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別去碰這賊人的尸首,不干凈!”
嫣兒聽完,乖乖的站到一旁,小聲地說道:“老爺,這賊人身上說不定會有好東西。
你何不搜索一番?”
老人常說:“做賊養漢,一次就慣。”
這梁上君子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賊不走空!
余大郎可謂是偷盜世家,深知個中三昧。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只考慮得失,光想著怎么解決尸首,反而忽略了戰利品!
經嫣兒這么一點撥,余大郎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
夸贊道:“嫣兒,你可真是老爺的賢內助,幫俺挽回一大筆損失!”
話音剛落。
余大郎就急不可耐的在尸體上摸索起來。
這感覺就像是打怪爆裝備,是好是壞,全憑個人運氣!
他將賊人身上裹著的黑衣解開,露出里面的外衣,用手搓了搓。
立刻來了精神,這種布料余大郎見過,而且他還舍不得買!
絕對是鎮上布莊里賣的最極品的錦緞。
有了這個發現,沒見過世面的余大郎,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
毫不忌諱,開始從死人身上扒衣服……
身旁的蕓娘與柳媚兒看的目瞪口呆,見男尸被扒的只剩下內衣,驚呼一聲“啊!……”
好似看見什么洪水猛獸,掩面而逃!
余大郎看著離去的二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下意識地說道:“這尸體還穿著嚴實的內衣呢!
又沒有走光,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嫣兒站在旁邊,看著余大郎出言解釋道:“老爺,你誤會姐姐們了。
死人身上衣服叫壽衣,鄉下人稱其為“老衣”!
這東西碰不得,不然會遇到不干凈的東西。”
余大郎聽完,突然感覺背脊涼颼颼的……
他看著手中的華麗的錦衣,只覺有些可惜。
將衣服丟在尸體腦袋上,繼續摸索起來。
始料未及的是余大郎從賊人懷中掏出一沓銀票和一本古籍。
這令他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幾張銀錢大多都是一百兩的面值,可見對方并不是缺錢的主。
既然對方夜入余府不為錢財,那他必定是另有目的了!
余大郎想的腦殼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手上的古籍,好奇心泛濫,直接翻閱起來!
嫣兒見狀,拿著燭臺上前,幫自家老爺照亮。
哪知剛把書籍打開,一旁的嫣兒就發出一聲驚呼!
佳人變得面紅耳赤,嬌艷欲滴,小跑著返回房去……
余大郎面色變得古怪,實在是太尷尬了!
當著佳人的面看春宮圖,即使臉皮比城墻厚的某人,也感覺有些難為情。
不過,余大郎此時已經知道,地上躺著的大兄弟是干什么勾當的了……
對方十有八九是個采花賊!
一想到對方的不良企圖,他便覺內心深處的怒火,抑制不住的升騰起來。
這哥們是想要他戴帽子啊!
還他娘的是兒郎們最厭惡的草綠色……
余大郎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直接拎起尸體走出家門,在廚房找了些干柴,一把火送入室未遂的隔壁老王上了天堂!
骨灰也被他隨意掃了掃,灑進了河里。
這就是給余大郎戴綠帽子的下場,不僅身首異處,挫骨揚灰,連入土為安都成了奢望!
如果大兄弟能夠開口說話,一定會高呼冤枉,他都沒有得手,何來戴綠帽子一說呢?
……
當余大郎把院子里的血跡清理干凈以后,時間已經二更天了……
家中三女早已入睡,他也不好擾人清夢,只能憋屈的當一晚忍者龜了!
而幾個當事之人卻不知道,他們睡下不久。
本地城隍轄下的黑白無常,飄忽不定的來到余府門前。
白無常手持哭喪棒,黑無常手拿勾魂索,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黑無常看著余府說道:“七爺,你在回去查看一下生死簿,是不是搞錯了?
這戶人家陽氣太兇,怎么可能會有亡魂殘留呢?”
白無常聽后,感覺有道理,便返回城隍廟,又查閱了一下生死簿。
一炷香的功夫!
白無常回到余府門口,對著黑無常說道:“八爺,咱哥倆沒來錯地方,就是這戶人家。”
黑無常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什么。
豪門大院在二位爺眼里,形同虛設,他們直接來到臥室床前。
看著床上左擁右抱的余大郎,羨慕嫉妒恨的說道:“這丑漢,艷福不淺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甘做美人裙下鬼。
生前有三位佳人相伴,這小子不枉此生矣。”
說完二人開始勾魂攝魄。
“余大郎,你陽壽已盡,快隨我們去地府報道!”
“余大郎,你陽壽已盡,還不快隨我們去地府報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站在床前鬼叫個不停……
余大郎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不過他忙碌了一宿,剛剛睡下,那有心情搭理來人?
直接呵斥道:“滾蛋,別在這擾人清夢。”
黑白無常頓時知道,他們今個遇到硬茬子了!
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這人做了虧心事,便會有負罪感,日日夜夜心緒不寧。
心不安,則魂亂!
魂一亂,頭頂與肩膀上的三陽之火便會虛弱下來。
這時候人就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
余大郎平日里生龍活虎,能吃能睡,心寬體胖。
這兩天忙前忙后,干的都是一些為民除害的好事。
他那里會心緒不寧,三魂不定呢?
他頭上三陽之火有三尺多高,普通鬼神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黑無常運轉冥瞳,查看余大郎的亡魂不出竅的原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直接拉起白無常遁出余府。
白無常看著臉色大變的黑無常問道:“八爺,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這魂沒有勾到手,回去該怎么和判官老爺交差啊?”
黑無常心有余悸的說道:“七爺,你看沒看清楚啊?
這余大郎頭頂三陽之火有三尺多高,哪里像是陽壽已盡的樣子啊?”
白無常聽完也蒙圈了!
二人嘀咕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召喚來牛家村的土地公公,問清楚個中緣由了……
白無常將手中的哭喪棒朝地上一擲。
一位白須白發,樣貌慈祥和藹的小老頭,從地下滴溜溜地遁了出來!
左手捋著拖地的胡須,右手拄著拐杖,笑呵呵地問道:“不知二位差爺,找小老兒所謂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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