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去往機場的路上。
開車的祝余說道:“武松,你什么時候再來珠海?我眼里,你是個很奇妙的人。”
“因為從來沒有誰像我一樣,讓你賺那么大的便宜,我的出現讓你找到了不勞而獲的方式,所以你就覺得我很奇妙?”我苦笑著。
“你這么理解也行,反正你挺好玩的,如果今年內,還能在珠海見到你就好了。如果你又住到了我家里,我保證對你比這次更好。”
聽到了祝余的話語,我又開始狐疑。
不知道她是真誠的,還是要給我下套。
“今年不可能來珠海了。”
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消沉,更何況聽我說話的人。
“明年呢?”
“不知道。”
我忽然感覺到很累。
就好像,還沒到機場,我就會睡過去。
終于坐上了珠海飛京城的航班。
頭等艙,我甚至有種做夢的感覺。
不知道自己去過哪里,又怎么會坐到了飛機上。
身邊的女人,我認識,名字叫唐詩諾,段位極高的大小姐。
一個恍惚,我的大腦又充盈起來,又想到了很多人與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飛機起飛的過程,我的身體很不適。
我不暈機,可我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了。
飛機開始平穩飛行,可我還是很難受。
唐詩諾瞟了我一眼,然后撇了撇嘴。
她似乎覺得,我的痛苦都是裝出來的。害怕受到傷害,所以裝可憐?
我在品嘗空姐送來的飲料,唐詩諾卻湊到我耳邊,小聲罵我:“你媽比。”
一瞬間,我極為憤怒。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就把飲料潑到唐詩諾臉上。
唐詩諾應該看到了我的戾氣,以為我來真的,本能的躲了一下。
我繼續喝飲料。
唐詩諾又湊到了我耳邊,用更加輕微的聲音說道:“幸虧你忍住了,如果你真把飲料潑到了我臉上,下了飛機就揍死你!”
我只能慘淡的笑。
如果真做出了那么沒水平的事,就算唐詩諾不揍我,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對方是朋友,很幫忙,我怎么可以當眾打對方的臉?我犯錯很多,有什么資格任性?
就算我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也不該是任性的理由。
飛機降落在京城某機場。
剛下飛機,我就驚呆了。
前來接機的人,竟然是唐詩諾的老公樊茂。
而我和唐詩諾,在祝余的家里……
“老公!”
唐詩諾甜美的喊著,撲到樊茂懷里,親了他的臉。
“詩諾,有點奇怪啊,你怎么對我這么好?”
“你是我老公,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確定不是因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樊茂微瞇眼睛看著唐詩諾,笑瞇瞇說。
“樊茂,你真無聊,這里是機場,你說的都是什么屁話。給你點好臉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唐詩諾很惱火。
“老婆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樊茂終究還是惹不起唐詩諾。
雖然他也有著比較顯赫的家世,但是生活的方方面面,他都要討好唐小姐。
唐詩諾跟著樊茂走了。
我只能打車回朝陽區銀杏路。
我很孤獨,但我也沒覺得自己很委屈。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生活,只能是電光石火。
到了銀杏路,已是午飯時間,但我沒胃口,直接回了家。
一段時間不在,密封很好的房子里,也有了土塵的氣息。
我打開了玻璃窗,然后開始觀察客廳的環境。
小城堡沙發的款式和色澤,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難道我不在期間,曾經有人潛入我的家里,換掉了原來的沙發。
正當我疑神疑鬼時,手機忽而響了。
看到來電是劉采妮,我的心境漸漸消沉。
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劉采妮雀躍的聲音。
“武松,你應該到京城了吧?本來我和子豪想去接機,可唐詩諾的老公要去……”
“沒什么,我到家了。一個人在家,打算睡個懶覺。”
“睡懶覺多無聊,吃飯了嗎?我去找你,陪你說話,給你做個放松按摩。”
劉采妮要來,我沒有反對。
就算今天能回避她,還有以后。
如果我今天就告訴劉采妮,我要戒賭,她會是什么反應?
如果劉采妮瘋狂了,歐陽家族又會怎么對待我?
我應該提前給自己找到后路,我忽然想到了東方家族和陸家。
比較起來,更有可能幫我的,應該是陸家。
當我要給陸阿露撥電話時,我的手機提前響了起來,來電是尤罡。
“尤叔。”
“武松,你應該到家了,先不要胡思亂想,你可以對劉采妮表達自己的心愿,然后坦然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很可怕嗎?”
一瞬間,我很恐懼。
渾身發冷,渾身的汗毛豎起,就好像我的周圍都是魔鬼。
“現實肯定比你的想象更美好,武松,你的身體出了問題,我擔心的不是你的處境,而是你的精神狀態。目前我在外地,最早明天才能和你見面。”
尤罡又囑咐了我幾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劉采妮來了。
又看到了這個漂亮又豐腴的女人,我一點都不開心。
我很茫然的看著她,可她卻是嫵媚笑著。
“武松,你怎么啦,去了一趟奧門,除掉了那個讓你吃不好睡不好的眼中釘唐曉凡,你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
“劉采妮,在你的眼里,我變成什么樣子了?”
“你似乎沒了曾經的勇武,變成了一只恐懼的病貓,哈哈……,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
劉采妮很風騷的扭動,然后撲到了我懷里,“如果你不怎么餓的話,我們先……”
我推開了她,冷眼看著她:“我很餓,但我吃不下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
“哦,你中毒了?”
“不是中毒,是妄想癥和焦慮癥。現在,我的狀態比精神分裂更痛苦。”
說話的時候,我的額頭似乎一直在冒汗。
看著我,劉采妮應該是相信了。
“哎……”
劉采妮坐到了沙發上,一聲嘆息,“武松,我能夠體會你的痛苦,因為這種痛苦,我也有過,甚至比你嚴重好幾倍。”
劉采妮眸子里泛起了淚光,給自己點煙時,手都在顫抖,“說出你的決定,我可以坦然接受!”
“我餓了,想吃飯。劉姐,陪我喝幾杯?”
“好。”
我和劉采妮到了附近一家飯店,在雅間坐了下來。
點了幾道菜,一瓶酒。
劉采妮說道:“你在奧門期間見過了呂漢申,什么感覺?”
“說真的,這么多年,經歷了這么多事,呂漢申的變化不大,依然是個好賭,幼稚,頑劣……”
我沉思之后,又說,“如果呂漢良死了,也不知道呂氏家族敢不敢扶呂漢申上位。畢竟,呂氏家族家大業大,那些堂兄弟都要比呂漢申更有才華。”
劉采妮笑了:“那些堂兄弟更有才華,可呂氏家族掌舵人,是呂漢申的父親。面對轉折的關鍵時刻,面對巨大的利益和權力,呂偉雄和李鳳芝必然會讓親兒子上位。”
然后,劉采妮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她的臉色越來越傷感,“可就算呂漢申上位了,我的債務就能免掉嗎?李鳳芝那個老騷和呂漢琪那個小騷,一定還要繼續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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