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看著笑瞇瞇的土地公,拱手說道:“老倌,時間緊迫,俺就長話短說了!
今日吾兄弟二人,奉判官老爺的命令,勾取余大郎的亡魂。
可對方并不愿意隨俺們哥倆走……
八爺想弄清楚個中原委,施法冥瞳查探虛實。
卻見余大郎頂上三陽之火有三尺多高,并不像陽壽已盡之人……
吾兄弟二人怕錯勾了在世陽魂,被陰司鐵律責罰,不敢輕舉妄動。
思來想去,只能請你這個地頭蛇上來幫忙了!”
土地公公聽后捋了捋拖地的胡須,笑著說道:“二位陰帥,稍安勿躁,且聽小老兒慢慢道來。
這余府建成之后,一不請神祭祖,二不拜仙禮佛。
小老兒對院中情況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
黑無常是個急性子,想著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直接打斷對方,說道:“俺們哥倆找你上來是詢問有關余大郎的事。
沒功夫在這陪你猜啞謎、打機鋒!”
土地公公見對方火急火燎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再賣關子。
趕緊解釋道:“這余府內沒有供奉小老兒的牌位,又遠離牛家村,距牛頭山比較近!
所以對方并不在小老兒的管轄范圍之內,老夫也是愛莫能助……”
說完便拱手告辭,遁地離去,一氣呵成……
黑白無常頓時傻眼了!
哥倆鬧了半天,問了個寂寞……
二人面面相覷,見天色即將大亮,實在沒轍了。
只能強忍著怒火,郁悶地來到余府后院,開始做法請神。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油多不壞菜。”
請山神幫忙和土地公公可大不一樣!
黑白無常與土地公公同屬城隍轄下的人,可以互相稱呼一聲同僚。
而山神屬于五岳帝君的手下,雖然都是神仙,卻是各司其職。
牛頭山山神官職與牛家村土地公公相當,都是不入流的小神。
可黑白無常兄弟二人卻并不敢托大,幻化出清香三柱。
對著西岳帝君所在方向,恭敬地三拜九叩,行完大禮。
嘴里念念有詞地說道:“靖江府城隍爺麾下,拘魂使者謝七、范八。
恭請西岳帝君麾下,牛頭山山神現身一見。”
只見二人手中清香,云煙裊裊,化作一縷青煙扶搖而上,直達九霄帝宮。
黑白無常兄弟都是明白人,若他們自己召喚牛頭山山神,必定得不到回應。
這是面子問題,五岳帝君神位可比一府城隍大多了!
就像是大佬開香堂,立山頭,都有自己的地盤和馬仔。
在自己的地盤上怎么胡鬧都沒事,這叫肉爛在自家鍋里。
你若是敢踏過界,欺負別人山頭的馬仔,那就不好意思了!
同理,山神官雖小,卻也不敢私下聽從黑白無常的吩咐辦事。
只有接到頂頭上司的命令,他才敢現身一見。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一怒目圓睜,須發皆張的壯漢手持巡山鋼叉,從一旁的山石之中昂首闊步邁出。
壯漢不敢托大,拱手見禮,當先問道:“小可見過二位陰帥,不知喚來小神所為何事?”
黑白無常心系任務,趕忙迎上前去。
將二人來意,又簡單復述了一遍……
牛頭山山神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推脫道:“這余府當屬城隍轄下牛家村土地管轄,有問題也應找牛家村的土地老兒。
與小神有何關系?
再說余府內并未供奉山神牌位,小神對余大郎的情況也是一知半解……
不過,二位陰帥既然已經找到小可。
那灑家也不能讓二位爺空手而歸!
二位可向余府旁,無名溪畔內的河伯請教。”
話音剛落。
山神拱手告退,走到山石旁一趟,隱于無形!
黑白無常此時是徹底凌亂了……
他們只是奉命勾魂,又不是查戶口!
怎么召來的土地山神都說余府不歸他們管。
語焉不詳也就算了,還互相推諉踢皮球……
今個真是令兄弟二人大開眼界!
內心對余大郎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黑白無常見時辰已經四更天了,一刻也耽誤不得。
直接來到無名溪畔旁,各自幻化出清香一柱,對著西海龍君方向,又行了一遍三跪九叩的大禮!
恭請無名溪內,鎮守的河伯現身一見。
一切準備妥當,兄弟二人百無聊賴的等了起來。
黑無常內心憋屈異常,實在是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七爺,今個小弟磕頭磕的,骨頭都軟了!
這要是傳出去,還怎么見人啊?”
白無常也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哎!……”
在一旁勸說道:“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如上九重天。
這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頭!
不過,這風水輪流轉,明年到俺家。
八爺,你別心急,總有一天,他們也會求上門來的。”
這一席話,句句說進了黑無常的心坎里。
令他一掃身上頹廢之氣,重振雄風!
這時溪水中一農家老婦人緩緩現身,挽著竹籃,踏波而行。
來到兄弟二人身邊,說道:“老身見過二位陰帥,不知二位爺喚小神何事?”
黑白無常二人聽著相似的話語,欲哭無淚!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
這對倒霉兄弟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今個打破常規,請了三回神……
二位爺不情不愿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復述了一遍!
河伯聽完立刻感同身受,驚喜地說道:“實在是太好了!
老天終于開眼了……
二位陰帥趕快將余大郎這個禍害帶走吧!”
這話把黑白無常說得一愣!
不由自主地問道:“河伯,就算這余大郎欺負你了?
俺們兄弟也不能公報私仇啊!
不過你給俺們兄弟,好好說說這余大郎犯下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禍事。
有了充分的理由,俺們兄弟二人就敢下死手。”
黑白無常今晚被折騰的夠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聽見河伯的話,以為余大郎是個十惡不赦的暴徒。
兄弟二人決定打聽清楚個中緣由,準備好好招待余大郎一番!
河伯看著難兄難弟哭訴道:“這余大郎不知禮儀廉恥,總是光著腚跑到俺家門口洗澡。
搞得老身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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