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處在癱軟狀態的劉采妮忽而興奮起來，重新拿起牌來美滋滋看著。
“晚晴，我兩個炸彈，你兩個炸彈，我和你一次接一次將武松炸飛起來。”
“好啊。”
兩個成熟的女人，仿佛變成了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表情和言語都是那么天真。
可是即將發生的狀況對我來說卻很殘忍，如果挨了4個炸彈，這把牌我就要輸掉320萬。
假如這種狀況一直延續，我的1.5億存款，也只能夠經歷幾十次4個炸彈。
我的錢那也是錢，我不能這么慣著劉采妮和林晚晴。
斗地主進行中。
我剛出了一張9，林晚晴就用四條8炸了我。
“夠狠啊你。”我笑看著她。
“贏你的錢，我沒有壓力，當然啦，找小娜借錢，你也不要有什么壓力，盡管打借條，盡管給利息。”
林晚晴微笑說話，眉宇間卻有著對我的痛恨。
因為我不能滿足董小娜的心意，所以這當后媽的都痛恨我了。
該劉采妮出牌了。
她猶豫之后，無奈笑道：“晚晴，你都炸了，那我也炸了。”
劉采妮扔出來四條j。
“哈哈，真過癮，武松這畜生，就該這種下場！”董小娜嘻哈笑著，弧度都抖動起來，就那么幸災樂禍看著我。
我干脆將手里的牌扣在了牌桌上。
我牌面差，已經出不去什么牌了。
林晚晴和劉采妮繼續發揮。
這把牌，輕松給了我四個炸彈。
“開心！”林晚晴風情萬種喊著。
“聞聞武松有沒有燒焦的味道。”
董小娜湊過來，品味我身上的氣息。
“小娜，這孽畜什么味道啊？”林晚晴點燃一支煙，悠然說。
“魚腥味。”
“小娜，你說的可是小蝌蚪的味道？”
“后媽，你別亂說話。”
“小娜，你就氣我吧，你要么喊林姨要么喊媽，別喊后媽。”
林晚晴有點不高興了，因為她很在乎自己在龍城董家的身份。
后半生能過什么樣的日子，不能夠指望千術，只能指望董啟航。
其中，董小娜對她的態度至關重要，因為她是野玫瑰之一的身份，已經揭曉。
“給錢啊。”
林晚晴看著我。
“錢不夠了，我還有270萬，都給你們，不玩了。”
我提醒劉采妮和林晚晴自己拿錢，然后就起身走開了。
“回來！”
林晚晴一聲喊。
我回頭看著她，清冷說道：“我又不是印鈔機，沒一會兒我就給你們做了600萬的貢獻，還不夠嗎？”
“采妮都這個樣子了，可你還是這么在乎錢，看來在你心里，采妮從來都不重要。”林晚晴冷眼看著我。
“劉姐是我很特殊的朋友，當然重要。針對她的情況，我心里已經有了完善的方案。”我說著。
這時候，歐陽子豪和林婉打開門走了進來。
“這什么情況，怎么有點火藥味，奧門恒利殿堂賭場的炮火都影響到這里了？”歐陽子豪說笑著。
“武松斗地主輸了錢，賴賬了，你說好玩不好玩？”林晚晴悠然說。
“跟野玫瑰玩牌賴賬，這問題很嚴重啊。”歐陽子豪笑看著我。
“這倆娘們，沒一會兒就贏了我600萬，我一共也沒幾個600萬，不敢玩了。”
我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點燃一支煙，想到了奧門那邊的情況。
代表諸葛青靈的唐曉凡，代表陳清舞的唐彬，單挑應該還沒結束。
劉采妮雙手抱胸站到我面前。
很豐腴的女人，可這幾天憔悴太多了。
“唐曉凡會贏。”劉采妮很睿智的看著我。
“我比較相信劉姐的判斷。”
我看著她的臉，忍不住想到了我來到京城之后，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情景。
劉采妮的身份是裝潢公司老板，可誰能想到她是野玫瑰？
“劉姐，之后三個月，你就不用參與牌局了，我上場的牌局相當于你入股50%，我贏了多少，其中50%給你。”
“武松，你對我真好，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彼此彼此，不需要報答。”
在我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和劉采妮的合作模式，即便傳到了香江呂家耳朵里，呂家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如果太苛刻，那就是擺明了想不計后果戰斗。
此刻。
董小娜看我很不爽。
她走了過來，雙手放褲兜里，擺出了很颯的站姿。
“我呢？”
“從你手里拿了600萬，回頭就給你，不給你打借條了，但我會額外給你20萬利息，比高利貸還高。”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點錢？”
“你當然不在乎，可我也必須做到位，要不然怎么辦呢？”
“如果你真想做到位，你應該把我……”
董小娜沒說出后面的內容。
但是聽到的人都知道，她想說什么。
接下來。
我們在書房里喝茶說話。
