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清晨,我才關閉了游戲。
有點餓,出門吃了早飯。
剛從小飯館走出來,就接到了劉采妮的電話。
“兩個小時后,輕夢乘坐的航班就到京城了。”
“劉姐,真為你高興,你就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哦,我用去機場嗎?”
“你不用去機場,中午你來歐陽別墅吃飯就行。輕夢很漂亮,很優雅,很有格調,她不喜歡賭徒,也不喜歡老千。之前提到你,她就有點厭惡,見了面,指不定不搭理你呢。”
“沒關系,她不搭理我,我搭理她就是了。就算彼此沒話說,我也會面帶微笑,誰讓她是劉采妮的女兒呢?”
“夠意思。”
劉采妮贊美了我。
回到家里。
我躺床上發呆,要去歐陽別墅吃午飯,我先不能睡懶覺。
兩個小時后。
早晨八點多了,劉輕夢乘坐的航班應該降落了。
我仿佛看到,劉采妮和劉輕夢,在機場擁抱著哭泣。
野玫瑰的經歷導致了,母女都成了傷感的人。
劉輕夢厭惡賭徒和老千,但她熱愛自己的母親,雖然母親是野玫瑰之一。
又是兩個小時后。
早晨十點多了,我換上一聲名牌。
照鏡子發現,自己不算帥氣,但是很有型。
這世上,也只有花初夏一個人當我是美男子,就連我爸媽都覺得這兒子不太好看。
開車在路上,我接到了劉采妮的電話。
“武松,輕夢說她不想見你,不想認識一個嗜賭如命的人,要不你……”
我心里很難受,但我幾乎沒有遲疑,立馬就有了思路。
“我已經在路上了,很想見一見從倫敦飛回來的高材生劉輕夢同學。”
我不想聽劉采妮多說什么,立馬掛斷了電話。
可我的車速明顯降了下來。
如果第一次見面,劉輕夢就嘲諷我,讓我下不來臺,我會很沒面子。
面對的都是自己人,我本來應該放得開。
可一個大男人,如果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嘲笑了,難道不會臉紅嗎?
我終于還是趕到了歐陽家。
下了車,朝著花池的方向看去。
站在劉采妮身邊的女孩,肯定就是劉輕夢。
個頭約莫168,臉盤和劉采妮像極了,很漂亮。
眉眼間,也可以看到香江呂漢申的影子。
“輕夢,你看,武松來了。”
“不看,我討厭這種人,都說了不讓他來,可他還是來了。”
劉輕夢很生氣的跺著腳,然后快步走進了別墅樓房。
無視了我,但她應該也看到了我。
畢竟,人的視線是發散的。
我的尷尬,情不自禁就來了,伸手摸了摸鼻子。
歐陽子豪邁著散漫的步子走過來,身邊跟著林婉。
“輕夢也沒比小花成熟多少,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一點都不怪輕夢,只怪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我很內疚,擔心自己會影響了輕夢的好心情。”
我說的是心里話。
就算劉輕夢對我吐口水,我都不可能訓斥她。
我愿意像劉采妮和歐陽家族一樣,寵著劉輕夢。
歐陽子豪卻是一聲嘆息:“自己的母親精神分裂癥發作,你覺得輕夢的心情能好嗎?她不是因為放假才回家來了,她是請假回來看望生病想念女兒的母親。”
我輕輕的點頭。
不管我在這里,還是我離開這里,劉輕夢的心情都不會好。
第一次見面,但我忽然就學會了心疼劉輕夢。
一種和獵艷無關的心疼,因為我把自己當成了女孩的長輩。
走進樓房。
來到二樓書房。
劉輕夢在彈鋼琴。
《致愛麗絲》,難度不怎么高,但是旋律很美妙。
“武松,請你出去!”
鋼琴那邊,優雅很端莊的劉輕夢,怒視著我。
一瞬間,我發現了稚嫩與純真。
多么漂亮,多么干凈,也多么傷感的女孩。
我只是微笑看著她,我不會走出去,也不想說什么。
劉采妮緩步朝著鋼琴的方向走去,慍聲道:“輕夢,你對武松客氣點兒,你嫌棄他,就是嫌棄自己的母親。”
“媽,我從沒有嫌棄過你,我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幸福,嗚嗚……”
劉輕夢嗚咽哭泣。
“女兒,是媽媽不好,我不是一個好母親。”
“可是,沒有你,我又怎么會來到這個世界?在輕夢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母親。”
劉輕夢撲到了劉采妮懷里。
母女相擁流淚。
我想,這樣的情景,在機場就發生過了。
劉輕夢朝著我走過來。
臉上還有淚痕,但她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武松,你好,我叫劉輕夢,就讀于倫敦劍橋大學。我的校園在泰晤士河邊,很美麗。”
“劉輕夢,你好,我叫武松,大學畢業了。我的校園在三晉龍城,很漂亮。”
“那么大學畢業后,你為什么不找工作或者創業,為什么要賭錢,為什么要出老千?”
