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期間，許爸問起世藩的事情。許墨略做刪減的講完經過。
“也就是說蔡經理對我們的材料很滿意是吧？”
“那是肯定的，要是質量不行估計也不會讓我們報價了。我看他們廠挺大的，估計采購量也不會少。”
“沒想到你第一次跑業務居然還有模有樣的。”
“遺傳基因好嘛，到時候別忘記我的提成喲。”
又是一記魔掌結束了對話。
回到房間，撥號上網，申請了一個免費的tom郵箱，以后跟二表哥聯系還是用郵件方便。
沒有qq，沒有小視頻，開張圖片都要有耐心才行，寂寞如雪呀。
一覺醒來，八點多了，許爸已經去廠里了。洗漱完又墨跡了一會，看九點了拿起電話打給二表哥。
“喂，表哥，早呀。事情都辦好沒有？”
“早晨小墨，你那36萬港幣換了5.4萬美金，已經幫你找了家金融公司融資了45萬美金，一共投了50萬美金到你看中的幾支股票里了。剩下4千美金就當保證金還有利息了。”
“好的，謝謝二表哥，你自己投了多少呀？”
“我沒那么多積蓄，我加上融資的一共投了20萬美金。”
“二表哥夠豪氣，拿出全部積蓄陪我梭哈呀。相信我們會一起發財的。”
“表哥相信你的眼光，以后要靠表弟你提攜發財啦。”
兩兄弟嘻哈了一會，互留了手機號跟郵箱后結束了通話。
許墨回到房間，拿出一個筆記本記著一些數字。50萬美金的股票一年的時間，在千禧年泡沫爆破之前清倉，保守估計能翻5倍了。兩百多萬美金能撿什么漏？
明年李家二公子入手企鵝20%股份才花了110萬美金。但小馬哥是看中李二公子的人脈才轉手賣那么多股份給他的。要是許墨去跟小馬哥買股份，開價多一倍小馬哥都不會鳥他。
李二公子01年賣企鵝的股份賣了一千兩百多萬美金，那時候倒是可以接手，但問題是沒那么多錢呀。再說李二公子是什么人呀，你想認識就能認識的？還是等互聯網泡沫爆了后去找小馬哥吧，兩百萬美金看看能不能要個2%的股份。
許墨幻想了好一陣，這才合上筆記本，鎖在抽屜里后出發去廠里打卡。騎著自行車在半路上，聽到有人在喊他名字。剎車停住后一看，原來是同學林振城。外號“大頭”。大頭也騎著車到了跟前說“看著背影就知道是你，你最近去哪了？快半個月沒見到你了。也不見你去踢球。”
“我上星期去港島了，前天才回來，往后一個月要在老爸廠里當苦力賺零花錢。”
“哈哈，你爸舍得你吃苦就怪了。老鬼打電話給我說三缺一，你來不來？老貓跟白鼻也在那邊。”
“我一會看我爸有沒有任務交代我去做，如果沒事我一會就過去，是老鬼那里嗎？”
“是的，那我先過去了。”
兩人揮手告別。大頭跟許墨一直關系很好，甚至到了羊城后兩人都還一直有聯系，大頭每次跟許墨借錢許墨都毫不猶豫的借他。直到許墨被高利貸追債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問大頭能不能先湊幾萬塊錢還他，兩個人就沒了聯系。
到了工廠，所有人都在忙著。許爸看到許墨在瞎晃悠喊了他過來。
“你今天不出去跑業務了？”
“我在等世藩的訂單呀，只要有這份訂單傳真過來，我就能用這張傳真當敲門磚拉來十個客戶。書上說了這叫龍頭效應。”
“你的龍頭放在我辦公桌上呢，剛傳過來的。”
“你不早說，我去看看我的提成獎金有多少。”
許墨感覺老爸的魔掌又蠢蠢欲動，趕緊閃人。去到辦公室，看到訂單訂了20噸。剛開始合作一般都不會下太多的，估計也就四分之一的量吧。按照這么算那世藩的每個月實際需求量就應該在80噸到100噸了。
再看了一下具體合同內容，一個星期內送貨沒問題，但是付款方式寫著月結30天（當月送的貨月底對賬結算，下個月底付款。最長賬期都能到60天了）這就不大合理了。剛合作，錢還沒開始賺呢就想要欠賬？
拿起筆，重新擬了一份合同，主內容不變，但是付款方式修改成預付30%定金，收到貨后當天付清尾款。然后回傳了過去。
不到十分鐘，手機響了，蔡經理的電話。按接聽“小許呀，我剛看到你們回傳的合同，付款方式你們怎么能改呢？我們世藩做生意還從來沒有過被要求付定金的。更別說被要求貨到付款了。你們如果這么要求，那么我們生意做不成，訂單取消吧。”
“您好蔡經理，我現在沒在廠里，合同應該是我爸改的。您也要體諒一下我們呀，我們是小廠，每個月產能也就兩百多噸。而且我們買化工原料都是要先打款過去別人才發貨的。您算一下，我們買了原料放倉庫里是一套資金吧？做成粒子送去您廠里又是一套資金吧？您的結款期是下個月底，我們為了不耽擱你們下個月的生產，還得再準備一套資金給您供貨。您想，我們就算有心跟你合作也無力供應得上呀。”
蔡經理想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讓我減少點訂單給你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爸他沒跟您打過交道，也沒去過貴公司。所以才會比較保守。您蔡經理蔡叔叔都打電話來找我了，我怎么著都得幫您把這事辦好呀。這樣吧，我斗膽替我老爸做主了，定金就不用了，付款方式您看改成壓一批貨可以嗎？就是這二十噸貨您先用著，質量覺得可以再下單給我們，我們送貨過去的時候順便收上一批貨的款。您覺得這二十噸貨用著質量不行，您可以退還給我們。如果后續不再訂貨，您得在兩個月內付清我們貨款。”
“你小子還真是滴水不漏啊，先賣慘再把我捧高，最后再討要好處！你都喊我蔡叔叔了，我還能不答應嗎？我把合同按你說的意思再改一下，你一會讓你爸蓋章回傳吧。”
“好嘞，謝謝您，您又提攜了我一次，下次見面我一定陪蔡叔叔您好好喝兩杯。蔡叔叔再見！”
掛了電話心情大好的許墨哼起歌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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