林晚晴看著劉采妮：“你推斷唐曉凡會贏，依據是什么？”
劉采妮說道：“千術和格斗術不同，如果一個人被藥物控制了，人很亢奮，千術表現出來的水準會降低，所以，唐彬會輸。”
“說的是。”
林晚晴道，“可這個道理，星加坡陳清舞應該也懂，她不一定會用藥物控制唐彬。”
“陳清舞首先要保證唐彬聽話，按照她的風格，她必然用某種藥物控制了唐彬。”
劉采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又感受到了疲憊。
林晚晴沉思之后，微微點頭認可劉采妮的判斷。
午夜即將來臨。
奧門的諸葛青靈來電，我立馬接了起來。
“唐曉凡贏了，三公、梭哈、百家樂，唐曉凡完勝唐彬，贏了10億港幣，同時贏走了唐彬的兩只眼睛。”
“知道了。”
我故作鎮定，可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贏了10億港幣也就算了，甚至贏走了唐彬的兩只眼睛？
再次傳來了諸葛青靈的聲音。
“本來，陳清舞的10億港幣輸光之后，牌局就該結束了。可是，陳清舞癲狂了，提出了橫賭。”
“星加坡陳清舞，確實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我再次想到陳清舞另外一個身份，他是鮑仁楷的兒媳婦，鮑天佑的老婆。
但是很難想象，目前鮑天佑和陳清舞的夫妻生活是什么狀態。
諸葛青靈又說：“你推薦的唐曉凡是個狠角色，他親手挖掉了叔叔唐彬的雙眼。”
“這……”
我又震驚了。
“因為，唐彬在崩潰的時刻，說了一句話。他說，曉凡，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這……”
我恨自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有沒有想到歐陽峰？”
“這跟我干爸有什么關系？”
“我說的是射雕里的歐陽峰，還有歐陽克。”
“諸葛小姐，我心情不好，不想開玩笑。如果唐曉凡就在你身邊，我和他說幾句。”
“曉凡，你先過來，今晚有的是時間玩女人，想你玩哪個國度的女人，都有。”
原來。
牌局完勝的唐曉凡，正在把妹。
然后。
我聽到了唐曉凡的聲音。
“武松，我麻木了，忘記了心疼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也許，你從來沒有心疼過誰，你心里就沒有過那種感覺。”
“以后，我不會跟著你混了，我會留在奧門，留在諸葛小姐身邊。我在老三團那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幫我處理掉。”
“唐曉凡，你不該痛恨我。”
“我從來沒說過痛恨你。”
“但是我都感覺到了，友情警告你，你可以跟著諸葛青靈混，但你永遠不能把我當成敵人。當你決定對我下狠手的時刻，我會提前送走了你。”
“呵呵……”
唐曉凡輕蔑的笑著，“武松，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滑稽嗎？如果你怕我，日后你別來奧門就是了。”
接下來。
又是諸葛青靈和我通話。
“小唐先生的決定，你知曉了，日后，他和你沒關系了。”
“可以。”
“可是武松，奧門還是很歡迎你的，詩和遠方的代價很高，星辰大海都需要門票……”
諸葛青靈又開始慫恿我。
她甚至用中文和外語，同時對我說，奧門歡迎你。
結束了通話。
我捏著手機，很用力的晃了晃腦袋。
一旁的董小娜伸手捧了一下，似乎擔心我的腦袋掉在地上。
這個夜晚，我打算住在歐陽別墅。
馮小曼給我安排了房間。
凌晨三點多，我躺在床邊上，很惆悵的抽著煙。
說真的。
奧門的牌局，嚇到了我。
10億港幣并不可怕，但是唐曉凡親手挖掉了叔叔唐彬，或者說生父唐彬的雙眼，很可怕。
門開了。
劉采妮走了進來。
“武松，你的臉色很怪，嚇到了？”
“有點。”
我想給自己調整姿勢，可劉采妮已經撲到了我懷里。
“我來給你答疑解惑。”
劉采妮弧度貼著我，“唐曉凡怪唐彬羞辱了他的母親，所以才親手挖掉了他的雙眼。”
“可是，唐曉凡是唐彬的種，沒有唐彬，就沒有他。如果是唐云的種，生出來就不是他。”
“呵呵，武松，你的邏輯總會高人一等，可這是個悖論啊。就好比一個孩子抱怨自己的父母沒本事，怪自己投錯了胎。可是，如果重新投胎還是自己嗎？如果沒有這次錯誤的投胎，本我將不會存在，將沒有抱怨的機會。”
劉采妮說話的時候，也在撕扯我。
也不管我狀態如何，反正她開始了。
這女人憔悴了，卻有著連綿不絕的力量。
最先求饒的，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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