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讓你等我,再忍耐一下就好了。”溫澤言緊盯著金谷年,痛心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會以身涉險!”

  “溫澤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求你做什么,所以,別用這種語氣命令我。”金谷年也火了,反問道,“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

  “好,那我陪你回去。”誰知,溫澤言固執道。

  金谷年甩開他,淡聲道:“你知道我脫身不成問題。”

  “宋哲宗囚禁了慕容紅云母子跟蔣盈盈,我若是不回,他們會死的。”她輕嘆。

  溫澤言無語道:“你這般性格孤僻冷漠的人,想不到也會被真情所困。你這樣子,遲早會害了自己。”

  金谷年笑得喘氣:“我以前是什么人,現在還是什么人。人一旦站在某個位置,不能舍棄的東西,便多了。”

  溫澤言知道她一向獨來獨往,又有空間防身,旁人是奈何不了她。

  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到懊惱不已。

  老太婆太強,他的壓力更大了。

  “幾時走?”他只得問道。

  金谷年想了想道:“估計就這幾日了。”

  “文家兄妹要走嗎?”他又問。

  金谷年冷聲道:“我一個人足夠了。”

  不過,生怕宋哲宗背后耍詭計,她不得不防,迎上他復雜的目光:“老四,你要幫我保護他們。”

  “我沒義務幫你。”溫澤言冷哼一聲。

  金谷年瞟他一眼,沒好氣道:“那好,我找許漢林去,我最近救了巫族的人,想必他很樂意幫我的忙。”

  話沒說完,就被溫澤言鉗住了手腕。

  “老太婆,你是故意的吧!”他眼里竄起一股妒忌的火苗,吼道,“你把李單帶走,我答應你。”

  他可從未忘記李單想娶她的事。

  金谷年愕然道:“人家李單又沒惹你,你生氣做什么?李單是要留在文德書院教書的,難不成,你要代替他要做校長?”

  “有何不可?”溫澤言感覺自己被看低了,怒氣沖沖道,“我堂堂邪王,還會輸給一個大學士不成?”

  “不,李單是最適合的人選。”金谷年固執道,“你別動他,不然,我可不依的。”

  “除了李單,我還想讓夏江明做木城的防城大將軍,那一萬兵馬,我也要。”她野心勃勃道。

  溫澤言似是看透她,忍不住拿手彈了彈她的額頭:“你要的這些,我都能給你找人,又何必到處操勞。”

  金谷年離開一點,喝道:“老四,你放尊重一點。”

  老娘不想戀愛,只想搞事業。

  “行了,我不逗你了。”溫澤言走來,附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趁她不注意,又偷偷啄了一下她的鼻子。

  金谷年氣得炸了,頭也不回跑了。

  難得獨處的時光,沒想到又要分別。

  “過幾日我去一趟京城,你帶人把家看好了。”溫澤言朝暗處說道。

  沈飛現身,忍不住提議道:“慶國一切準備妥當,你這個時候離開,只怕再生變故。”

  “你讓我留下?”溫澤言眉頭一擰。

  沈飛忙道:“屬下說笑呢,什么事也大不過金娘子的安危。”

  心里卻想著,金谷年就算沒有你,一樣活得滋潤無比。

  看她專心搞事業的樣子,壓根沒往別處想。

  可憐了自家主子。

  金谷年回到府里,就告訴文知德兄妹她要回京城的消息。

  頓時,全府震驚無比。

  除了香袖,其他人都是劇烈反對的意見。

  “首先,你們要明白,我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告訴你們,要把家看好了。”

  金谷年強調道,“還有,你們要按照我說的做,千萬別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文家兄妹想跟去京城的念頭,也徹底被摁掉了。

  金谷年不讓他們去京城,可蔣文書不是這樣想的。

  宋哲宗明確交代,除了金谷年,文家兄妹也要帶回來。

  沒有了文家兄妹做籌碼,他怕金谷年不肯就范。

  蔣文書更沒想到金谷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任意妄為。

  “長公主,太后想念世子跟郡主了,交代微臣一定要把他們帶回去見面,你違背圣旨,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他威脅金谷年。

  金谷年玩味一笑:“我家知德跟知雅舉止粗魯,又不識討人歡喜,太后鳳體抱恙,受不得刺激,我也是為了太后鳳體著想。”

  蔣文書單刀直入:“皇上說了,讓世子跟郡主一同回來,長公主就不要讓下官為難了,撕破了臉面,對大家都沒好處。”

  金谷年冷笑:“木城的疫情十分嚴峻,如果僅僅是太后想見外孫一面,大可不必勞師動眾,郡主他們留在木城能造福百姓,他們一個會醫術,一個要管理事務,就算見了皇上,我也有話說。”

  “難道,蔣文書想置木城百姓安危而不顧嗎?”她又針對蔣文書。

  蔣文書被她駁得都不會說話了。

  動不動就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夏江明開口了。

  “既然如此,就等長公主見過皇上,稟明情況吧。蔣大人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夏江明冷聲道。

  “成,那就請長公主跟皇上言明一切,下官不伺候了。”蔣文書氣得甩袖離去。

  金谷年朝夏江明作揖:“多謝夏將軍。”

  夏江明無奈道:“長公主還有什么打算的,索性一并說了,省得夏某猜疑。”

  金谷年笑道:“夏將軍,若是我想留下你的紫龍軍,你不會揍我吧?”

  夏江明:……

  臨出發的前一夜,蔣文書再次被氣出病來。

  好端端的,紫龍軍等人竟然水土不服,分別患上了不同程度的腹瀉之癥。

  蔣文書認定是金谷年為了拖延不回京的把戲,他親自來到兵營里,又讓隨行的大夫給那些士兵診治,沒想到診斷結果一致,那些士兵都病倒了,起碼要調理幾天才能起床。

  “胡鬧,你們都吃了什么,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夏江明氣得找來副將,揪住他的衣領,大怒道。

  副將叫柳朱,是個直性子。他捂著肚子,痛苦道:“兄弟們是吃了河里的水才導致腹瀉的,末將懷疑河水不干凈。”

  金谷年裝了一碗水去測試,回來后,生氣道:“河水果然被污染了。”

  “看來,只能再等幾天了。”她無奈道。

  蔣文書所有的忍耐與不甘都在那一刻爆發了。

  “不能等,一刻也不能等了。”

  “我們先走,夏將軍你讓紫龍軍隨后再趕回京城。”

  “明天一早就走!”

  他果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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