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蓉蓉見狀，撲哧一笑，“那不也正常么，誰不知道，你在馮楠那里占著股份呢，馮楠拿了錢，不就等于給你錢嘛！”
王小六兒點點頭，“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也難為趙大哥這么替我著想。”
“看你說的。”
姚老大大笑，“咱們都認識多久了，不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也差不多，現在這年月，做生意可不跟之前一樣了，有錢大家一起賺，是正經出路。”
“那是，那是。”
王小六兒也跟著點點頭，“再過幾天，我新店就開張了，到時候，各位大佬過去捧場哈！”
“你開了新店？”
馬蓉蓉很驚訝，“在哪兒？”
“沒在別的地方，還是原來那塊兒，店面升級了，比之前大了，半區還是火鍋，半區改了烤肉，當然，到時候看情況也有調整，我的意思，是天熱了，就去燒烤，天冷了，就去火鍋，這樣弄起來不是還方便一些嘛。”
“那也是啊。”
馬蓉蓉笑著說，“你那個店，現在生意真是好，我有幾次去，我看排隊的人都可多了，基本上平時都能坐滿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手底下的人辦事得力，我其實也不怎么操心這個，不過手頭有點兒生意，總比閑著好些。”
王總摸摸腦袋，“有沒有想過升級改造一下，把菜品提高，價錢也漲一漲，還是高端市場比較被看好。”
“暫時還沒有。”
王小六兒搖搖頭，“現在店里的老客都挺多的，冷不丁地一漲價，傷人氣。而且，現在就利潤而言，還可以，最少養活店里的那些員工還是綽綽有余的。再說了，要是說賺錢，這里終究不占大頭，所以，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準備動一下。”
“嗯，那也對。”
眾人有說有笑，倒是十分和諧，大約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馬蓉蓉半路出去接了個電話，一回來，還風風火火地，“誒呀，抱歉，我臨時有點事兒，要失陪一下！”
王小六兒一挑眉，“這是要干嘛去？”
“有點兒應酬，你們先搞你們的，我先撤了。”
馬蓉蓉擺擺手，風風火火地就跑了。
王小六兒挺好奇，就問馮楠，“馬蓉蓉，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越看她越神神秘秘的？”
馮楠扒著小龍蝦，抿嘴笑，“還能忙什么，她現在，主要玩網絡這一塊兒，我看啊，平素里接觸的都是一些網紅什么的，男的女的都有，而且，她跟娛樂圈兒的一些人不還說的上話么，也有人找她辦事什么的。”
“誒？”
金彪在一邊兒好奇起來，“聽說，馬蓉蓉又換男朋友了？搞了個小的？”
馮楠撲哧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說的。”
金彪看起來對這個話題特別有興趣，“聽說是個小鮮肉兒，長得還不賴呢！是么？”
“之前，會所里工作的一個小男模兒，跟馬蓉蓉也好了有一陣子了，最近馬蓉蓉不是在搞直播帶貨這塊兒么，看他比較合適，就讓他上來試試。聽說那人挺機靈，學的挺快，現在都有幾十萬粉絲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也跟著好奇起來，“一個男的，直播帶貨，能帶什么啊？”
“那可多了，什么香水啊，口紅啊什么的。”
“男的還能帶這種嗎？”
“這網紅帶貨，不在于他自己是干什么的，而在于他的粉絲是干什么的！”
馮楠很懂的樣子，“人家打造的人設，就是絕世美男，這樣的人，你覺得關注他的那些粉絲都是什么人？肯定都是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的唄。所以，他要帶貨，必然搞得都是他的粉絲能用得上的那些。”
王小六兒作恍然大悟狀，然后看看在一邊兒低頭猛吃的小妮子，“明兒給你也搞個直播帶貨，看看你能賣點啥！”
