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棋牌室。
圍著牌桌坐下來。
我的上家是馬金舟，下家是丑姐。
這讓我有種被包圍的感覺，可他們又能把我怎么樣？
“我不喜歡用蕭琴家里的撲克，所以我帶了幾幅撲克過來。大家請驗牌吧，帶來的撲克體現了我的人品。”
丑姐將幾副標志是姚記的撲克扔到了牌桌上。
洪鐘急忙拆開了一副撲克，仔細看了幾眼，然后看向了坐在他下家的劉采妮。
“劉姐，好久不見啊，你居然在國外待了那么久，一起驗牌。”
“好。”
劉采妮也開始驗牌。
她的臉色很平和，可我卻能從她的眼神里看到優越感。
仿佛再說，野玫瑰坐在這里，誰敢不服。
可是漸漸的，這種優越感就變成了落寞，因為秋海棠和林晚晴都在受苦，而她的處境也很艱難。
劉采妮說道：“撲克沒問題。”
“那當然，我的人品本就沒問題，只是我容易犯小人，容易被人誤會。”
丑姐幽怨說著，“那就開始吧，今晚玩小點，封頂就10萬算了。”
“封頂10萬太小了，怎么著也要20萬。”
反對丑姐的，剛好就是領證不久的老公馬金舟。
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在演戲。
“老馬，路上你怎么說的，一起參加牌局，一切聽我的。”
“好吧。”
馬金舟沒有繼續反對，但是看起來很不高興。
劉采妮說道：“丑姐，真沒想到你也會二婚，看起來，你的二婚老公都沒有你兒子牧辰風聽話。”
“那肯定啊，老公怎么可能比兒子更乖？”
抽點之后。
馬金舟點數最大，首先發牌。
馬金舟洗牌的時候，我說道：“等會陸阿露也來。”
“她來干什么？”
丑姐很緊張，也很郁悶的喊著。
“這里有牌局，她當然是來玩牌。如果丑姐看她不爽，自己又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讓她滾。”
“我可不敢。”
丑姐嘴角抽搐，“惹不起陸家，陸阿露又那么兇，我怕她打扁了我的腦袋。”
每個人下底1萬。
劉采妮切牌之后，馬金舟開始發牌。
劉采妮說道：“丑話說在前頭，誰出老千，10倍賠償。”
發牌的馬金舟看了過來：“不剁手指頭？”
劉采妮說道：“拿錢說話，不拿身體零件說話。”
“為什么？”
馬金舟似笑非笑問道。
“因為慈悲。”
劉采妮忽而給了馬金舟一巴掌，“你他媽的話真多，你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
看著被一巴掌扇到呆滯的馬金舟，我也是有點驚慌。
劉采妮這情緒，還是不夠穩定？
“你他媽打我？”
馬金舟怒了，放下了手里的撲克，怒視著劉采妮，但是暫且沒還手。
劉采妮很不屑，似乎沒心情和馬金舟爭吵。
我笑著說道：“你話太多，貌似挑逗，打你活該啊！如果你不服，可以去歐陽保鏢公司要個說法。”
馬金舟的氣焰立馬就削弱了，繼續發牌。
我是第一家說話，先悶了1萬。
忽然感覺，今天的牌局很小。
可是曾經，我就連底1元，封頂5元的金花都玩過。
當時覺得，輸贏幾百元就夠大了。
一瞬間，我又想到了人在奧門的唐曉凡，太想弄死他了。
可我承認自己很心虛，不敢輕易去奧門。害怕去了之后，就被諸葛青靈給扣下了。
“武松，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丑姐悶了5萬，洪鐘、劉采妮、馬金舟跟上。
又輪到了我說話，我看牌飛了。
丑姐繼續悶5萬，說道：“武松，你知道嗎，現在宋千霖不住延慶四海鎮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平時我和他沒什么聯系。”我無所謂的說著。
洪鐘和劉采妮看牌之后，都飛了。
馬金舟看牌之后，跟了10萬。
“丑姐，就剩我和你了，你是我老婆，但我有牌還是會跟。”
“這就對了，這樣才好玩。”
丑姐看牌之后，開始和馬金舟你來我往跟錢。
看在眼里，我只覺得這很滑稽。
不自覺的，我就煩躁了，忽然很想讓丑姐和馬金舟其中一人輸掉很多錢。
我看了劉采妮一眼，暫時看不懂她的心態。
這時候，丑姐選擇開牌。
她的K金，輸給了馬金舟的A金。
“不好意思啊，丑姐，一不小心贏了你100萬。”
“無所謂，我玩得起。”
丑姐眼里甚至泛起了淚光。
在我看來，這不是在演戲。應該是領證不久，丑姐和馬金舟之間就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馬金舟洗牌的時候，我很淡然的留意著他的手。
別人看來，我是在看著莫名的方向。
但是，我已經記住了很多牌面的變化順序。
劉采妮和洪鐘切牌后，馬金舟開始發牌。
我知道，大家都沒有大牌，我的單牌帶A，可以排第二。
我悶了5萬，后面都悶5萬。
又輪到了我說話，我提牌看了，然后跟了10萬。
丑姐看牌之后，遲疑片刻飛了。
她有對3，比我大，但是不敢跟上來。
洪鐘看了自己的牌，然后朝著我看過來：“武松，我怎么感覺你是小牌？”
“那你就跟。”
我心說，洪鐘，你距離傾家蕩產只有一步之遙，你就不該在這里出現。
洪鐘的表現，讓我很苦悶。
他居然跟了10萬，詐我？
劉采妮和馬金舟都飛了。
我又跟了10萬，說道：“洪叔，你錢不多了，不要亂玩。”
“我帶了600萬過來，今晚還沒怎么輸。”
“如果這600萬沒了，你還有錢嗎？”
“我……”
洪鐘忽而落寞，近乎崩潰，“我不知道該怎么對浩辰交代。他就要從戒斷所出來了，可我給他留下了什么？原來擁有的，不再擁有，今后賺錢的路子，都被堵死了。”
洪鐘匍匐在牌桌上痛哭起來，手里的牌也扔了。
馬金舟似笑非笑：“還有這么玩的，幾句話就讓對方崩潰大哭，扔牌認輸了？”
我懶得搭理馬金舟，只管收錢。
我開始洗牌。
馬金舟和丑姐，都在看著我的手。
劉采妮點燃了一支煙，看著莫名的方向。
洪鐘仰靠在椅子上，滿臉淚痕看著天花板。
馬金舟切牌之后，洪鐘忽而看了過來，也切了牌。
我開始發牌了。
如果我想讓洪鐘利用牌局翻身，甚至一定意義上飛黃騰達，很容易，但我必然不會這么做。
不管洪鐘和洪浩辰這種人，悲慘到什么地步，我都不會去同情。
一圈暗牌和兩圈明牌之后，就剩了劉采妮和馬金舟。
這是我利用千術設計的，我可以不贏，但是必須讓劉采妮贏。
劉采妮太需要錢了。
如果休息了很久之后的第一場牌局，贏錢不夠300萬，她肯定會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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