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衛,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他媽的彈牌器?輸了錢你就忘了我是誰了,給我潑臟水能有什么好下場?”
孟志億陰冷的醞釀力道,似乎想給站在椅子上大呼小叫的衛祥來一拳。
“彈牌器是你從省城常山弄來的,看起來像是一沓一萬元的鈔票,里面有機關,能藏牌,能彈牌。你給我彈牌,我給你彈牌,做局黑了張興浩,然后我和你分錢!”
“找死!”
孟志億忽然揪住了衛祥的頭發,猛地一拽,拳頭對準了衛祥的太陽穴砸了過去。
這不是想打暈了衛祥,而是想打死了衛祥。
我及時出手,擒住了孟志億的拳頭。
“孟叔,你是大老板,遇到了這么大的事必須冷靜。彈牌器被說破了,你最多就是賠點錢,沒有誰會剁了你的手腳,可你如果打死了衛祥,估計會坐牢坐到死啊!衛祥也是個人物,不管你花多少錢,動用多少人脈,都擺不平。”
“我也真是倒霉,怎么就……”
“怎么就找了衛祥這么個不靠譜的合作伙伴,是嗎?孟叔,其實最不靠譜的就是你了。今天我不想評價你的人品,就想知道用彈牌器詐騙張興浩的事,怎么處理?”
“根本就沒有……”
這時候,門開了,我父母走了進來。
“這怎么回事,不是玩牌嗎,怎么還劍拔弩張了?老衛,你站椅子上干什么,發型也亂了,輸瘋了嗎?”
“大武,你說對了,我就是輸瘋了,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輸了1000萬。但是今晚牌局很干凈,沒人出老千。我輸錢只怪運氣不好。可孟志億這個老王八,之前讓我配合他利用彈牌器贏張興浩,今天我找他借點錢,他居然找我要利息!”
衛祥很委屈的說著,完全就把自己當成了受害者。
我的父母臉色都黑了下來。
老爸冷聲說:“難怪浩子說,在老孟家里玩牌很邪門,小牌贏錢,越是來了大牌就越是輸錢,原來是讓人給黑了。”
老媽慍聲說:“老孟,今晚有點特殊,蕭琴和劉采妮都是我家里的貴客,今晚的牌局,你也出千了?”
“趙霞,我沒出千啊,我都輸了。我懂點千術,但我最不喜歡出千。我的人品好不好,看我開發的樓盤就知道。”
孟志億還在抵賴,因為彈牌器的事一旦攤開了,很麻煩。
我的父親說道:“老孟,你蓋樓還行,這肯定算你的優點,可你這人,缺點真不少,有時候確實是夠黑的。誰跟你走得近,誰跟你合作,誰就容易倒霉,好處全讓你占了!”
“大武,我用人頭給你保證,浩子參與的牌局,真沒有彈牌器。”
“他沒有,但你有啊!浩子是我的好哥們,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一旦做實了,我要你的人頭!”
“大武,不至于……”
孟志億慌了,有了服軟的跡象。
“你自己用人頭保證的,怎么就不至于?”
“大武,孟志億的彈牌器應該就在車里,他走到哪里就帶到哪里,隨時有牌局隨時用上!”
“衛祥,你不要一直站椅子上,如果想自殺也選個高點的地方,從椅子上摔下來,最多就是崴腳。”我的父親說道。
衛祥這才下來,站到了地上,微微喘息看著牌桌。
看著那么多錢,還有京城來的美女。
這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了。
“輸瘋了,真的輸瘋了。”
衛祥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老衛,你和孟志億做局黑張興浩,你分到多少錢?”
“一共從張興浩手里贏了900多萬,我也就分到了300萬,大頭讓孟志億拿去了。孟志億的目標是,贏走張興浩的家電城,贏走張興浩的美女主持人老婆,孟志億早就想睡了何婭楠。”
說到這里。
孟志億幾乎沒了抵賴的余地。
我老爸看著他:“老孟,如果彈牌器就在你的車里,不如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如果彈牌器在你家里,你讓家人送過來,如果你家人不想動彈,我派人去拿?誰敢毀滅證據,我就打爛了他的腦袋,也包括你兒子!”
“就在車里。”
孟志億落寞嘆息。
開始說自己這段時間很不如意,所以才犯糊涂用了彈牌器。
也說,自己從沒有惦記過何婭楠,見過的女人太多了,何婭楠也就一般。
我們跟著孟志億走到了院子里。
孟志億打開了車門,站在地上貓腰進去,拿出了彈牌器。
“我也真是鬼迷心竅,去常山辦事買這破玩意干什么,一時想不開坑了朋友。大武,你就說,牌局贏那點錢有我蓋大樓賺錢多嗎?”
“蓋大樓賺錢更多,但是周期也比較長,前期需要巨額的投資,牌局作弊來錢不是更快嗎?”
我老爸看著他,“你就是這么想的,因為你有錢,但搞房地產也容易缺錢,你欠了銀行多少錢,恐怕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吧?一個月前,工商銀行的趙行長請我吃飯,他說……”
我老爸沒說下去,孟志億也不敢多問。
重新回到了玩牌的房間。
大家都把屬于自己的錢收了起來。
牌桌上,放著孟志億的彈牌器。
猛一看,像是一萬塊擺放在那里。
正面是百元大鈔的圖案,幾個側面都是一沓錢的紋理和色澤。
內部有藏牌的夾層和精致的彈簧彈射裝置。
用一堆錢做掩護,整理鈔票的瞬間,就能給上家或者下家彈牌。
“這東西看起來有點科技含量,多少錢買的?”我老爸戲謔看著他。
“才600元,大武,如果你喜歡,送你了。”
“你見我什么時候賭過?就算為了應酬玩牌,我也不可能出老千。你可以留在手里,誰信賴你,你就用彈牌器黑誰。對你來說,朋友就是用來坑的,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我老爸笑著說道。
孟志億愈發崩潰,癱軟在椅子上。
“我打算把浩子叫過來,把事情解決一下,你沒意見吧?”