小妮子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馮楠在一邊巧笑嫣然，“那得先做個大數據，分析一下她的粉絲都是什么樣的人。”
“誒，提起這個，我現在感覺我就有點兒跟不上時代了。”
姚總微微地直了直身子，“現在我看大家都在搞網絡這一塊兒，線下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也分什么行業。”
馮楠笑吟吟地，“拿姚哥你來說吧，你的生意，大部分都是高端服務行業，一時半會兒這種還是很難被取代的。”
“那是。”
金彪一陣點頭，“多了不說，江城這地方，最高端的服務場所，起碼我姚哥能占三成！什么會所嫩模啥的，姚哥的手底下，有的是！”
“誒，誒，別瞎說！”
姚老大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
金彪卻笑了，“姚哥，你看你，你還謙虛上了！我可聽說，你們那里，業務挺花啊！有不少名媛，都一個勁兒地往你那跑，是不是真的？”
“那都是胡說！”
姚老大一撇嘴，“我這邊，服務的對象，確實非富即貴，但是總體來說，客戶里多半都是男的。真正說，服務對象以女人居多的，是黑馬會所，那跟我這兒是兩回事。”
“黑馬會所里都啥業務啊？”
王小六兒一臉好奇的樣子。
白勝簪坐在王小六兒旁邊，都忍不住瞅了王小六兒一眼，看傻子的眼神。
但是她沒說話。
金彪嘻嘻笑，“還能有啥業務，都是伺候那些富婆的唄！”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馮楠，“你去過嗎？”
馮楠搖搖頭，“這個，真沒有。”
“你呢？”
王小六兒又看向白勝簪。
白勝簪斜睨著王小六兒，“你猜？”
“嘻嘻。”
王小六兒一齜牙，“我感覺，別人不好說，馬蓉蓉肯定不少去。”
“那肯定的啊！”
金彪一咧嘴，“他們公司現在的頭牌，聽說就是從黑馬會所搞來的，為這事兒，黑馬的老板挺不樂意，和馬蓉蓉還鬧起來了呢，當時看那架勢，鬧得挺兇，不過好在后來好像還是談攏了。”
王小六兒往前湊了湊，“搖錢樹都被挖走了，這還能談攏？”
“錢上找唄。”
金彪笑嘻嘻地，“不過，黑馬會所，好像也換了幾個老板，當時那個老板著急要跑路，等著錢套現，所以，能拿到但現金這事兒就算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更好奇了。“那原來的老板跑路了，現在的老板是誰啊？”
“好像，叫韓秋華。”
“這。”
王小六兒起初一愣，緊跟著有些尷尬。
韓秋華，其實就是韓夫人，那個前江城首富的遺孀。
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漂亮女人。
要說王小六兒跟韓夫人關系一直還不錯，上次，吳艷找工作的事兒還是韓夫人給辦的呢。
但王小六兒倒也挺吃驚，想不到這個時候，韓夫人竟然還會接手這樣的生意。
當然，仔細想想，王小六兒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多半，這黑馬會所的上一任老板跟王耀祖是有點什么關系，王耀祖倒了以后，那些人，噤若寒蟬，能跑路的基本上都跑了，要不然，還等著孫氏拿著名單挨個點名是怎的？
而韓夫人，實際上在孫氏的事情之中一直處于中立的地位，這既不同于杜一紅堅定地站在王耀祖一邊，也不同于郝媛媛的騎墻派兩面倒，她是真正地不參與。
雖然，韓夫人跟孫氏之間一直有很親密的關系，以至于，孫老先生的家宴上，韓夫人也有出席，但實際上，韓夫人似乎完全沒有摻合兩邊兒的內斗。
這未必是個遺憾，因為，對于孫氏來說，這樣的人，反而覺得更可靠些。
一個潔身自好不搞投機的人，到哪兒，都不容易得罪人。
想到這里，王小六兒抿了抿嘴，“這個韓秋華，我之前也見過，算認識，這個女人也不簡單。”
“那是。”
一邊兒的姚總點了點頭，“要是后退幾年，在江城，那也正經是一號人物，只是最近這些年消停了許多，但也沒人敢得罪，這個女人，可是正緊有點兒能量。”
金彪點點頭，“她男人，最風光的時候，不是江城首富嗎？人死了以后，大部分的資產，都到了她手里。”
“那你們是知道的還少。”
馮楠在一邊兒撇著嘴，冷笑起來，“韓秋華最惹不起的，還不是你們說的這些，最重要的是，她有個情人，地位不凡，在江城，絕對算的上是有能量的。”