“因為每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都有自己的愛好,甚至惡習。我天生就喜歡賭,在我成年后,天性進一步放大。”
“你說的對,每個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我自己也有缺點,有時候喜歡睡懶覺,外出游玩容易迷路。”
聽著劉輕夢的話語,我越發感覺到了女孩的天真。
劉輕夢笑盈盈走出了書房。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里想到的居然是,你怎么不彈鋼琴裝比了?
多虧別人看不到我的心思,要不然我又粗俗了。
劉采妮說道:“武松,你的發揮不錯,輕夢不怎么抵觸你了。”
“其實我的發揮很一般,她的態度緩和,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難過。”
“你怎么看輕夢?”
“很漂亮,很純潔,很美好的女孩。”
“那么你覺得,輕夢的理想是什么?”
“輕夢的舅舅是京城的歐陽先生,輕夢是歐陽家族的團寵,將來,不用為錢發愁,不會被人欺負。那么她的理想,最應該是擁有幸福而浪漫的人生。”
我并沒有去猜測劉輕夢的理想,因為我和這樣一個女孩,有代溝。
她心里在琢磨什么,我還真不知道。
我說出來的,是自己希望的一個方向。
去了一樓,在餐廳坐下來。
滿桌子好菜。
酒有陳釀茅臺,也有拉菲紅酒。
歐陽家族團聚,我不知道,這樣的場合自己算不算外人。
今天,最有話語權的人是劉采妮。
她舉杯,歡迎女兒輕夢歸來。
碰杯后,劉輕夢抿了紅酒,很依戀的看著母親,柔聲說話:“媽,女兒祝福你早日恢復健康,你幾次問過我,輕夢,你的理想是什么,今天,我想告訴歐陽家族所有人,名字叫劉輕夢的女孩,畢生的理想只有一個,希望自己的母親健康,平安,沒有煩憂。”
劉采妮微笑溫潤,強忍著淚水。
“為了幫女兒實現理想,我也要讓自己好起來。”
“媽,別人賭錢,我反感,但是你賭錢,我高興。只求媽媽遠離D品,保重身體。”
“一定的,媽媽一定能做到。”
劉采妮仰頭止住了淚水,然后再次舉杯。
從餐廳走出來,已是下午兩點多。
劉采妮的精神分裂癥還在發作期,人容易疲憊。
加上喝了酒,看起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劉采妮去了二樓的房間休息。
我打算離開,今天我不想過多的表現自己。
可是,我和歐陽峰、歐陽子豪說話時,劉輕夢一直在不遠處站著。
“武松,你先不要走,我想單獨和你聊一聊。”
“武松,我妹妹想和你單獨聊呢。”歐陽子豪笑道。
“嗯。”
又來到了書房。
“武松,我該怎么稱呼你,論輩分,我該喊你哥,可你喊我媽劉姐。”
“論輩分,我應該喊你媽劉姨,可是江湖上,很多人喊你媽劉姐,我也就一直這么叫了。”
我沉思之后,“大源有個女孩叫小花,她就喜歡喊我的名字武松,以后你也喊我武松。”
“好。”
劉輕夢坐到了椅子上,陷入了某種思緒。
我則是站在旁邊,看著書架的方向。
“武松,你覺得世上到底有沒有徹底戒D成功的人?”
“很少,但是不能說沒有。”
“有些事,我甚至不敢對舅舅說,也不敢對子豪哥說。可今天,我很想告訴你,我曾經夢到,媽媽死于毒過量。”
“你在異國他鄉的倫敦,過于思念自己的母親,才會做這種夢。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就連1%都沒有。”
劉輕夢不是花初夏。
我不認為,劉輕夢的夢境很靈驗。
即便按照現實軌跡來看,劉采妮也完全不可能死于D過量。
我不允許,歐陽家族更加不允許。
讓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劉輕夢忽然跪下了。
“你這是干什么?”
我急忙上前攙扶,將她拽起來的瞬間,用力過猛。
劉輕夢撞到了我的懷里,胸脯子貼著我。
這弧度,這體香……
我在心里喊著罪過,然后扶正了她的身體。
我,嚴重拒絕和劉輕夢親昵。
“有話好好說。”
“武松,我求你,照顧好我媽。”
“我會的。”
“涉及到我媽的生活,你一個人的作用,甚至超越了整個歐陽家族。”
“我懂。”
我心說,劉輕夢同學,你一點都不傻,可就是天真啊。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京城翡虹集團陸家少爺陸阿寶,也在劍橋大學讀書,你認識他嗎?”
“我認識陸阿寶,我和他不在一個學院,但是經常能見到,有時候會一起吃飯,一起跑步和逛街。”
“這么說來,你和陸阿寶是好朋友?”
“算是吧,那小子很帥,但是有點傻,生活自理能力不夠強,如果遇到了不順心的事,還哭鼻子呢,都是讓陸家給寵出來的。我覺得陸阿寶不需要有什么理想,他只需要好好活著,花家里的錢就是了。”
“說的好。”
面對劉輕夢,我很俏皮的笑著。
“但是,陸阿寶也是個暖男,有時候很會制造浪漫。他的身體素質還行,經常鍛煉身體。”
“嗯,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輕夢,我先走了,你好好陪著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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