“大武,這……”
看孟志億的臉色,他又開始懷念很能打的關勝。
可是關勝被賽拉打斷幾根肋骨,打斷了左小腿,都送到縣醫院去了。
“老孟,如果你不準備賠償浩子的損失,以后你在大源很難混。你的公司,你在建的幾個樓盤都可能出問題。就連你囤的幾千畝地,都要歸了別人。這損失算下來,都不知道是900萬的多少倍。”
如果別人這么說了,像是說大話嚇唬人。
可是在大源,武保順這么說了,那必須是說到做到。
“大武,你覺得我應該賠償張興浩多少錢?”
“如果你是別人,必須按照五倍以上賠償,可你是孟志億啊,你就賠償兩倍算了。”
“1800萬?”
“沒錯,乘以2,就是這個數字。”
“1000萬不行嗎?”
“不行。”
我老爸說道,“事情是你和衛祥做出來的,你先把1800萬出了,之后你再找衛祥算賬。”
“好吧。”
孟志億沒了退路,“我帶過來2200萬,輸掉了300多萬,剛好還有1800多萬,都留下。”
“這就對了,端正態度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之后,你將會賺到更多的錢。你把事情辦到位了,我和我的朋友都會高看你一眼。”
我老爸給張興浩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媽比,我就知道自己被黑了,我這就過去。”
張興浩要來了。
孟志億居然還想玩牌,故作從容環顧四周。
“要不,我們繼續?”
這不是想贏錢,也不是想滿足賭癮。
只是因為太尷尬了,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么。
可惜的是,沒人響應。
對劉采妮和蕭琴來說,這次來大源,任務已經完成了。
張興浩過來了。
我走到了院子里。
“武松,人在哪里?”
“一樓房間,你別沖動,拿到錢才是王道。”
“放心。”
張興浩讓我放心,可是到了房間,他立馬就給孟志億臉上轟了一拳。
“老雜種,你害苦了我!”
話音剛落,張興浩手里就多了一把利刃。
鋒利的刀子剛頂到孟志億的腹部,張興浩的手腕就被我擒住了。
我用眼神提醒他冷靜。
孟志億垂頭看著鋒利的刀子,哼聲道:“浩子,你別亂來,如果給我放了血,錢你就拿不到了,你甚至需要賠償我,你也會坐牢。”
“我給大武和武松面子,要不然非要給你來個窟窿!”
張興浩手里的刀子收回去,隨之看向了衛祥,一腳踹了過去。
衛祥被踹得雙腳離地,痛叫著摔到地上。
“老衛,就沒見過你這么黑的人,每年不做幾件喪良心的事,你就過不了年,我說你那些大藥房里賣的藥是真的還是假的,擺放的財神和招財貓,是為了讓大源的人多生病,多買藥嗎?還有過年貼的春聯,生意興隆通四海,通你媽比!”
“價錢有點貴而已,藥肯定是能治病的,誰家里有病人沒從我的大藥房買過藥?就事論事為好,老孟都答應賠償你1800萬了,相當于你在外地輸掉的錢,都給你補償了。”
衛祥這么說了,張興浩自然就更冷靜了。
我老爸發話了。
“錢留下,人可以走了。”
從孟志億車里拿走了1800萬。
孟志億走人了。
衛祥卻一直賴著不走,哀求的看著我的父親。
“大武,一旦我離開了你家,孟志億一定會把我的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老衛,你在大源是個人物,如果孟志億弄死了你,他能活?”
“就算不弄死,狠狠揍我一頓,受苦的還是我。最不喜歡挨打了,我都這么老了。”
衛祥哭哭啼啼。
在京城到來的美女面前,丟盡了人。
“現在杜曉霜和杜曉薇是你的股東,你可以聯合大混子彪哥喘,一起抗衡孟志億。”
“大武,在大源能抗衡孟志億的只有你,彪哥喘算個雞毛?前幾天我還見過彪哥喘,他說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就不想混了。還有啊,杜曉薇是我的股東,可她和孟志億走得很近,都快變成孟志億的專用情人了。”
去了二樓書房。
坐下來,衛祥抓住了我老爸的手。
“大武,你也給我投資,我的醫藥公司必須有你的股份,以后你保護我,行嗎?”
“不太好。”
我老爸點燃一支煙,緊鎖眉頭思考,“對待金錢,我不是很貪婪,就打算在零售行業摸爬滾打,不想涉足其他行業。”
“大武,你這么說我有點不信啊,你也蓋過大樓,碧海洗浴和碧海ktv、酒吧的樓房都是你的。據說,你手里還有上千畝地?”
“據說……,據是誰啊,你把據叫過來,我請據喝酒!”
我老爸很嚴肅。
可是,衛祥一直在哀求。
“大武,你投資800萬,我就給你25%的股份,以后,除了大藥房和醫療保健器械之外,我們還可以開私立醫院。”
“你的公司很能來錢,如果我投800萬拿25%的股份,你就虧了。不如這樣,我出1000萬,你給我30%的股份?”
“大武,你果然仗義,就這么說定了。”
衛祥沒有退路可言。
因為未來多少年里,能保證他不出意外的人,只有我老爸。
當然,還有我,我對付孟志億一流,也很有心得。
我打展了關勝,就連杜曉薇都是我安在孟志億身邊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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