王小六兒一挑眉，“有嗎？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最近這幾個月的事兒。”
馮楠微微一笑，“消息來源，我不能說，但是目前來看，消息還是非常準確地。馬蓉蓉之前跟我說，她親眼看見過韓秋華跟那個誰在酒店開房，而且，我也留意了一下，種種跡象表明，確實是真的。”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青年才俊，未婚。前途一片大好。”
“呵！”
王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個韓女士，真行啊！老牛吃嫩草唄？”
“唉，人長得漂亮，有時候，年齡都不是問題。”
金彪在一邊兒撇了撇嘴，“那個韓夫人，仙子阿，估計也有四十了吧？看著還那么漂亮，我上次見著了，我的天，要不怎么說，這人跟人，就完全不一樣呢，不說青春貌美吧，也妥妥地風韻不俗，我說心里話，那真是老少通殺，正經的大美人。”
王小六兒在一邊點了點頭，深有體會的樣子，“以她的姿色風韻來說，確實一流，我估計，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未必過的了她那一關。可話也說回來了，這個女人，眼高于頂，要是沒點兒真本事，她也著實看不上。”
“聽說是韓秋華有事，找對方幫忙，私底下見面，就好上了。”
馮楠抿了抿嘴，“但是對外現在還沒公開，可能，也有自己的考慮吧。”
“也不一定。”
金彪撇著嘴，“指不定，就是兩個人互相看上了，趁著熱乎勁兒，搞在了一起，至于到最后如何如何，那是兩回事兒了。你看那娛樂圈兒，不經常的么，這個跟那個好上了，過一陣子，又跟那個好上了，我看就是奔著那什么去的，也沒想著結婚啥的！尤其是有那么幾個，號稱什么什么女神的，哼，結了婚沒兩年，又離了，離了以后，就開始放飛自我，今天搞個霸道總裁，明天搭個小鮮肉，那玩兒的，都可花了！”
王小六兒忍不住笑，“你這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啊！”
“那羨慕啥，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金彪撇著嘴，“我要是有六爺這實力，說不定，能有點機會！”
“也不一定。”
王小六兒懶洋洋地一撇嘴，“有些女人，是經歷了太多，大徹大悟了。有些女人，是窮奢極欲，想要放飛自我，加上大環境的影響，所以，什么想法的都有。其實也是，就拿我認識的某些人來說吧，人家膚白貌美，身材火辣，要事業有事業，要孩子有孩子，如狼似虎的年紀離了婚，單了身，想在外面找個看著順眼的玩玩兒，也沒啥了不得的。說白了，你情我愿的，也沒礙著誰。你們背地里笑話人家人盡可夫，這樣那樣，可人家，夜夜做新娘，說不定多快活呢。”
“哈哈哈哈！”
幾個人聽了王小六兒的話，都笑了，“可不是么！咱們聽說的，知道的，都是九牛一毛，人家背地里怎么樣，可能都是咱們想不到的！”
姚總知道王小六兒他們在說自己的大客戶，忍不住直搖頭，“這也正常，人家，要什么有什么的，跟咱們就不是一個活法。我這么跟你說吧，我以前，有個客戶，是個小姑娘，二線女明星都算不上，在一般人看來，也就那樣兒唄，可是，人家背地里過的日子，都是咱們難以想象的。礦泉水，兩千一瓶的，一雙鞋，十幾萬。不過也是那個時候，可能錢也好賺點兒。不過好日子，也算到頭了，前兩年出個事兒，說是，婚內出軌，讓人給逮住了，更要命的是她搞的那個男的，還是個劣跡藝人。這一下子，什么都沒有了，靠著過去攢下那點兒錢混日子，衣食無憂倒是能保證。”
王小六兒略微直了直身子，“姚哥，說起這個，我還真想問問你呢！你說，就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巔峰時候，一年能搞多少錢？她們拍電影接綜藝這個那個的，能賺那么多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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