不是犯錯誤，我說了算。我說不算，就不算。”
“呀，這是暗示我呢。”
王小六兒學著江心的樣子，手托著腮幫，也在那笑瞇瞇地，“我是聽出來了，江姐姐挺看得起我啊，這是，美人計伺候？”
“也不一定。”
江心抱起了肩膀，“也有可能，是仙人跳啥的，沒到時候，誰知道呢！”
“怕怕的。”
王小六兒又露出了那個憨憨的表情，“江姐姐的好意，我是心領了，承蒙抬愛，受寵若驚，可現在，不是時候。”
“那是不給面子咯？”
江心斜睨著王小六兒。
“這話說的，那意思，我今天不去，就要跟我翻臉是吧？”
“我感覺，你是在侮辱我。”
江心狠狠地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么輕視我，就算是王耀祖，還是誰，都不敢如此。”
王小六兒撓撓臉，“然后呢？”
“我生氣了。”
江心把盤子往前一推，“本來想跟你合作，一起賺大錢，你這么不給面子，就不要再談了。”
江心說完，手一拍桌子，作勢要起身，王小六兒見狀，連忙一擺手，示意江心稍安勿躁，旋即說道，“別別別，其實，我也有點兒難言之隱。”
江心一愣，“什么意思？”
“我這幾天，身體有點兒不舒服。”
王小六兒一臉苦相，“腰疼，難受，渾身沒勁兒。”
“滾一邊兒去！”
江心笑罵一聲，“跟我演呢？”
“真的。”
“你讓我給你檢查檢查。我看看，我也是老中醫，我給你看看，到底咋回事兒！”
“別別別……”
王小六兒憨笑著，“跟你鬧著玩兒呢！”
“哼，跟我來這個！”
江心看透了一切的模樣，“就你心里那點兒小九九，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是擔心，這次來，我是帶著任務來的，你是害怕，我是王耀祖送給你得糖衣炮彈！”
王小六兒沒作聲。
“小玩意兒，人不大，心眼兒不少。”
江心說著，把護手霜塞進了包包里，“其實，剛才那會兒，我也不過是想試探試探你！”
王小六兒微微皺眉，“試探？”
“我想看看，你到底多大能耐。”
江心說著，邪魅一笑，“畢竟你還年輕，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你擔心我是王耀祖的人，我也擔心你，辦事不牢靠，事情沒辦成，便走漏了風聲。不過現在，我放心多了，最起碼，從目前來看，你小子，嘴挺嚴實，是個能成事的材料。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過去這么多年，我見過很多人，頭腦靈光，心思縝密，但最后都沒成事，究其原因，無外乎兩點。要么，膽小怕事，扛不住一點壓力。要么，目光短淺，經不住誘惑，為了一點點小甜頭兒，什么事情都拋到腦后去了。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也正因如此，我看人，有我的標準。”
江心說著，把包包重新放在一邊，“你要真是個連下半身都管不住的貨，我呀，還真未必瞧得起你。”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哦，這么回事兒啊！我都當真了！你不知道，剛才那會兒，我這心跳的，砰砰的！終究還是膽子小，沒敢接招。”
“去你的！你就裝吧！”
江心笑罵一聲，“不過說正經的，小心點，也對，以我對王耀祖的了解，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的，以后我們聯系，就別用之前那個聯系方式了，我回頭用小號加你個好友，你注意通過一下。”
王小六兒一歪腦袋，“那，合作的事兒？”
“你先聯系聯系那邊吧，我的意思，你也知道了，先談錢，再談別的。”
江心說著，看看時間，然后站了起來，“我一會兒還要去開會，就不陪你了，合作的事兒，你也費點心，要是事情真的能成，孫家給你多少好處，我不管，我這里……”
江心半蹲著身子，湊到了王小六兒耳邊，烈焰紅唇，幾乎壓在了王小六兒耳畔，“我這里，也絕對，虧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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